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睿明這個榆木腦袋可分不出來,葉思韻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講真的,他還就嚴肅的說:“思韻,差不多就可以了,洛凌剛剛才求婚成功,你多留點私人的空間給他們兩個,別在這里傻站著了。”
“我不,我就要在這堵著,誰讓某個人讓我不高興了。”
“姑奶奶,我跟你道歉,我和你說對不起,還不行嗎?”
“對不起也要有個對不起的態度,你看看你,你那是什么態度?”
楊睿明苦哈哈著一張臉,他點頭哈腰的,最后硬生生的把葉思韻給拽了出去。
他們走了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洛凌兩個了。
明明是在海上,為什么我卻感覺好像在家里面那樣,平坦的沒有一絲風浪呢?
洛凌上前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舊傷患了,他沒有站穩,差點就摔倒。
我連忙扶他,我還很擔心的問他:“洛凌,你沒事吧?”
“我沒事。”
“你剛剛是怎么回事?”
“可能身體還沒有好徹底,偶爾會那樣一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沒有好徹底你怎么就可以帶我到這里來呢?萬一路上,你舊傷發作怎么辦?你醫生帶了嗎?”
洛凌搖搖頭,此刻他離我很近很近。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我說他實在是太不懂事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要拿這個來開玩笑。
洛凌的表情很快就變的嚴肅,他抓起我的手,輕輕拉著我的手往他的后腦上移。
在移動的過程中,我好像摸到了一塊疤,或者是說,曾經的一道傷口。
這塊疤的范圍很大,而且摸著就讓人感覺到心噗通一下,猛地就跳了起來。
我很快縮回了手,心有余悸的問他:“干嘛讓我摸這個……”
“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我沒事了。”
“還說沒事,那么大一塊疤,不是只是被子彈給打了一下嗎?”
“那也要做開顱手術啊,傻瓜。”
想起他做手術,我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我猛地搖了一下頭,并且感覺自己顫抖了一下:“好了洛凌之前的那些事情就別再提了,我感覺到很害怕。”
“好,不提,就不提。”
“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他目光灼然的盯著我看,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我有些后怕,我往后退了一下,可是我撞在了椅子上,沒辦法,我只能夠就著椅子坐了下去。
他什么都沒說,就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最后,他的手按住了我的后腦,猝不及防的,他吻了我。
這仿佛是一個帶著蜜糖一般甜蜜的吻,很清新,也很讓人沉醉。
而且他的這個姿勢,根本就讓我無法躲避。
我只能夠接受,并且,我好像還有點陶醉于其中了,他吻我吻的很深情,我也悄悄的閉上了雙眼。
我仿佛看見,我的周圍開滿了色彩艷麗又斑斕的花朵,那一朵一朵的花,在我身邊悄然綻放。
就在我們都進入狀態的時候,船忽然就搖晃了一下。
我從小就沒有坐過船,這樣一晃,我居然感覺到自己胃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涌動了一下,快要吐了。
我連忙推開了洛凌,臉色鐵青。
洛凌還不知道我發生了什么事,他很緊張的看著我,他問我:“思語,你怎么了?”
我捂著嘴巴:“讓,你讓開。”
洛凌很快意識到,他讓開了路,我直接跑了上去,抓著欄桿,哇啦的就吐了。
吐的我胃里面難受的要命,仿佛連黃疸水都要吐出來了似的。
等我吐完了,洛凌立刻過來扶我,他讓我靠在他的身上。
他給我遞了一杯水:“漱漱口,再吃一片口香糖,可能會稍微的舒服一點。”
我照著他的方法去做,果然,好像沒有剛剛那樣的難受了。
可是這件事,卻成為了我心里面的一個陰影,剛剛那種狀況,多好的氛圍啊,就被我這么給攪黃了,藍思語啊。藍思語,你怎么早不暈船,晚不暈船的,偏偏這個時候,你就暈的是一塌糊涂了。
我跟洛凌道歉,我小聲的說對不起。
洛凌反而覺得有些點奇怪,我不舒服,他安慰我才是,我為什么還要跟他說對不起,我支支吾吾的,我說都是因為我,破壞了剛剛那樣好的心情。
洛凌這才恍然大悟:“傻瓜,你胡思亂想什么呢,身體最重要,再說了,我們來日方長。”
晚上,我們四個人是在船上吃晚餐的,洛凌想的還真周到,他把廚子也請了過來。
一大桌的海鮮,看著就讓人感覺到食指大動,但在船上,我總是感覺有些搖晃,并且晃得整個人就跟喝醉了酒一樣,暈乎乎的。
葉思韻還不知道我怎么了,她說:“你不是挺喜歡吃三文魚片的嗎?這里的三文魚比較新鮮,多吃點。”
“不是三文魚的問題,是我有點不舒服。”
洛凌加了一句:“她有點想吐。”
葉思韻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思韻,又看看洛凌:“不是吧,你們兩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什么時候的事?在醫院,還是在我家里?不對,我家里還是最近的事情,你們你們,洛凌你怎么躺在床上就那么不節制!”
慘了,好像被葉思韻給誤會了,她大概是以為,我有了。
我手扶著額頭,我都不知道我該怎么解釋。
葉思韻就在那長篇大論的數落洛凌:“洛凌,也不是我說你,你們要個二胎三胎的,其實都沒事,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行了嘛,就是啊別縱欲過度啊,而且你之前是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那么多藥還打針的,萬一對孩子有影響怎么辦呢?”
楊睿明拉了拉葉思韻,葉思韻還不削的甩開了他的手:“睿明你拉我干嘛,你們男人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就得及時的指出,要不到時候可是要壞了大事情的。”
“思韻,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是從來沒坐過船,所以有點暈船而已,我沒有懷孕。”怕最后越抹越黑,我只能夠先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