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初輕輕點點頭,隨著白言羽上去的時候,連傅延席有意的想牽住她都閃開了。
客房里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身上穿了一件男人的外套。
“小嫂子,你們先出去一下吧,這個測試需要環(huán)境安靜一些。”
阮時初看了一眼木雅,微微愣了下神,一如剛才錯開了傅延席回了自己的臥室。
臨出去前,朝著白言羽說了一句,最后結(jié)果發(fā)到她手機就行。
阮時初剛回臥室,便上了鎖,她才不想管那個男人今晚睡哪里,反正臥室是不想給她睡了,今晚的事情越想越氣,她坐在床邊沒有一點睡意了。
算了,不睡了,打游戲!
阮時初氣鼓鼓的拿了手機出來,大半夜在他們工作室的群里借了一圈的賬號,本來還醒著的人也嚇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初初,睡不著?】
忽然收到姜顏的短信,阮時初瞬間就回了過去。
【被某個男人氣到了,睡不著。】
【那出來看星星?】
阮時初望了眼窗外,確實有星星,只不過她有點不確定這個看星星是真的假的。
【出來吧,我們?nèi)埡雒妗!?
然后,兩個女人一腔熱血,阮時初便開始換衣服了,而后她聽見撬動門鎖的聲音。
等衣服換完,外面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想必馬上門鎖也就被撬開了,連自家的門都不放過,傅延席也是個狠人。
阮時初一把把門拉開,毫無防備的男人差點撲進自家小女人的懷里,他的手里還拿著一系列的撬鎖工具,看起來那樣子頗為滑稽。
但是阮時初可一點也笑不出來,神色淡然的出去。
“初初,你要去哪里?”男人把挽起來的襯衫拉下來,在后面跟上。
女人頓住腳步,下巴微揚,“找男人。”
這三個字讓男人僵了一下,即便他知道女人說的是假的,可是心口還是如同堵了一團棉花。
阮時初走到了玄關(guān)處,男人還站在樓梯口。
她把手機里剛彈出來的消息滑開,“小嫂子,這個女人可能是有些抑郁,要么就是演的太像,要么就是真的,我這里看不出問題來。”
結(jié)果意料之中,木雅是個很好的演員,阮時初面無表情的換了鞋子,隨便拿了個包便毫不留戀的出了別墅。
說好的在龍湖碰面,阮時初到的時候,姜顏已經(jīng)在等她了。
兩人見面相互看了一眼,凄涼的笑笑,彼此都沒說話,但是心中已然都有數(shù)了。
“初初,我懷孕了。”姜顏別開耳后的頭發(fā),說出來已經(jīng)淡然了,只是低頭望著自己的肚子時,眸中多了幾分柔軟。
阮時初身子微微顫動一下,說出來的聲音都有些抖動,“沈……沈修亦的?”
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顯然了,可她還是插嘴問了一句。
姜顏點點頭。
“初初,能替我保密嗎?”
“你不打算告訴他?他應(yīng)該負這個責任,小顏,你……”阮時初環(huán)著姜顏的手臂,兩個女人的手都是冰涼,也不知道誰該安慰誰了。
姜顏笑笑,“初初,你該了解我的,不會吃回頭草,更何況傷我那么深的人,他就是我一個人的,過了這段時間我可能就要出國了,出去把他生下來,然后撫養(yǎng)他長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些事情我只能和你說了。”
“以后,可能也需要你多照顧一下我的父母那邊了。”姜顏低頭,遮去眼里的悲傷,她說的半真半假,將這一切告訴阮時初只是希望以后有人能替她照顧她的父母。
她哪里是想出國啊,而是想把自己逼上一條死路。
有些事情心里過不去的坎,她只能通過那種方式解決。
“沒有其他的解決方式嗎?”阮時初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發(fā)現(xiàn)依舊有些呼吸困難,這些事情她真的太難接受了。
為什么要讓她在乎的人受這種傷害?
姜顏搖搖頭,“這是我最理想的解決方法,初初,這段時間我會努力工作,給孩子掙出一個將來,讓他知道他的母親也很厲害。”
在說到肚子里的孩子時,姜顏粲然一笑,那是母性的光輝,也是阮時初這么長時間見到她最開心的時候。
“好,那小顏你一定要加油,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阮時初不知真相,只能選擇支持。
“好了,不說我了,你怎么會跑出來?”姜顏余光看見不遠處的車子。
真的好羨慕啊,她的好姐妹比她幸福,哪怕半夜跑出來,后面也會一直有人守護著,她真的為她感到快樂。
阮時初嘟嘟唇,“小三都跑到家里去了,看不下去了。”
姜顏笑笑,這是傅延席寵出來的樣子,這樣的小性子她也好想試一試。
“初初,敢不敢回頭?”
“有啥不敢的?”阮時初回頭,男人正慵懶的靠在車門上看著她們這個位置。
姜顏笑著轉(zhuǎn)身,“初初,好好珍惜,愛情來之不易,不要做我這樣的傻子。”
這句話聽的阮時初心忽然疼了一下,本來姜顏是最該幸福的人啊!
其實她也是個笨蛋,只不過上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初初,我先走了,今晚的事情說了,我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來了。”
姜顏朝著一個方向走,男人朝著一個方向來。
龍湖的水打過來,阮時初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濕了半邊的鞋子,水浸透進去,還有點點涼意。
半步之遙,男人沒在前進,黑色的眸子在月光照耀下有些猶豫。
高傲如傅延席,何曾有過這副不知所措,可偏偏對方是他的心上之人,心尖上的人。
“你跟了一路?”女人先開了口,沒別的意思,只是剛才一瞬被男人的眼神刺激了一下,有些心疼。
“初初,我只是擔心你,沒有窺探……”男人深呼一口氣頓了一下。
這般小心翼翼……
“傅延席,我的男人何時允許這般慫了?”阮時初上前一步,玉臂纏住人的脖子。
出來一趟,她感覺心里的郁氣少了很多,緩緩吐出一口氣噴灑在男人的臉上。
“不生氣了?”男人也微微放松了一點心情。
阮時初才不要回答這樣的問題,“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她想暫時靜一下,順便找一下應(yīng)對那個小三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