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青凝,你能別這么陰魂不散嗎?怎么哪哪都是你。你已經進了公司了,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之前設計陷害我就算了,現在又來這樣對我姐,你都已經做了這么對了,還不夠嗎?”棠顯宗哪里還玩的進游戲,站起來就說道。
“滿足?什么是滿足?我又如何滿足?你們當真是看輕我了,我進入公司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嗎?
要說滿足,只要你們滾出棠家,我就真正的滿足了。”
“混蛋,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樣都是棠家的子女。你憑什么讓我們離開,又有什么資格讓我們離開?
呵,還想讓我們離開,我看你離開還差不多。”棠顯宗氣呼呼道。
棠青凝淡笑不語,只是神色莫名的朝廖婉茹那看了一眼。這一眼,叫廖婉茹簡直無所遁形。
棠青凝會不會知道了些什么,那個她藏在心底這么久了的秘密?
但不可能啊,當年的那事只要她和棠天洋知道。棠青凝應當不知道才是。
她雖然這么想著,但內心卻開始躁動不安起來,但那股不安到底來源于哪里,她卻不得而知。
“太太、小姐,飯菜做好了。快來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保姆插空說道。
“不用了。”廖婉茹這心里砰砰直跳,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哪里還有胃口吃飯。
“吃吃吃,你自己吃吧!”棠顯宗煩的要死,直接竄進了自己的房里。
“他們不吃,我吃,正好我也餓了。”棠青凝此時的心情極好。
看見他們一個個被她氣的個半死的樣子,她這心情啊就好的很。
棠青凝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的好不歡快。盡管只是她一個人,但這晚餐她倒是吃的挺愉快。
只是廖婉茹可就沒這么冷靜了,她可是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把她給吞了才好。
吃完了飯,她端了飯菜給棠明德送去:“爸吃點飯吧,別餓壞了身體。”
“不用,我不餓。”他早就被這三個給氣飽了,還吃得下什么飯。
“爸,這身體是你自己的。餓壞了可沒人心疼你啊。再不想吃也得稍微填填肚子,我專門給你夾了你喜歡的菜,吃點吧。”棠青凝執(zhí)著的把碗放在棠明德的面前,說道。
棠明德看著她笑顏如花的臉,心中苦澀:“凝兒……”
“爸,你就別瞎操心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妹妹他們這也是不懂事,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危機感而已,她們會醒悟的,別擔心了。”
“唉~你也和他們一樣,怎么她們就沒有你一半懂事,只會天天的給我惹是生非,要是他們有你一半好就好了。”棠明德到現在都還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棠青凝聽到不語,嘴角隱隱約約的露出一絲冷笑。錦衣玉食?呵。只是這笑容轉瞬即逝,沒人發(fā)現。
“爸,我在美國待了三年,那時候的我只能靠自己去打拼,只能自己去變強。和妹妹他們還是有差別的。”棠青凝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這前菜差不多了,正餐開始。
“也是,看到你變得如此優(yōu)秀,我這心里啊很高興、很欣慰啊。要是小容能看看見的話,她也一定會很開心。”棠明德拍了拍她的肩膀。
“說到媽媽,最近我倒是經常夢到她。”
“你夢到她了?她是不是還在怪我?”棠明德激動不已。
這么多年了,他從未夢見過她。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無論他多想念她,她都沒出現在他夢中。
“媽媽還是很漂亮、很溫柔。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梳小辮,給你準備早餐。等你穿衣時,幫你整理好領帶。
所有一切都還是和媽媽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就好好像她從未離開過。媽媽的笑還是那么溫柔。”棠青凝滿臉的向往,仿佛沉浸在了夢中。
“真的?她真的笑著?”
