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們今晚的酒宴倒是精彩的很啊。”北冥楓走入會場,站到了北冥寒的身邊。
“也就是一般般罷了,怎么比得上你平時的那些鶯鶯燕燕的酒會。”北冥寒聽到北冥楓的諷刺,不甘示弱地回應(yīng)道。
北冥楓聽罷,冷哼一聲,不屑地道:“那些鶯鶯燕燕,哪里有大嫂的風華絕代。大哥可真是好福氣啊。”
聽到北冥楓提到唐果,北冥寒瞥向身邊的北冥楓,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大哥別緊張,我只是覺得大嫂值得我贊美罷了。大哥如果看著我,難道是怕我把大嫂搶了去?”北冥楓轉(zhuǎn)過身子,正對著北冥寒,挑釁地道。
北冥寒勾起嘴角,語氣波瀾不驚。
“唐果不是你這種人能碰的起的。”
北冥楓聽罷,握住酒杯的手緊了緊,仿佛要把那高腳杯捏碎一般。
“大哥,你覺得我不夠干凈。你背后,又能干凈到哪里去呢?當年那場車禍害死的人,你應(yīng)該還沒有忘吧?”北冥楓刻意提起了當年的那場車禍,嘴角扯起淺笑。
北冥寒握住酒杯的手忽然頓了頓,眼神凌厲。
“你調(diào)查了什么?”
北冥楓滿意地看著北冥寒緊張的模樣,壓低著聲音,得意地道:“調(diào)查了你故意制造的那場車禍,還有你當年車禍撞死的那對夫妻。對了,還有那對夫妻的孩子,我也調(diào)查到了。”
北冥寒攥緊拳頭,冷眼看著面前的北冥楓。
北冥楓冷笑一聲,掠過北冥寒,朝會場外面走去。
陳諾見狀,連忙順著小道走出會場,照著北冥楓告訴自己的捷徑搶先一步到了二十一樓,鉆入了巨大的禮物盒中,緊張和激動在臉上交替著出現(xiàn)。額頭上,背部,手心都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
隨著鑰匙鉆入門孔的聲音,北冥寒和北冥楓走入房間中。
北冥楓漫不經(jīng)心地瞥過一眼桌面上的香皂盒,心中洋洋得意。
“當年的那個女孩,大哥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吧?”北冥楓俯下身子,從電視柜下的抽屜中取出了一份文件,摔倒了北冥寒面前的桌子上。
北冥楓坐到北冥寒對面,朝北冥寒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當年調(diào)查的時候,是不是查到街心公園后面的那家孤兒院,線索就消失了?”北冥楓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從容不迫地問道。
北冥寒拿起文件,一頁頁地翻閱著,面色逐漸變得凝重。
“你是怎么查到的?”北冥寒抬起頭,質(zhì)疑道。
自己都查不到的東西,北冥楓又怎么可能查的這么清楚?其中怕不是有詐。
北冥楓似乎是料到了北冥寒會這么問,又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那個女孩家族的族譜,只要拿她的近親去做調(diào)查,有什么是找不到的?哦,對了。你也許一直都不知道吧,當年的目擊證人中,有我現(xiàn)在的女伴。你翻開文件第七頁,那些照片就是當年她父母拍下的。”北冥楓面不改色地說著,看著北冥寒翻開第七頁,面色鐵青的模樣,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北冥寒抬起頭,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桌上,拿起另一份文件,快速地翻閱著。
那上面的資料,和自己調(diào)查的都一模一樣。只是自己調(diào)查到后面卡主的地方,北冥楓卻調(diào)查了下去!
“北冥寒,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調(diào)查到你都調(diào)查不到的東西?”北冥楓看著北冥寒狐疑的目光,猛地站起身來,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就連門那一邊,臥室里面的陳諾都聽得見。
北冥楓紅著眼瞪著北冥寒,大聲道:“北冥寒,你別他媽裝出一副什么都不害怕的樣子了!你當年做的這些事情,比我還要可怕萬倍。你害死的,可都是無辜的人啊!”
北冥寒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頁,看著那頁上的名字,心猛地震了震。
那上面的名字,不正是剛才來找過自己的陳諾的名字嗎?
“北冥楓,你有什么目的。”北冥寒把文件摔倒了桌上,雙腿交疊著,手肘撐在椅子上,十指相扣,微微抬起頭看向北冥楓。
北冥楓怒氣逐漸消失,重新坐回椅子上,微微瞇起眼睛。
“大哥,我只有一個要求。把璇璣給我,這件事情我就當做沒有調(diào)查過。”
北冥楓知道,北冥寒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調(diào)查著這場車禍,也一直在尋找著那場車禍撞死的那對夫妻留下來的孩子。所以他才如此的獅子大開口。
“北冥楓,你有什么資格向我提這種要求?”北冥寒壓下心中的慌亂,冷笑著看向北冥楓。
北冥楓勾起嘴角,正要說話,忽然,臥室的門被用力的敲響。北冥楓面色大變,趕緊走到臥室門前,卻被北冥寒搶先一步。
“學長!救我啊!救我!”臥室那頭,陳諾大聲吼道。
北冥寒聽到陳諾的聲音,想起多年前那場車禍,那個站在血泊之中的女孩的眼神,踹開了一旁的北冥楓。
“北冥楓!鑰匙呢?!”北冥寒把北冥楓踩在腳底,眼睛猩紅地盯著北冥楓。
北冥楓被北冥寒踩在腳下,身體的疼痛讓他來不及思考,從褲兜中掏出鑰匙甩給了北冥寒。
北冥寒拿起鑰匙把臥室的門打開,陳諾從臥室中沖出來,一把撲到了北冥寒的懷中,抬起頭梨花帶雨地看向北冥楓。
“學長!北冥楓想要殺了你和我啊!”陳諾聲音顫抖,整個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著,一張小臉煞白著,毫無血色。
北冥寒看向陳諾指著的那個禮物盒,瞟了一眼地上還沒喘過氣來的北冥楓。
“陳諾,你從我身上起來先。”北冥寒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被陳諾壓在身下,臉色鐵青。但是陳諾是那個女孩,他還不敢暴力地把陳諾從他身上扯下來。
陳諾聽罷,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北冥寒姿勢的曖昧,紅著臉從北冥寒的身上起來,站到了一旁。
北冥寒走入臥室中,禮物盒中有一個正在發(fā)著微弱的光的物體在里面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