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倒是頗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初雪,初雪承受著男子直接的目光,已經開始有些惡寒,快步離開了小院。男子也是直到初雪離開才收回視線。
“你這弟子倒是特殊,在寒潭中待了七年竟然半分魔氣都沒有沾染。”
蕭風直接回懟。“廢話,難道我收她是為了培養個魔族走狗。”
“只是我竟然也看不出原因,怪哉,怪哉。”男子轉動著手上的棋子。
蕭風直接嫌棄道。“別老拿你那眼睛看別人,你變不變態。”
男子沒有理會蕭風的調侃,拿起靈茶喝了一口。
“這么好的苗子,蔣老怎么就交給你了,若是在我手中成長的必然要比現在好上不少。”
蕭風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人家的靈根用得著你們指指點點,一個個控制欲那么強,就是因為你們太想干涉,這樣反而會限制她。”
“這樣嗎,那倒是,混沌靈根啊,倒是便宜你了。”
蕭風拿起棋子,隨意一放。
男子看了看棋盤。
“呵,你這棋下的真是臭,我都已經不知道怎么讓了。”
蕭風聽這話直接趕人。“那你趕緊滾,別耽誤我修煉。”
“躺在床上就是修煉的話,你到是早就飛升了吧。”
蕭風雙手上前,直接將棋盤搞亂。“不下了,不下了,趕緊走。”
“明天我再來找你下棋。”
“你有毛病啊,我下這么臭你還來。”蕭風一臉你有病吧的看著男子。
“正是因為你下的臭才來找你,贏別人對我來說太容易,但是讓一個臭棋簍子贏了我,就很有挑戰性了。”
“滾蛋。”
男子從容起身,看了蕭風一眼,示意自己還會再來后才離開。
蕭風趕走男子直接回到了床榻上。
初雪出了主峰直奔藥峰。
回到小院,云冰澤正在亭子里和母上聊天。
“娘,我回來啦。”
“雪兒,快來,快來,和老祖打過招呼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母上伸出雙手,初雪也順勢撲進母上的懷中。
“打過招呼了,師尊再和另一位前輩下棋,初雪就提前回來了。”
“下棋,那想必是靈機老祖。”
“也是老祖啊,我還以為主峰只有師尊一個老祖呢。”這仙宗的老祖們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初雪無意間倒是已經見過不少了。
“雪兒出入主峰可要守規矩,懂禮儀,這主峰之上至少有五位駐宗老祖,還有部分云游在外的老祖,這宗門到底有多少渡劫老祖,娘親都不是很清楚的。”
喔,原來仙宗的實力如此雄厚,怪不得可以穩居第一的位置。
“雪兒記住了。”
“好了,不說宗門了,正好云徒侄來了,喬婉和幼泊那兩個孩子都在,你們好好去聚一聚吧,明日再來找為娘。”
初雪撒嬌道。“娘親不想初雪了嗎。”
“真沒會不想,為娘可是想死雪兒了,云徒侄明日便會離開,你們小輩多交流交流。去吧。”
初雪離開淺雨的懷抱。
“那雪兒可走了,明天一定好好陪陪娘。”
“嗯,去吧去吧,回來不要太晚。”
“知道了,娘。”
還沒等說完,初雪便拽著云冰澤跑出去了。
幼泊的小院比較近,初雪兩人先去跑到了幼泊的院子。
因為幼泊的小院不對云冰澤和初雪設限制,初雪直接帶著云冰澤跑進去了。
“幼泊,幼泊,你姐姐我終于回來了,哈哈哈!走啊,去玩耍啊。”
繞過小院門口的藥園,初雪這才看清小院中的情況。
只見幼泊遞給一位陌生女子一瓶什么丹藥,女子長相柔美,皮膚白皙,發絲柔軟,眼睛忽閃忽閃的。是那種會惹人憐愛的軟萌女生。
兩人旁邊還站著井海安。
看那陌生的女子眼神絕對算不上友善。
額,和當初看自己的眼神一毛一樣。
兩女一男,慘絕人寰。
初雪想都沒想,拽起云冰澤扭頭就走。
可惜啊,自己那一嗓子驚動了所有人。
幼泊將手上的丹藥遞出去后便上前攔住了要離開的初雪。
“哎哎,初雪,怎么才來就要走啊,不是要去玩耍嗎。”
“哎呀,這不是看到你有客人嗎,打擾了打擾了,你看我這就先走了。”
“走什么走,正好你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哦,要介紹給我們啊,那看來這女子在幼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了。
初雪也沒有堅持離開,八卦哎,不聽白不聽。
“這位是我外出歷練的適合遇到的,名字叫齊暖,是散修。”
“前輩們好。”
名為齊暖的女子向著云冰澤和初雪行禮。
兩人也紛紛回禮。
“這個瘋瘋癲癲的是陳初雪,你也可以叫她初雪,她不會建議的,這位是云冰澤,云師兄。”
初雪橫了幼泊一眼。
會不會好好說話。
“原來您便是陳初雪前輩,我經常聽幼泊提起前輩。”
提我,提我干嘛,說我壞話嗎。
“既然是幼泊的朋友,你我修為相仿,不如直接叫我初雪吧。”
“初雪,你可以叫我暖暖,我家里人都是這么叫我的。”
“暖暖,還真是人如其名,像毛茸茸的小白兔一般,軟軟的。”
“什么就人如其名了,陳初雪,你眼睛瞎了。”
怎么的,我看起來像軟柿子嗎,你不懟齊暖你懟我干什么。
“井海安!”
幼泊叫了一聲,臉上帶著責怪。
“井海安,說話是要負責的,初雪已經金丹,是你的前輩,這宗門的規矩可不要忘了。”
但是井海安依然毫不在意的模樣。見幼泊為自己說話竟然看著幼泊的眼神都帶上了刺。
“呵,宗門的規矩算什么,不過是為了讓人心甘情愿的賣命而已。”
聽著這話,初雪察覺出不對,這不像是之前的井海安會說出來的話啊。
井海安雖然看起來很不可一世,但是本身對宗門不會帶著惡意的,只是比較直而已。
但是現在先前的單純不見,整個人也被籠罩上一層陰霾,像是個刺猬一般。
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完全變了質。
像是,我欠了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