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連忙把我扶進去,他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哪里經(jīng)歷過像這次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面,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讓人泡了一壺熱茶給我,然后祁南把杯子放在了我的手心里。
他說:“你也別太急,慢慢來。”
“祁南,洛凌出事了,我也被人給算計了,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你慢慢說,我們有時間。”
我現(xiàn)在是一團亂麻,我都不清楚,我到底應該怎么樣才能夠把思緒給理清楚。
我想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跟祁南說一遍,但我的舌頭都快打架了,祁南一邊安撫著我,一邊讓人去查探。
恰巧這時候,警察過來了。
祁南他多聰明一個人,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對他的手下說:“帶藍小姐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出來。”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點了一下頭,他過來請我上樓。
我很警惕的看著他,祁南跟我講:“思語你不用擔心,黎泓祁是我的心腹,你先跟他上去,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再下來。”
我很抱歉:“對不起祁南,我把你牽扯進去了。”
“哪里的話,我相信你是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的,就先別多說了,快上去吧,這里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
我就跟著黎泓祁上去了,他推開了書房的門,我一開始以為,他就叫我待在這里。
但是黎泓祁又說了一句:“請跟我過來。”
“過來?”我心中雖然有所疑惑,但我還是跟著黎泓祁。
我看見他走到書桌那邊,他輕輕的轉(zhuǎn)動了一下,桌上的一個花瓶。
只聽到吱嘎一聲,那一排書櫥忽然就動了,變成了一扇門。
原來,這里有個暗室。
我緊跟著黎泓祁,我生怕一下子就跟丟了。
跟進去之后,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再往里,還有臺階。
這里燈光很暗,我走的時候,差點就被絆著了,我很小心的走著,終于,我走到了一扇門前。
黎泓祁叫我先在這里暫時躲避一下,等下事情過去了,祁南就會來找我的。
我問黎泓祁:“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嗎?”
黎泓祁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小姐你在這里安心的待著吧,沒有人會找到這里的。”
我就跟黎泓祁一起待在那,等待的時光總是非常焦灼,我的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祁南過來了。
祁南跟我講,警察來了,搜了一下沒找到人,又走了。
我問祁南,警察肯定是來找我的吧,但是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獊碚椅摇?
祁南還是挺客氣的說:“這當中有些誤會,洛什報警了,說你參與了綁架洛凌的事情,還說洛凌的失蹤是你造成的。”
“那我應該要出去把情況說明白呀,這樣不明不白的,算是什么意思?”
“你現(xiàn)在說不明白,很多不利的證據(jù)全都指向你,你要是進去了,你女兒怎么辦,還有洛凌,我怎么跟他交代。”
“那我現(xiàn)在,就要這樣一直躲躲藏藏的嗎?”
“那到不用,我先讓人去接落落,等把你女兒帶過來,我先把你們兩送出去,現(xiàn)在這里太危險了,洛凌又不在你的身邊,你得自己保護好自己。”
“洛凌現(xiàn)在是死是活?”
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查洛凌的下落,但是一點眉目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又或者說,被人關(guān)起來。”
我很懊惱,也很后悔,我說:“我不應該相信胡招南的話的,假如我死都不肯答應,我現(xiàn)在也不會進了他的圈套。”
“這個也不能怪你,胡招南本來就狡猾,你一個女人家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清楚形式。”
“祁南,麻煩你了。”
“哪的話,洛凌是我的好兄弟,你又是他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我垂頭喪氣的低著頭,我現(xiàn)在連說話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祁南剛剛還坐在我的旁邊,他接了一個電話之后,他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我問他,是不是落落出什么事了,祁南搖頭,他說:“不是落落,是葉家。”
葉家,說的不就是葉思韻的家嗎?
“思韻她怎么了?”
“思韻倒沒有什么事,就是他的父親,剛剛我這邊有人匯報,說葉天海私自挪用公司的錢,被舉報發(fā)現(xiàn)之后,跳樓自殺了。”聽到他這樣說,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仿佛一下子就炸開了。
“思語你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思語??”
祁南接連著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
我的臉色很不好:“沒事,我只是聽說葉家出事了,心里面有點難受。”
“難受也是正常的,我剛剛聽到也很意外,不過就算這樣,你暫時也不要出去。”
“好,我知道。”
就這樣,我留在祁南這里等歐棋,我等了歐棋很長時間,我都沒等到他,一轉(zhuǎn)眼,天都黑了。
祁南叫我吃飯,但是我連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整顆心吊著,全都在落落的身上,我很擔心落落的安慰。
祁南端著碗筷過來,他遞給我:“多多少少吃一點,這個時候你更應該要把自己的身體撐住。”
聽到他這樣講,我才勉強的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我吃了一點點。
飯菜很香,但是吃在我的嘴巴里卻如同是嚼臘一般,一點滋味都沒有。
象征性的嚼了幾口之后,歐棋終于過來了。
我看見歐棋,我立刻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奇怪的是,歐棋是一個人來的。
我本來是想把碗筷放在桌上的,但是一個不小心,東西沒有放穩(wěn),只聽到砰的一聲,碗筷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細碎的碎片。
我的心都快要揪起來了,我聲音也開始變的有些顫抖:“歐棋,落落呢?落落怎么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歐棋臉色不好看,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他有些懊惱的說:“姐對不起,我去晚了,落落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
“什么?”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呼吸驟然就變的緊促了,“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