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胡招南已經忍了很久了,這個陰險又歹毒的男人,就像是陰魂一樣的跟著,不管怎么樣都甩不開。
所以,我才脫口而出那樣的話。
胡招南聽到我這樣說,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
他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清澈的茶水,然后,他將茶水灑在了地上。
胡招南對洛凌說:“這個女人,我想讓你來處置。”
洛凌緩緩的站起來,他讓人把我帶進來。
藥老咳嗽一聲:“有我在,誰敢。”
胡招南悠悠的說:“藥老,你年紀那么大了,我看你還是悠著一點吧,這個姓藍的女人又不是你親孫女,別管那么多事,到時候招惹的身上一身的腥味。”
“你想怎樣?”
“這里有剛剛的消息,自己看看吧。”胡招南隔空扔了報紙出來。
我被帶進去的時候,藥老撿起了地上的報紙。
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么,藥老的情緒忽然就變的很激動。
他帶著憤怒的情緒說道:“你們……你們居然敢對我的工廠下手?”
“原本是想讓你頤養天年的,可是你自己卻偏偏要湊上來,藥老,我知道你年輕的時候是很厲害,但現在畢竟年紀大了,老年人嘛,還是要服老的。”
“洛凌,胡招南,你們兩個做了什么?”
洛凌說:“沒什么,只是給他一點顏色看。”
我怒了:“你知不知道,藥老跟你爺爺是什么樣的關系,你居然動到他的頭上?你這樣做,你爺爺在黃泉之下,能安心的了嗎?”
“藍思語,這些都跟你無關。”
我眼睜睜的看著,藥老身邊的人被洛凌叫過去的人打趴在地上,胡招南又讓人送藥老回去。
我還聽見胡招南同洛凌講:“之前我們之間的協議得改改才行了,藥老的那些生意我也挺感興趣的,你要是不要過來,我找人去辦。”
“胡招南,我們之前都說好了的。”
“說好了是說好了,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老婆會過來搗亂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之前還做了很多讓我很不高興的事情,我現在,特別不想看見的,就是她。“
“給我一點時間處理。”
“我只給你半個小時,處理不好,那我親自來。”
洛凌點頭,他陰霾的揪著我的衣領,他將我往里拽。
我掙扎著,我還伸手打他,但他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他把我帶到了樓下的地下室,一把就將我推了進去,他說:“你自己在里面反省,反省,等你反省好了,我再跟你談離婚的事情。”
“洛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做戲給胡招南看的,是不是?”我撲過去,我想要問個清楚。
洛凌直接把那道鐵門給關上了,我猝不及防,頭重重的摔在了鐵門上。
鐵門下了一個小口子,露出了洛凌的一雙眼睛,此刻,他的眼睛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我被那雙眼睛注視的,有些刺痛了。
我很狼狽的向后退了一步,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洛凌啊洛凌,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他開始將我關起來,不給我水喝,也不給我東西吃,只是一定的時間,就叫人來問我,問我肯不肯離婚。
一開始,我心里想的是,哪怕是刀子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離的。
但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中越來越慌。
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密不透風,又漆黑一片。
黑暗,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特殊的恐懼,我總感覺,我旁邊好像有人。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吱嘎一下就開了。
我靠在那里,猛地睜開了雙眼。
我慢慢的起來,我盯著門外看,叫了一聲洛凌。
那個人并沒有回應,可我知道,就是他。
然后,腳步聲緩緩走近,我感覺,他拉住了我的手。
那冰涼徹骨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上輕輕的劃過,我感覺,他好像寫了幾個字。
因為筆速太快,我沒有認出來。
洛凌又慢慢的,在我的手掌上輕輕轉動了轉,我辨認出,他寫的兩個字,是計策。
后來頓了頓,又寫了一個字,等。
再后來,洛凌就沒有再往外的手上寫字了。
我想不透,他的這三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凌開口:“想清楚了嗎?現在離婚,兩個孩子歸你,你的那個娛樂公司也還是你的,另外,我再給你兩套房子,還有洛氏百分之二的股份,這些應該夠你衣食無憂了。”
“洛凌,你就這么希望,馬上擺脫我嗎?”
他點頭:“你對我,已經沒什么用了。”
洛凌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耳邊響起,此刻,我的腦子里都回轉著同樣的一句話,我對他沒有作用了,他只是在利用我。
我咬緊雙唇,我非常艱難的,讓自己不要看向他。
“洛凌,歐棋還有洛什在哪?”
“不知道。”
“歐棋也就罷了,洛什可是你的弟弟啊,難道,連你唯一的弟弟,你都不管了?”
他說:“誰讓他不聽我的話,從國外回來,就得長點教訓,再說了,你也知道他是我弟弟,他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好,我愿意離婚,但我有兩個要求。”
“你說。”
“你的那些房子車子還有股票,我不要,我就要之前祁南的那套宅子,還有,你必須讓胡招南,把洛什還有歐棋交給我。”
胡招南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其實你離婚不離婚,給我沒有關系,我還在考慮,是不是洛凌故意想放了你,還談條件?”
我站直了腰板:“胡招南你別得意,你要是不答應我這兩個要求,你一定會后悔的。”
洛凌走過去,他說:“胡老大,她說的也沒有錯,至始至終,我跟她是夫妻一場,而且,她也沒要那些特別的東西,我既然代替了洛什的位置,也應該把洛什放出來了。”
“反正,你不要再給我耍花樣,之前我有什么樣的方法來折磨你,現在,我依然有,要是再多出什么名目來,這個女人,就只得死了。”
“好,我保證,這是唯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