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提著在家里做好的愛心午餐打車來了蕪湖,這是她每天的日常行程,可今天有些不一樣,她在辦公室里沒看到北冥寒的身影。
“唐小姐,是找總裁嗎?”
“對啊,他做什么去了?”唐果歪著腦袋看向雷鳴。
雷鳴重復(fù)著北冥寒的話:“總裁臨時有些事,讓您先去設(shè)計部。”
“好的。”唐果應(yīng)了下來,就在要起身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jī)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以為是大賽的人,便按下了接通鍵,十分禮貌:“您好,請問是……”
“我是大北監(jiān)獄的獄警,您父親發(fā)生了意外,趕緊過來一下吧。”
唐果愣住了,沈青川出了意外?怎么回事,在監(jiān)獄里怎么還可能有意外?再也不敢想下去,她直接打車往監(jiān)獄那邊前去。
到了目的地,扔下一張百元大鈔,便往監(jiān)獄里沖去,幾個獄警神色都很慌張:“請問是唐果小姐,沈青川的女兒是吧?”
“沒錯,是我,我父親他怎么樣了?”
“這邊來吧。”幾個守衛(wèi)員帶著唐果來到了停尸間,看到被一張白布蓋著的沈青川,唐果險些暈了過去,勉強(qiáng)扶住墻壁,聲音顫抖的問道:“他怎么了?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北冥總裁來了一次,然后……他就自殺了。”
“北冥寒?”唐果情不自禁的囁嚅道:“我父親不可能自殺,怎么會自殺呢,他答應(yīng)我會好好的活下去,北冥寒對他做了什么!”
獄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唐小姐您節(jié)哀吧,畢竟有些事情,我們是決定不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唐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監(jiān)獄,外面的太陽很大,熾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一陣眩暈感傳來,怎么會這樣?北冥寒……原來你一直在騙我!表面上答應(yīng)著自己不去傷害沈青川,讓自己為他傾心,付出一切……然后在監(jiān)獄里偷偷解決沈青川!
唐果啊唐果,你可真傻,你明明就知道北冥寒不是那么善良的人,以牙還牙一直是他做人處事的風(fēng)格,何況沈青川殺了他的母親,他怎么可能就此善罷干休!
這樣偏僻的地方,打車來容易,打車走卻不太方便,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一輛出租車,她只能緩緩向前走。
北冥寒回了公司,想到馬上要見到唐果了,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放在心底,臉上又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他不想讓唐果知道自己去了監(jiān)獄,他擔(dān)心她會多想。
進(jìn)了公司,他直接向設(shè)計部奔去,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她,又回了辦公室,看向雷鳴發(fā)問:“唐果人呢?還沒有來嗎?”
“來了,不過剛才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北冥寒點(diǎn)點(diǎn)頭,可能是大賽那邊有什么事吧,掏出手機(jī)想問一下用不用去接她,可是無人接聽,或許是在討論靜音了吧。
唐果蹲在馬路邊上,看著手機(jī)的來電顯示,淚流滿面,狠狠的將手機(jī)砸了出去:“為什么要騙我!北冥寒,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嗚嗚……”她抱頭痛哭了起來,而在馬路對面的草叢里,手機(jī)的鈴聲還在不斷響著……
“滴滴滴……”
一陣汽車的鳴笛聲在唐果的面前響了起來,她被吵的煩了,想抬頭破口大罵,正好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氣,可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搖下車窗,正一臉探究的看著自己……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哭啊,滾!”唐果破口大罵。
“見過倒是見過,哭的像你這么丑的,很少。”凌城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jī)。
“滾!”唐果聲嘶力竭的喊出了這句話,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賤,這么煩啊!
“上車。”
唐果蹲在原地沒動,凌城又解釋道:“這地方不會有車的,想走回去?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唐果猶豫了一下,不再倔強(qiáng),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怎么來這兒了?”
唐果的目光落在車外:“要你管。”然后又從口袋里掏出身上僅有的兩百元現(xiàn)金,拍在了車前面:“司機(jī)!開車!”
凌城搖頭,這個女人總能做出來一些“驚為天人”的做法:“送你回別墅還是蕪湖?”雖然不太情愿說出這句話,但是沒有辦法,畢竟上一次挨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哪里都不去,送我去酒店吧。”
“和北冥寒吵架了?”
“要你管!”
凌城啟動了車子,搖頭道:“又是這句,女孩子一個人住酒店不安全,再說……”
“再說什么!”唐果兇巴巴的看著凌城,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撕裂。
“你現(xiàn)在出的起房費(fèi)嗎?”凌城早就注意到了,唐果剛才拍在自己面前的二百塊錢是她身上所有的家當(dāng)。
“我……”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啦,別再和我鬧了,跟我回去吧。”凌城一臉無害,雖然經(jīng)過上一次的事情,唐果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芥蒂,但比起他,唐果更不愿意的是面對北冥寒。
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下午,可唐果依舊是音訊全無,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派人去大賽組委會的人去打聽,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唐果根本沒有去過。
這下子,北冥寒是慌了神兒,看著雷鳴問道:“她離開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去哪里了?”
“沒有,唐小姐只是接了一個電話,然后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定位一下她的手機(jī)吧,盡快!”北冥寒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滿面愁容: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又跑到哪里去了?為什么總不讓自己省心……
凌城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的別墅,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帶過任何女人過來。
“下車吧。”凌城貼心的為她打開車門。
唐果坐在副駕駛上躊躇著,有些遲疑。他看著唐果這個樣子,搖頭笑道:“現(xiàn)在想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放心,我不會鬼迷心竅的再碰你了。”
唐果剛下車,一個老婦人便迎了上來:“哎呦呦,聽說城兒帶女朋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