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洛凌嗆了幾句嘴,因為肚子餓的咕咕叫而告終了。
我摸了摸肚皮,昨天大概是把能吐的都給吐了吧,現在肚皮都是干癟的。
咕嚕咕嚕的聲音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就算我跟洛凌那么熟悉,可是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而且,還是我最重要的男人,我總感覺很丟人。
洛凌說:“餓了?”
我說他明知故問,他叫了月嫂進來,然后把落落抱給她。
落落撲騰了兩下,最后被月嫂給抱出去。
洛凌直接掀開了我的被子,把我騰空抱了起來。
我有些猝不及防,這么一下,感覺還有點暈眩。
我叫洛凌放手,放我下來。
洛凌不依:“你最好乖乖的,要不然我往下一丟,你得吃苦頭。”
洛凌還假意把我往上又往下,造成一種要把我給丟下去的錯覺。
我有些害怕,緊緊的摟住了洛凌的脖頸,我大叫了一聲:“別松手。”
洛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有點得意:“現在還要不要我把你給扔下了?”
“不要,不要了,你別再亂動,我又要吐了。”說吐,我還真就哇啦一下,吐在了洛凌的身上。
洛凌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的微妙,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他說,本來是想幫我放水洗個澡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啊,只能我們兩個一起洗了。
因為吐了他,我也不好意思再生硬的把他推開,其實我醒來的時候沒有急著離開,我就已經原諒他了。
要不然,我也不會跟洛凌一起去參加葉思韻的婚禮啊。
他放了水,伸手要來脫我的衣服。
我捂住了鼻子:“你還是先脫吧。”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會跑吧?”
“我身上也臟了,就算跑,我還能跑到哪里去?”我很無奈的說。
洛凌這才放下心來,他把襯衫給脫了,露出了結實的后背。
洛凌這個身材真的是太棒了,每看一次,都會讓我感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畫面太美好,我都不敢多看,我生怕自己流鼻血。
脫完了,洛凌先用蓬頭沖了沖,身上沖的干凈一些了,他再來,說要抱我下浴缸。
反正我覺得洛凌肯定是故意的,普通人家里哪里需要準備這么大的一個浴缸,兩個人躺都綽綽有余了。
他還說了一句,反正都那么熟悉了,還怕什么。
我又不是他大男人,我的臉皮當然不可能跟他一樣的厚。
從脫了衣服到下水,我的臉紅的就好像是一個番茄,燙的都快要發燒了。
他幫我擦了擦后背,他的動作很輕柔,而且也很細致,比我自己洗澡都要仔細了。
洗好了后背,他的手指在我的脊椎那里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聲音,比他的手還讓人感覺到酥麻,他說:“好了,轉過來吧。”
我不敢轉身,他直接把我給扳了過來,我和他的目光相對。
那薄薄的唇角劃開了一個很優雅的弧度,之間輕輕的在我的肩膀上劃過,就好像是彈鋼琴一樣,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的顫栗,仿佛是從靈魂深處被帶出來的。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點像是在云端上下徘徊。
洛凌緊緊的貼著我,浴室里面已經開始有些熱了,我看見那緩緩飄起的白色霧氣。
我和他的身體都變的滾燙,我本能的想要移開,可是,他貼我貼的更緊了,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他的灼熱。
他同我說:“思語,回來吧,我想你了。”
“你想我,可是我不想你怎么辦?”
“那就讓我一直想著你,總有一天,你也會回心轉意的。”
“我的心已經被石頭給封住了,你感覺不出來的。”
“封住了那就慢慢的把它焐熱,總能焐熱的。”
“……”
“你能不能專心一點,我都這么賣力了,給點表情吧。”洛凌穆然說了一句。
我本來剛剛才進去狀態呢,聽到他這樣一說,可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我手就這么一甩,濺的他一身的水,也讓他停止了動作。
洛凌嚇唬我:“你要是把我給嚇著了,以后再想給落落添個弟弟妹妹,那可就難了。”
“洛凌!”
“我難道說錯了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
“這就對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又給了他一腳,我差點把他給踢出了浴缸。
然后,我在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之下,我站了起來。
我拿走了掛在浴室里面唯一的一根浴巾,然后我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還沾著水珠子的洛凌,我跟他說:“你慢慢洗吧,我先走了。”
等到洛凌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的時候,我已經坐在那里吃東西了。
陳靜秋就是懂我,她吩咐廚房做的,全都是我愛吃的,虎皮雞爪,還有那個青椒牛柳。
菜合胃口,吃的也就多了,我破天荒的吃了兩碗飯。
我看向洛凌,然后我指了一下我旁邊的那個位置,我對洛凌說:“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
“我看著你吃吧,我吃過了。”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又啃了一個雞爪。
洛凌問我,打算什么時候跟他領證結婚。
我就問了他一個問題,他能做決定嗎?他做的決定,會不會又被洛子豪給左右了?
我是希望能夠一個安穩的家,而不是那種動蕩的,今天都不清楚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情的情感。
也許今天我們兩個還能夠在一起,但是明天,后天,以后呢?
洛凌陷入了沉默,他說我不相信他。
我說:“我只是在跟你談一件很現實的事,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是有差距的,就算勉強的在一起,也會被人給詬病的。”
“為什么一定要在乎別人的目光?目光有那么重要嗎?”
“重要,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再重蹈之前的覆轍。”
洛凌的臉龐原本還是很溫柔的,大概是因為我的話,而掛上了一層的冰霜。
他忽然站起來:“好,我明白了。”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那句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