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赤裸著上半身,他站在我的面前。
我見他頭發(fā)有些濕漉漉,就連鼻尖上還有尚未擦干的水珠。
我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拿了他掛在身上的浴巾,我?guī)退寥チ祟^上還有臉上的水珠。
“這么晚洗澡,頭發(fā)都不吹干?”
我擦了一半,洛凌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他說:“我讓人送你出去!
“洛凌,不是說讓我留在你身邊嗎?這么快,你又要趕我出去了?”
“你再忍耐一段時間,現(xiàn)在不是時機。”
“你就這么怕司徒小小,怕她現(xiàn)在過來,怕她會殺了我嗎?”
洛凌的聲音開始發(fā)沉:“我給你安排好了湖濱那邊的房子,你最近先住在那里!
“我不想離開你!
“思語!
我不管他愿意還是不愿意,我直接貼著他的胸膛,我感受著,他劇烈跳動的心。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他的心好像柔軟下來了,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繼續(xù)提出我要留在這里的事情時,洛凌的舉動讓我感覺到很意外。
他直接把我推了出去,并且他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楊睿明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楊睿明的出現(xiàn),好像是刻意的把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明朗化。
一直以來,最多的都是猜測,可是現(xiàn)在,好像連猜都沒有必要去猜了。
洛凌讓楊睿明送我走,他還把鑰匙按在了我的手掌上。
我本能的想要把鑰匙丟掉,楊睿明對我說:“藍小姐,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了嗎?”
如此輕巧的一句話,卻擊潰了我所有的偽裝。
我放棄了掙扎,跟著楊睿明離開。
我剛上車,就見到三輛黑色轎車排著順序向這邊行駛而來。
楊睿明看了我一眼,他忽然把我往他的旁邊拉。
轎車已經(jīng)把我們團團的包圍住,我用余光看見了氣勢洶洶的司徒小小。
她拍著車門叫我們下車,我看她的眼神非常的兇惡,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可怕。
她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玩玩陰謀手段,或者說小打小鬧就行了,她不是吃素的。
楊睿明捧著我的臉,車窗降下了一般。
我感覺我的心砰砰的跳,司徒小小已經(jīng)離我越來越近了。
楊睿明閉上眼睛,在快碰到我雙唇的時候,他用手擋了擋。
所以,他其實根本沒有碰到我,但是從司徒小小那個角度看,我們是在接吻。而且她應(yīng)該看不清楚我的臉,我聽到司徒小小罵了一聲,說我們深更半夜的在這種地方偷情,真是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
“別看了,走吧!彼就叫⌒∫宦暳钕,原本圍在車邊的人全都散開了。
等到她走進洛凌的別墅,我的那顆心依然是揪著的。
楊睿明松開了我,他抱歉的說:“剛剛冒昧了!
“楊醫(yī)生,應(yīng)該是我跟你說道歉才對,對不起,是我把你卷進來的!
“與其我們兩個在這里相互的推搡,倒不如先離開這里吧!
我立刻點了點頭,我靠在了椅子上,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后背全都濕透了,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特別的不舒服。
楊睿明問我是不是害怕了,我沒有隱瞞,我告訴他,我確實是怕了,在差點跟司徒小小碰面的時候,我的心里居然很懼怕。
我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楊醫(yī)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司徒小小做了這么多的錯事,我居然連面對她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不能怪你,人和人天生就是不一樣的,有的人玩手段耍陰謀,而有的人容易在陰謀下屈服,不過我還挺欣賞你的,你明知道司徒小小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你還敢留在洛凌的身邊,也難怪,他那么喜歡你!
喜歡嗎?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什么是喜歡,什么又是不喜歡。
他開車開的很平穩(wěn),平穩(wěn)到,我感覺我快要睡過去了一樣。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楊睿明提醒我:“到了!
我真的是困了,忽然間掙扎的醒來,我的頭直接敲在了玻璃上。
我伸手揉了揉,我感覺我的額頭有點疼。
“楊醫(yī)生,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哪有人這樣兇神惡煞的提醒別人的。”
“那我下次改改!
楊睿明送我到了樓上,他幫我開好鎖,他還跟我說:“這個鎖以后還可以用指紋來開,過兩天你設(shè)個指紋吧!
我點了點頭,推門進去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復(fù)式公寓,客廳和餐廳是連著的,特別大,旁邊有個樓梯,楊睿明說樓上有三個房間,簡單住住應(yīng)該夠,這里最主要就是安靜和安全了,司徒小小基本上不會想到洛凌把我放在這里。
臨走前,他好像是在提醒我:“你最近還是多忍耐一點,就算要做事情,也不要通過自己去做!
對于楊睿明的話,我有些似懂非懂。
他剛關(guān)上門,我就想起來,洛凌給我的支票,我好像給落在別墅里了。
天啊,那么大一筆巨款,怎么說忘就忘了呢?
我郁悶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響起。
“誰?”我沒想到,這里還有別人。
一直到陳靜秋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緊繃的那根弦才慢慢的松開了。
陳靜秋穿著睡衣,她蹦到了我的面前:“小姐,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過來呀。”
“這……這是怎么回事?”
“少爺怕你一個人照顧不了自己,特意讓我來照顧你的!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今天早上。”
早上?這么說,洛凌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很有信心,覺得我一定會去找他了嗎?
“小姐,別光站著了,你剛流產(chǎn)不久,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才行!
“呵,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從明天開始就讓我來好好的幫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這坐小月子可是比坐大月子要重要的多呢,千萬不能給忽略了。”她好像自己是個專家那樣,在那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靜秋,我是住樓上嗎?”
“小姐,主臥在樓下,樓上你上上下下的不方便,喏,就這個房間!彼焓种噶艘幌,我才看見客廳旁邊還有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