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的這個男人并不是洛凌,他是莫吳深。
酒醒了之后的莫吳深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溫和謙雅:“思語,你醒了!
我沒有抑制住內(nèi)心的失望,我哦了一聲。
大概是表情太過于明顯,莫吳深好像有些尷尬。
他轉(zhuǎn)著話題:“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嗎?”
“我不記得了。”
“我酒醒以后來找你,看見你倒在洛凌家的門口,我就把你送到醫(yī)院里來了。”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他酒醒之后?那該有多久了。
莫吳深思考了一陣子,他回答:“沒有仔細看時間,應該是快天亮了吧!
他的話就好像是一根刺,扎進了我的心里。
我在外面躺了那么久,洛凌就一點都無動于衷?倘若莫吳深沒有來這一趟,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思語,你也別太難過,醫(yī)生說這次你淋了太長時間的雨,情況都有些危機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養(yǎng)著,不能再出什么事!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我的眼睛似乎都失去了焦距。
我涼涼的回應他的話:“莫吳深,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干脆,干脆讓我死了算了。”
“別這樣說!
“反正都沒有人會在意我,沒有人!
莫吳深抓住了我的手,他跟我講:“不要妄自菲薄,有人在意你的,比如……”
我扯開了一抹譏諷的笑容:“比如什么?前輩的話說的真對,小姐天生就不該配有感情!
我不顧一切的跑去找他,最后,他卻是這樣對我的,我的心,真的冷透了,而且我不得不開始相信,我真的不配得到愛情。
莫吳深在一旁勸導我,但是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可是這遠遠都比不上洛凌給我造成的傷害。
可能真的是燒的時間有些長,我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夢里,我回到了洛凌的別墅。
別墅外沒有管家守著,我很輕易的就進去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沒有人。
我到處的尋找著,我叫著洛凌的名字。
我希望他能夠聽到我的聲音,他只要能夠出來,哪怕是看我一眼,那也好啊。
他臥室前的門是緊閉的,我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人回應。
我還以為,他不在里面。
但是,我卻聽到了那種很羞人,又非常熟悉的聲音。
我伸手擰了一下把手,門開了。
洛凌和柳歡歡赤身裸體的躺在那里,房間里面很亂,很明顯,他們剛剛才把事情辦完。
我的出現(xiàn)影響了洛凌的心情,洛凌喊我滾。
柳歡歡就在那放肆的笑著,她說我已經(jīng)被淘汰了,以后不要再踏進這地方。
我難過的問洛凌:“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什么都不是嗎?”
洛凌很干脆的回答:“是!
“我就跟她們是一樣的?對不對?”
洛凌這才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那不一樣。”
他這樣說,是不是代表著,我還有機會?
我有些激動的看著他,我的目光中充滿著真誠。
洛凌在柳歡歡的臉上親了一大口,他對我說:“你在我心里面還算不上是一個人,你怎么跟她們相互比較?”
他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我捂著自己的胸口,我感覺我的心真的好痛。
洛凌指向我:“想要問的你既然都問過了,那快點滾!
我回頭,不再看他。
我對他的思念和愛戀,已經(jīng)被他一點一點的撕碎了。
所以就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個夢,我也不敢再去想他了。
護士正在給我扎針,我的手背上都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一針下去,沒有找到靜脈。
她有些抱歉的看著我:“要再扎一次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我說:“你扎吧。”
她又扎了一針,血都流出來了,但是還沒扎進去。
她問我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下。
其實那些疼痛比起我心靈上的傷,我感覺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概是人都麻木了吧,我搖搖頭,我說不疼。
王靜提著水果進來看我,她看見地上有血,她嚇了一跳。
我笑著跟她說:“你別大驚小怪了,皮厚,針扎不進去!
她很心疼的看著我:“你看看你,好端端的一個人,何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呢?”
說話間,護士那一針總算是進去了,她幫我用繃帶包好,讓我不要亂動。
護士前腳剛走,王靜就開始數(shù)落我:“藍思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洛凌啊!
“我還能怎么樣!
“你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
這個時候,我還在嘴犟,我說我不可能愛上他的,就是柳歡歡跟他在一起了,我的冤大頭金主,也就沒了。
“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要金主,那個莫吳深不是妥妥的?他跟洛凌比差不了多少,你要是真愿意,跟著他也沒錯。”
“莫吳深其實也不好對付吧,再說了,他心里不是有喜歡的人,這種癡情的男人心里多半是有些問題的,我覺得我還是算了吧。”
“算了算了,我懶得管你,你別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賤命一條,想死都死不掉!
“思語,你不要那么悲觀,你要想,還有你媽呢,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媽可怎么辦是好?”
我媽,對,我還有我媽。
我這個不孝女,除了給她錢,偶爾去看看她之外,我發(fā)現(xiàn)我都很久沒有跟我媽聯(lián)系了,她到底好了沒有,出院了嗎?
想到這里,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我手上還掛著點滴呢,王靜看見我這樣,她也慌了,她直接把袋子丟在了地上,過來把我按在床上。
“你瘋了,我只是隨口這么一提,你用的著那么激動嗎?”
“我想去看看我媽。”
“想也不是這個時候,你知道她住哪里?有電話嗎?”
我搖了搖頭,我媽是跟著李豐過來的,之前應該是和李豐住在一起,可是上次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李豐早就跑了,我媽又沒有主動來找過我,所以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甚至她的情況我也是一無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