“嗯,她笑的很開心很開心。她站在臥室叫我起床喊我上學,然后送你出門,看著你去上班的背影。就是在這個房子里,就好像媽媽一直都陪在我們身邊,根本就沒離開過。
可是…那終究只是個夢。媽媽知道了她死后,有個女人住進了屬于她的房間。知道有另一個女人正用著她的衣柜,穿著她的鞋,睡著她睡過的床,知道有一個女人搶走了她以前所有的一切,我想她一定很難過吧。”棠青凝輕嘆。
廖婉茹在想什么,她又怎么會不清楚。
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想繼續(xù)留在棠家中,以尋找彌補這次過失的機會。
到時候棠明德心一軟,她再那么一求情,她不就可以繼續(xù)安心的待在棠家。
親子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棠薇薇和棠顯宗都還不能趕走,只能繼續(xù)留著他們在棠家。但那廖婉茹是必須要離開的,想想棠薇薇和棠顯宗到時候的難堪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棠明德聽到她的話感到很傷心:“是啊,這樣的事,即使是她那般溫柔的人也會生氣吧。
她怎么可能容忍她的一切甚至包括老公都被別人占用,她一定還是在責怪我的,要不為何這么多年都不來我的夢中與我相見。”
“爸,那夢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不必太過擔心。只是廖阿姨和棠天洋他們二人之前發(fā)生的茍且之事就那么算了嗎?她可是犯了婚姻中最不可饒恕的錯誤。”
棠青凝的聰明就體現在她從不會直接說出自己想要什么,從一開始,她為自己的每一句話鋪好了路,讓棠明德對她媽媽深感愧疚。
再順著他的話利用他的愧疚提起廖婉茹的事,棠明德的感受一定是不同的。
“不可能!他們之間的事,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的。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她。我以前沒有提起過,是因為我顧及兩個孩子的未來。但現在兩個孩子都已經成功的進了公司,她和我之間也就再也不會有任何聯(lián)系了。”說著棠明德站起身來了。
“爸,你要去哪里?這飯都還沒吃完呢。”棠青凝故作焦急地問。
“我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棠明德快步開,棠青凝假裝阻止他了一下,然后就讓了路。
棠明德離開后,棠青凝放好餐具,隨手拿起湯匙舀起一勺湯,然后懶洋洋地把湯倒了回去。
看到一圈圈漣漪濺在平靜的水面上,她的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快亂起來吧,亂起來正好。
棠明德進臥室時,廖婉茹正好沖了個澡出來。這是棠明德這些天第一次邁進臥室,先前他一直都住在書房。
畢竟,男人嘛都是有需求的,她內心暗喜,這可真是一個好機會。
她就穿著一條絲質睡裙,停下了原本要穿外套的動作,微笑著轉過身來。
“老公……”聲音全是甜膩的味道。
棠明德的表情呆住了,廖婉茹在他面前越妖媚,他越會想到她就是這樣服務于另一個男人。
而且她還和那個男人在這個臥室里做那種事情,想想他的臉變得更黑了。
“廖婉茹,現在要你來履行諾言了。”他的冷酷表情讓廖婉茹心里邊的忐忑了起來。
“什么,什么諾言?”
“別裝了。你說的兩個孩子進入了公司,你自愿離開了。現在走吧。不要強迫我把你趕出去!”
要問廖婉茹她現在最害怕的事情,恐怕就是棠明德要她離開棠家。
這幾天來一直很平靜,沒想到棠明德會在這時提起讓廖婉茹離開棠家這件事。
看來這件事又和她脫不了關系了。這個小賤人真是非常擅長在她身后玩把戲。
“老公,你看現在外面天已經很黑。你要我去哪里?”廖婉茹很清楚這個男人在乎什么。
她不會像棠薇薇那樣吵鬧,她會以柔和的態(tài)度對待男人,她以前從未失敗過,但是為時已晚。當一個男人對你感到沮喪時,無論你怎么說,都是徒勞的,而他的心中不再有你的位置了。
他的體貼和溫柔只有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體現出來。
棠明德聽到她的話表情并沒有改變。
“這是你該解決的事情,酒店,出租屋,任何地方都可以。”棠明德直立著對廖婉茹的軟弱無動于衷。
廖婉茹開始感到恐慌,即使棠明德罵她或者打她,都也比現在對她這么冷淡來得好,就好像在和一個路人說話一樣。
“老公,我還沒有收拾東西,還沒有找到出租房,至少要等到天亮再說這件事吧。”廖婉茹再次開始使用拖延戰(zhàn)術。
“天亮?天亮之后又要等天黑吧,然后日復一日地一直賴在這里嗎。廖阿姨,我以為一個女人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應該主動離開,不用任何人說。誰知道您一再借口拖延,難道如此舍不得這榮華富貴?我懷疑當初你就是為了錢而破壞了我父母的感情。”
從未對此事發(fā)表過任何評論的棠青凝開始在一邊添油加醋。她不會給廖婉茹留下的機會,也不會給棠明德心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