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就在小丫頭把身份證捂在懷中,想將他徹底印在心里的時候,唐楓突然醒了,這可把小丫頭嚇壞了。
除了太過突然,她最緊張的還是對唐楓念想太好,可現實不一定會按照自己想法發展的,她必須認清自己的不足。
可她已經最快速度去遮住自己丑的地方,還是被一醒就翻身起來的唐楓看見了,他也不是故意,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習慣,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哪還敢躺著。
由于她臉上的東西太過明顯,唐楓不想看也看見了。
于是他問道:“你的臉怎么了呀?”
問是問出來了,但小丫頭在聽到你的臉三個字的時候,就匆匆跑了出去,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每一次都好傷她的心,有些事情并不是習慣就可以接受的。
現在有人來問她,她還是會難過。
何況是唐楓呢。
“這?”
唐楓有點懵,自己又沒有干什么,她為什么那么激動呢?
而沒有一會,一個陌生男子突然沖進來,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情緒非常激動的指著唐楓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要不是我和鈴鐺把你救回來,你早死了,早知道你會把我女兒氣成這樣,我死也不會救你!”
“剛那位是你女兒?”唐楓問道。
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啥也沒干,怎么就氣到她了?
再說,唐楓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情況,有點像喝斷片的感覺,半天沒有想起之前發生了什么。
確切的說,他的大腦還有一些暈。
“對的,你必須給一個交代,否則我今天就砍死你!”
“哦!”
唐楓稍稍回應了聲,但沒有一點緊張,且不說他砍得到自己嗎,就現在他一點殺氣都沒有,唐楓便知道他不會動手。
接下來,唐楓就開始努力回憶。
終于他想起來了,自己之前是去救李美欣,然后遭遇炸彈爆了,當時他把秦法和李美欣送走后,自己第一時間跳入了湖里,往遠處游已經來不及,所以他極力的往水下鉆,基本上那速度達到了他這輩子最快的一次。
然爆炸的沖擊力還是影響到了他。
即便靈力護體,肉身強于正常人非常多,還是扛不住這種威力。
之后的事,唐楓就不知道了。那時他還以為自己死了呢,沒想還活著,為此,他突然問道:“這是哪里呢?”
“豐海呀!”小丫頭的父親道。
“啊?”
這個地方唐楓聽說過,距離江海有一段距離呢,怎么就來到這兒了呢?
“你們在哪里發現我的?”
“海口那呀!”
海口在江海和豐海之間,而豐海距離這有五十多公里,說明唐楓足足漂泊了兩百多公里,想想唐楓自己都挺怕的,能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咯。
“不是,我問你給個說法,你問那么多別的是幾個意思?”小丫頭的父親突然反應過來,那逼迫的架勢再次裝了出來。
“叔叔,您是不敢對我咋樣的,所以不需要繼續裝,那特別累人的呀!”唐楓道。
“我哪里是裝!”小丫頭的父親當然不會承認,可接下來唐楓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讓他有些慫了。
他就一個小市民,殺魚很利索,可要他殺人那是非常不現實的。
想著這么鬧下去沒意義,于是他改變思路,突然拉著唐楓的手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念在救了你一命的恩情下,就把我女兒娶了吧,只要你娶了她,別的我給不了,但你不用擔心吃穿,我拼命也會養著你們,讓你以后啥都不用操心!”
剛剛,他是親眼看見女兒有多傷心絕望,以前雖然也被嘲笑過,可從未到這一步,作為父親豈會看不出來女兒的心思。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唐楓如實的道。
“這!”
小丫頭的父親傻眼了,看來女兒注定得受傷啊。
“其實你女兒挺好的呀,問題只是臉上那東西吧,如果我可以治好,這夠不夠還你們的恩情呢?”唐楓道。
“真的?”
如果可以,那別說救唐楓一條命,就算再搭上他這條命也是足夠的。
“對我來說不難的,你放心吧!”唐楓肯定的道。
對此,小丫頭的父親立即跑出去找女兒,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她。
而唐楓沒離開房間,就地分析著小丫頭臉上的情況。
雖然只看到一眼,但他基本可以確定那是什么,于是很快有了一套方案,就等小丫頭回來確認是否和自己設想的一樣,如果沒差別,那可以馬上進行治療。
可等了好久,他們都沒回來,于是唐楓起身出去看一看。
“人呢?”
屋里不僅沒有了小丫頭,她父親也不知道去哪了,倒是門外這個時候,有幾個人匆匆走過去,唐楓連忙出去詢問,看他們有沒有瞧見人往哪兒走了。
這還沒開口呢。
那些人見他從這個屋子出來的,搶先問道:“你是不是鈴鐺家的親戚?”
唐楓記得那位叔叔說女兒名字時就是鈴鐺,自然隨機應變的回答道:“是的!”
“那趕緊跟我們去吧,他家里出事了!”
“呃?”
唐楓有些驚訝,這才出去多久,怎么就出事了?而到了地方后,唐楓才看到一伙人圍著小丫頭她們。
看得出,應該是小丫頭先和那些人有矛盾,而叔叔到了之后也陷入其中。
“唉,他們怎么敢得罪張家的人呀,在這一帶張家最有錢了!”
“就是,這回事情可無法簡單解決,鈴鐺這丫頭平時挺懂事的,咋今天敢去抓花張翠雪的臉蛋呀,要是毀容了,得賠多少錢?”
“我覺得她肯定是瘋了!”
眾人紛紛議論著。
大部分都說鈴鐺不好,但也有人說鈴鐺是被逼急了,張翠雪平時就沒少欺負鈴鐺,今天還逼她跪地上逗她開心。
換做誰也受不了。
唐楓自然相信這種說法,不信鈴鐺會無緣無故干出那種事情來。
而抓花臉,張翠雪就要鈴鐺和她父親一人賠一只手,這種做法讓唐楓看不下去,當他們要動手時,唐楓立即沖過去阻止了。
“你是誰啊?”張翠雪見唐楓過來,并沒有多在意,因為唐楓穿著鈴鐺父親的衣服,現在和一個小漁民沒啥區別。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給你一個機會,馬上離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哈哈!”
張翠雪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這一帶還有人敢這么對她說話的,要不是傻就是蠢,只聽她自傲的道:“知道我老爸是誰嗎?這一帶所有產業都是得過我爸的手,你是不是不想在這里混了?信不信我讓你一條魚都賣不出去!”
說起來,鈴鐺家最近賣不出去,其實就是她搞的鬼。
理由也非常的滑稽,認為鈴鐺長得太丑,影響了整個豐海的漁業生意。
而賣不了魚,對豐海的人來說是致命的,這里沒有別的產業,只能靠漁業維持生活,所以沒有人敢得罪張家。
除非不想在豐海謀生了。
而豐海的人又特別執著,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鄉,所以張家再對他們不好也只能忍著。
正是這種放縱使得張家越來越蠻橫,平時特別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這些對唐楓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賣不出魚有多大點事呀!
他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這里全買下來,作為大秦集團的產業。
可還沒等他開口,張翠雪又道:“或許你覺得年輕,可以去外面闖一闖,不會被約束在這里,可是我要告訴你,你這樣的念頭太幼稚了,我張家的關系網可不只是豐海,即便是江海那邊,關系也是杠杠的!”
“好啊,你說說在江海認識誰呀!”唐楓笑著問道。
不提江海還好。
這一提唐楓更無所謂了,那兒可是他的大本營,他倒是想看看誰能在他面前為張家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