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在海面上,閃著粼粼的波光。深邃的藍色鍍上淡金色,好似人魚身上美麗的鱗片。
一位清雅的女子和一位冷冽的的男子小心的站在松軟的沙灘之上,仰望著海洋深處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這時,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毛茸茸的頭頂。兩人瞬間展露笑容,欣喜的看著那人慢慢向兩人走來,但是就是不敢觸碰海水,兩人像是在澡盆旁邊的小貓不斷試探。
沒錯,岸上的兩人就是百里韻和云冰澤,而從海中歸來的正是初雪。
三人已經整整在孤島上待了五年了。
這五年說起來也是日了狗了。
本來想要直接御劍離開,沒想到這地方竟然禁空!
TM的,老娘學御劍術到底是為什么啊!不就是為了飛嗎,黑森,不能飛!沼澤迷霧,不能飛!溶洞,不能飛!經歷了這么多秘境老娘就沒有飛過。
本來還寄希望于百里韻的鳳凰,誰知這鳳凰被砸到重傷,直接沉睡了。
太弱了吧!
行,不能飛咱們走海路吧。
剛把云舟放到海面,云舟就TM的沉了。初雪廢了好大力氣才吧云舟拽出來。
既然船不行那咱就游唄。百里韻過敏就包好,不接觸海水唄。
呵呵呵……云冰澤竟然有深海恐懼癥!
………………
我TM#¥%@&*¥@。
唉。回想一下,原文兩人還真沒接觸過大海,大多數都是湖邊啥啥的。
于是悲催的初雪擔任起了家庭的重擔。
初雪三人在島嶼中心建起一個高高的臺子,綁上旗子,上面寫上必有重謝的求救信號,開始聽天由命。
小島很小,一天能轉一圈的那種,三人是小島上的唯一活物,連靈氣都十分的稀薄。三人用了三年就把存貨都吃沒了,連辟谷丹的沒得了。
于是,初雪的養家之旅開啟了。這五年真的是所有的任務都交給了初雪。
每隔一段時間初雪就會向出海打魚,時不時的還會向四周探索,希望找到人煙,但是很不幸,初雪沒有再找到一片陸地,還不敢游的太遠,害怕迷失方向,或者遇到什么高階海獸。
從海水中走出來的初雪身后拖著一條肥碩的大魚。來到沙灘,初雪甩手瀟灑一扔,凝出水球將大魚沖涮一遍。
百里韻上前開始處理起來。
初雪脫力的躺在沙灘上。
云冰澤擔憂的上前。
“雪兒。”
“沒事,就是有點累。”
“要不。”
“別,不可能啊。”
這已經不是云冰澤第一次對自己提議了,無非就是讓我自己先走。
“可是。”
“哎呀,你怎么這么啰嗦啊,我不可能自己走的。”
“唉,雪兒,你帶著我們是走不出去的。”
“沒事沒事,一定會有方法的。”
初雪想翻身,但是全身酸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畢竟這次初雪整整再海里游了兩個月,一刻也沒有休息,還遇到了海獸,打了好幾架。
初雪可可憐憐的看著云冰澤。
“累。”
云冰澤無奈的將初雪抱起,放到篝火旁的墊子上,施了個除塵術,好讓初雪沒有那么難受。
初雪平躺再墊子上,云冰澤則在一旁幫助初雪按摩放松。
巴適的很。
初雪慢慢的睡了過去。
——
“初雪,吃飯了。”
百里韻輕柔的在初雪的耳邊輕喚。
初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初雪起來吧,趁著新鮮。”
“哦。”
慢悠悠的爬起,一旁的云冰澤在一邊盛湯。這五年真的是把云冰澤,百里韻兩人打磨成了居家好男女啊。
初雪來到座位,端起魚湯嗦了一口。
“小心燙。”
百里韻做的魚湯還是這么好喝,自己已經兩個月沒有碰過食物了,現在再喝一口魚湯簡直幸福。
初雪嘶留嘶留幾口就喝沒了。
“呼,再來一碗。”
“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百里韻接過碗又為初雪盛了一碗。
“太好吃了,終于又吃上美食了。”
百里韻無奈的拍了拍初雪的腦袋。歡喜的看著初雪狼吞虎咽,一旁的云冰澤也是滿眼的寵溺。
一時間竟然有一種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吃飽喝足,三人坐在墊子上瞭望著海面。夜色也悄然降臨。看著已經漆黑的海水,初雪有些想家了。
自己已經出來好久了,玉牌等傳訊法器都沒有用了,放出許多傳訊符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知道母上和父上怎么樣了,幼泊會不會想自己啊,也不知道井海安有沒有追到幼泊,喬婉有沒有回宗門,有沒有遇到危險啊,許清有沒有進階,楊陽那個小受少年會不會被人欺負啊。
還有……池浮玉,現在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呢。
想著想著初雪的嘴角緩緩勾起。
呵,原來自己已經有了這么多牽掛的人,在乎的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這就是甜蜜的煩惱吧。
“想師娘了。”
“是啊,想了,好久沒有回去了。”
云冰澤伸出手輕撫初雪的腦袋。
“會回去的。”
初雪微笑,伸出雙臂,將身邊的百里韻和云冰澤抱住。兩人也沒有拒接,而是也伸出雙手,三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三人分開,繼續安靜的看著大海,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絲毫不尷尬,反而有種溫馨。
那是!
初雪瞬間彈起,拿出日光石瘋狂的搖晃著。
“這里!這里!這里有人!船家!船家!”
云冰澤和百里韻也馬上反應過來,拿出日光石開始搖晃,和初雪一起大聲的呼喊,哪里還要以往的矜持和冷漠。
海面上的燈光漸漸靠近,停靠在岸邊,整個船身露出來,不是很大的一艘普通的漁船。漁船上跳下一名一頭金發,五官深邃,皮膚黝黑的大漢,這個大叔有點帥啊。
大叔見到三人微驚。
“三位前輩。”
終于要離開了,初雪整個人十分的激動,連忙上前扶起大漢。
“別別,不是前輩,不是前輩,閑散之人而已,大叔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李風。”
“那我可以叫您李大哥不,我叫陳初雪,這位是云冰澤,這位是百里韻。我們已經受困于此多年,不知道李大哥可不可以帶我們離開,等到上了岸,我等必有重謝。”
大叔看了看三人倒是爽快,迎上三人。
“當然可以,各位前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