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找誰?”見那邊遲遲沒有人說話,木雅又加了一句。
阮時初掛斷了手機,眼睛澀澀的,心里疼得她有些難受,但是一點也不想哭,淡然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
終是前世她負了男人,這一世也需要償還的。
……
“二爺。”一群黑衣人緊緊的圍著男人神情緊張,這次地下的人來了幾個,誰都沒料到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到他們二爺身上。
“都散開一些。”白言羽急著敢來襯衫的扣子都還沒來記得扣好,就看見這一幕。
男人的白色襯衫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小小的隔間里呼吸異常沉重。
“大家都出去,我來救治。”傅延席受傷的事情零七已經安排全面封鎖,半點消息都不能傳出去。
車禍出的詭異,而傅延席車速也開到最大,沒人說的清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
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傅延席開車技術,這次只可能是人為。
“手機……拿來。”男人黑色的眸子忽然睜開,四個字咬的異常清晰。
“延席,你現在必須接受治療,出血過多,你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白言羽心急如焚,現在恨不得把人推到手術臺上去。
“手機。”男人聲音冷的駭人。
一群黑衣人本來就是視命令如生命,當即上前把手機遞了過去。
果然,男人看見了幾個電話之后,艱難的抬起手,即便不看屏幕也熟練的把電話撥了出去。
長達數秒,一群人呼吸都小心翼翼,大家都不知道他們二爺到底在給誰打電話。
性命當前,居然……
一分鐘的時間,傅延席的手無力的垂下來,手機掉落在地上。
“快,把人抬到手術臺。”白言羽厲聲一喊,幾個人一起上,手機被一行人毫無憐惜踩過去。
“白醫生,請一定要救老大。”零七嚴肅道。
白言羽也是緊繃著臉色,在沒有檢查之前就連他也不敢輕易下定義,這是第一次看見傅延席完全失去意識,可想而知這次有多么嚴重。
“零七,負責封鎖好,這里半步不得讓別人進來,用生命守。”白言羽邊推著人邊吩咐。
一行人都留在了外面,幾個護士還是地下k城派過來的。
零七緊緊握著拳頭在外面徘徊,連零八也跟了過來。
“零七,老大怎么樣了?”零八還不了解狀況,但是看見這么大陣勢,心也緊張的揪了起來。
“阿席,阿席,怎么回事?”
零七見著后面穿著病號服的女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把零八一把抓了過來,“你怎么回事?還嫌不夠亂,怎么還帶著這個女人過來?”
“不是我,是她要自己過來的,她精神不好,醫生說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她想過來,我也不能組織啊,先別管那么多了,看看老大怎么樣吧。”零八有些心虛,也是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忘了避諱一些,讓木雅都聽到了,這才有了現在的狀況。
零七一拳砸在墻上,眼睛通紅,“老大在里面呢,還不知道情況。”
“我想進去看看。”跟在后面的木雅忽然出聲,又成功把兩個男人的視線聚焦了過去。
“你看什么看啊,現在誰都不能進去,趕緊的,回你的病房待著去,別添亂。”零七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憐香惜玉,在他這里,也只有阮時初一個少夫人。
更何況這個木雅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哪里能配得上他們的老大。
木雅一聽這話忽然面無血色,纖細的手指蜷縮在掌心里,目光也有些陰郁,不過低著頭的空檔也沒人注意到她。
“零七,這話說的太狠了。”零八頗為不滿,轉過頭來看著瘦弱的女人,“木雅小姐,你別介意,零七是個粗人,他也是太擔心老大了,說話才不好聽,若是你覺得不舒服,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木雅吸吸鼻子,重新抬頭,已然換了一副表情,她木訥的搖搖頭,“不要,我在這里等著阿席醒過來。”
零七嗤之以鼻,又轉頭看向白墻,這種事情老大定然不會想讓少夫人知道,所以零七并沒有通知。
木雅盯著零七的背影快要看出個洞來,等她成了阿席的女人,第一件事便是把這個男人解決掉,實在太討厭了。
……
五個小時,黎明前之際最黑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才緩緩打開,白言羽雙手染血的出來。
后面的門又自動閉合上,白言羽的發尖還嘀嗒著汗水,整個人如同洗完澡出來的。
“煙。”白言羽喑啞的說了一個字,零七頂開正要上前去的木雅,把一根煙放在白言羽的嘴邊。
那力度顯些把木雅推在地上,還是零八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卻又被木雅嫌棄的一把推開。
“白醫生,老大怎么樣?”零七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害怕聽見白言羽的回答。
可是內心又更加期待人沒事。
白言羽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感覺頭腦好像清醒了幾分,“就等著傅老大醒來了,大家只能通過監控來看,任何人在傅老大醒來之前不得進去。”
“好。”零七聽見醒來二字才稍稍放下心,“那所有人可以去監控室了。”
大家都擔心著傅延席,自然想看看人的情形到底如何。
一行人都著急的奔向監控室,只有一抹嬌小的身影被忽略掉了。
她在角落里,沒有被人注意。
木雅抬頭,看著手術中三個字還亮著,心急如焚,她現在巴不得看到男人,看看他到底如何了。
但是這群人都阻止她,現在好了,都走了,世界都安靜了。
木雅勾勾唇,阿席,誰都不能阻止他們。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松松垮垮的病號服,只有這一次她是沒有嫌棄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因為里面的男人也是這身衣服,像極了情侶裝的模樣。
手術室的門沒有上鎖,木雅輕輕一推,便開了。
男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滴滴答答的儀器聲音,木雅緩緩的走向床邊,伸手想要摸摸床上的男人。
但是手指都沒有觸到人,一陣警報器的聲音忽然響起。
白言羽瞬間出現在手術室里,“你是干什么的?”一句話都沒留給女人解釋,單只手便把女人丟了出去,然后手術室的門再次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