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休忽如其來的離開讓納蘭清榮絲毫沒有防備,就連旁邊的唐果聽到蘇不休奪門而出的聲音都愣了愣。
過了半晌,唐果反應(yīng)過來,走到納蘭清榮身邊,握住她的手,擔(dān)心地看著納蘭清榮。
納蘭清榮依舊沒有回過神,神色上帶著茫然,眼神空洞地望著那扇關(guān)上的房門,口微微張開,身子在輕輕顫抖。
“師傅?你沒事吧……”唐果看著納蘭清榮失了魂的模樣,擔(dān)心地問道。
其實她看得出,納蘭清榮剛才那些話只不過是想故意氣氣蘇不休的罷了。只是她并沒有料到蘇不休會忽然離開。
納蘭清榮對蘇不休是有情的,但是那份情后面或許還包含著憤恨。所以納蘭清榮才不肯好好的面對蘇不休。
唐果看著納蘭清榮失神的模樣,暗暗地嘆氣。
納蘭清榮其實無聲地給自己上了一課,讓她明白了一場破碎的感情后,余情未了的人是會有多么的狼狽。
不能斷干凈的人,最終只會讓自己徒留傷悲。
過了良久,納蘭清榮才回過神,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果果,我去休息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下山,你也跟著我一起吧?”
唐果聽罷,連忙點點頭,“好啊,我讓人給我訂的機票是中午一點的,我早些下去也好!
納蘭清榮和唐果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剛才的那一件事,仿佛那件事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只有納蘭清榮自己明白,剛才那件事是多么真實地在她心中刻下了烙印。
蘇不休那個離去的背影,就跟當(dāng)年自己離去的時候,散發(fā)出的那種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那是不是,蘇不休就會像當(dāng)年的自己一樣,一下就斷開聯(lián)系?
“晚安果果!奔{蘭清榮使勁搖了搖頭,想要被腦海中的雜念都晃走。
唐果莞爾一笑,朗聲道:“晚安師傅。”
次日八點,納蘭清榮去找屋子的主人辦好退房后,便和唐果一起下了山。
唐果走在平穩(wěn)的大路上,對于當(dāng)天上來的那條羊腸小道深表不滿。要是當(dāng)初知道這條道理,那就不至于有那么狼狽的一遭了。
“果果,那我們再見了!被氐桨屠,站在機場內(nèi),納蘭清榮提著行李箱,臉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整個人赫然是都市白領(lǐng)的打扮。
唐果點點頭,惆悵地道:“師傅,我們這一分別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了!碧乒f罷,依依不舍地抱住了納蘭清榮,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納蘭清榮又何嘗不是滿懷不舍呢?不過納蘭清榮相信,她和唐果一定會再見面的。
“果果,天高路遠(yuǎn),來日方長。我還有這么多的本事沒有教給你,你可一定要等著我啊!”
唐果松開納蘭清榮,擦拭去眼角眼淚,用力地點點頭,“師傅,我可不能白叫你這么一聲師傅。∥磥砦铱墒且涯惝吷鶎W(xué)全部收入囊中的!”唐果說罷,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讓這傷感的氣氛頓時變得輕松起來。
納蘭清榮聽罷,爽快地道:“好,沒問題。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這一聲師傅白叫的。果果,我走了。”
“師傅,再見!碧乒抗庾谱频啬曋{蘭清榮,仿佛要把納蘭清榮的模樣印在腦海中一樣。
納蘭清榮訂的是最快的一般飛機,去的地方也是哪里快就去哪里。唐果對于納蘭清榮這個舉動感到十分的驚訝,同時也十分的羨慕。
正所謂說走就走,就是像納蘭清榮這般吧。不是空說,也不是什么理想,只是背起行囊大膽無畏地往前走的那種行為。
“拜拜!”納蘭清榮轉(zhuǎn)過身,拖著行李箱,腳下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地向登機口一步步的走去。
她的背影堅決而美麗,勇敢而自信。
就一如唐果一直以來認(rèn)為的納蘭清榮那邊,是那么優(yōu)秀的女人。
“唐果要回來了啊……”黑暗的地下倉庫中,唐藝坐在木板床上,一邊涂抹著自己手上的傷口,一邊看著手機上的情報。
唐如?蛇沒有解決,怎么可以讓唐果這么快回來!
不過事到如今,要阻止唐果回國,她也沒那么大的勢力了。只能盡快報復(fù)唐如海了。
“喂,杰哥呀?我是小藝,你接我過去吧,我已經(jīng)可以了~”唐藝撥出一串牢記于心的號碼,嗲著聲音嬌滴滴地說道。
電話那頭,被稱為杰哥的男人聽罷,哈哈大笑,當(dāng)即答應(yīng)去接唐藝。
不過一會,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小倉庫的門口,唐藝從小倉庫中走出,匆忙地走上面包車。
“嘖嘖,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嗎?”杰哥打量著唐藝走出的小倉庫,面上滿是不屑。
唐藝眸子中閃過一絲戾氣,面上還是堆積著諂媚的笑意,“對啊杰哥,我這不就是因為不想住這些地方,所以我才答應(yīng)您嘛!”
杰哥聽罷,贊許地點點頭,朝唐藝伸出了大拇指,“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們夜總會現(xiàn)在缺人的很,你到時候能夠去那里混上一兩年,運氣好的還能被包養(yǎng)!到時候,豪車豪宅,都不在話下!”杰克說罷,大手一揮,險些打在了唐藝的臉上。
唐藝聽著杰哥的話,連連點頭,點頭哈腰的模樣讓杰哥面上盡是滿意之色。
“對了,你穿成這個樣子……”杰哥把視線投向唐藝身上穿的衣服上,那是唐藝現(xiàn)在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名牌衣服之一。
當(dāng)初被唐如海從唐氏趕出來后,所有有效的銀行卡都被人凍結(jié)。就連自己私人的都被凍結(jié)了!
唐藝窮困潦倒的生活著,也曾經(jīng)想過回去找唐如海認(rèn)錯,卻沒想到唐如海竟然那么狠心,連見都不肯見她一面!
生活所迫,唐藝只能選擇去夜總會。
畢竟油水多,去的人也不乏達(dá)官貴人,如果能夠撈到一兩個男人,或許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
“總裁,夫人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達(dá)機場,需要我去接機嗎?”總裁辦公室內(nèi),雷鳴站在北冥寒面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最近這兩天的北京漢身上都帶著刺啊,惹不得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