但是她知道大部分可能是別人的,因為沒有人傷的了易涼存。
“嗯,主子去了哪里?”
阮時初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男人問一句她便說一句。
“阮時初!”
易涼存握緊拳頭,他第一次這么明明白白的體會到什么叫做怒意,什么是生氣。
這所有的感官都是從小貓兒身上感受到的。
阮時初一驚,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主子,我有點餓了,先回城堡吃點東西吧。”
她擔心發(fā)生其他意外,趕緊軟了下來。
易涼存看著女人軟糯的表情,怒氣這才消散了一些,他抓住女人的手,冰冰涼涼,卻瞬間洗脫了剛才的煩躁。
果然他的小貓兒才是最治愈人心的。
“好,我們回家。”
男人嘴角輕勾。
回家兩個字眼讓阮時初渾身一愣,不過也罷了,可能這個男人就不知道回家是什么意思。
她也懶得糾正了,到時候再惹怒了這個男人,她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夕陽西下,一男一女手牽著手,卻悉數(shù)被躲在暗處的九黎看見了。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現(xiàn)在還是坑坑洼洼的,原來她早就沒有機會了。
九黎冷笑,她想不明白這么多年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九黎姐,你在這里啊,我還等著你教我訓練呢。”
九生委屈巴巴的拍拍九黎的肩頭。
“我記得我說過了,不要叫我九黎。”九黎面無表情的閃開。
“嗯嗯嗯,我知道這句話你都說了五年了。”
“我說了五年了你不照樣沒有記住?”
九黎收回視線,把臉偏向別處,其實她還是知道的,這副容顏還是不要禍害別人才好。
她仍記得五年前出去任務,忘了戴面具,嚇的一個孩子一直啼哭。
九黎訕笑,還真是深刻的記憶。
“九黎姐好聽啊,而且和我一個姓。”
九黎九生聽著多和諧啊。
九黎驀然想起來,他們兩個是一起進來的,所有有了共同的首字九。
“隨你吧。”九黎淡淡的答。
“九黎姐,你是不是不開心?”
九生單手撐在墻壁上,因為九黎偏著頭,他也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
“我哪里有什么表情。”
在他們這里訓練的人沒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
九生笑笑,“不是啊,你看以前在江城的時候九黎姐就會像我這樣笑,我還是跟你學的。”
九黎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九生,“不錯。”
只是她終究也沒有笑出來,這個東西早就在她的世界消失了,一干二凈。
“九黎姐,又有任務了,我們這次一起行動吧,好久沒有一起行動了。”
九生忽然從身后拿出一個iPad,把排名榜上的任務遞給她。
一個個熟悉的任務,九黎看了幾眼,“嗯,你定吧。”
她確實不想閑著,有些事情做也不錯。
“好嘞。”九生拿出一個筆來在上面寫寫畫畫,找一個適合兩個人出的任務。
九黎大步邁開,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
阮時初重新回了城堡,這次男人把她送回這里并沒有直接離開。
阮時初坐在沙發(fā)上,沒過片刻,便有幾個人端著飯菜進來。
整整齊齊,如同皇家一樣的待遇。
而且還是體貼的兩副碗筷。
阮時初端正好坐姿,手里握了一把筷子,男人也學著她這般做。
她頷首,難不成這個男人和她一起吃?
但是這些菜都是根據(jù)她平時的喜好上的,要么甜要么就是死辣。
“主子,要不讓人重新給你準備一下吧,這些可能不符合你的胃口。”
“不用,我想和小貓兒一起吃。”易涼存嘴角漾著一抹笑意,說不出的滿足。
阮時初:……
吃吧,大家一起吃,反正她也沒什么潔癖,和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吃,只不過時不時的碗里會多一點男人夾過來的東西。
阮時初蹙眉,但是并沒有理會,男人依舊樂此不疲,直到她又重新聞到一點點的清香味道,忽然感到有些惡心。
她一抬眸,看見幾個傭人正在往房間里搬花。
“我的房間不需要這些,放在大廳里吧。”
阮時初忽然起身,腰身碰到桌子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傭人們看了一眼易涼存,看到他微微點頭,才從樓角處又折身回來,一一擺放在大廳的角落里。
“主子,我不需要這么多人,留下兩個人,讓其她人去訓練吧。”
阮時初看著剛剛進來的少說十個傭人,心里有些發(fā)堵。
男人不解,“她們可以更好的保護你。”
阮時初:是更好的監(jiān)督吧,擔心她逃跑。
確實,她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把各個窗戶分析好了,今天出去把女醫(yī)生給她留下來的藥用在了九黎身上一些,看來她還得需要準備的更充沛一些。
算了,既然不給她撤人,那就這么著吧。
“我吃好了。”阮時初淡淡的移開桌子,想直接上樓。
“小貓兒,你是不是喜歡打游戲?”
“嗯?”阮時初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我和你玩好不好。”男人的語氣帶著一些懇求,視線相對,阮時初竟覺得此刻這個男人就像個單純的大男生一樣,雙眸里沒有任何雜質(zhì)。
此時此刻,就像一個要糖的孩子,阮時初心里一軟,“可是我沒有手機,玩不了。”
易涼存像變魔術(shù)一般,從口袋里掏出兩個手機,一個粉色,一個黑色,這不是她原來的手機,應該是這個男人重新買的。
兩人坐下來,挨得很近,她想分開點距離,卻發(fā)現(xiàn)男人視線灼灼,有些事情她根本無力,只能周旋。
游戲是已經(jīng)下載好了的,她劃開列表時,發(fā)現(xiàn)傅延席黑白的頭像心里又咯噔一下,都已經(jīng)好久……沒人帶她贏過了。
游戲重新更新過,兩人進去,阮時初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個人早就是好友,而且還在一起玩過游戲,蓄謀已久。
“小貓兒,我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比你和那個男人還要早。”
說起這個,易涼存尤其的開心,等著游戲開始時滿眼都是之前的回憶。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記得你。”
可能話有些傷人,但是她覺得應該說清楚,阮時初知道易涼存的執(zhí)念很深,更準確的說是偏執(zhí),不同于傅延席的偏執(zhí),這個男人是幾近瘋狂,會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