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門猛然震蕩,從門戶之中,沖出三千黑光,黑光紛紛爆炸,化作三千黑甲陰兵。這些陰兵,身上滿是殺戮與陰殘的氣息,卻是太陰門歷年來,斬殺的高手本源煉化而成。
太陰門,與封靈幡頗有相似之處,它可以封印修士本源,煉成邪靈,放出對敵。三千陰兵的修為,有高有低。強大的有斬道王境修為,弱小的也達證道第三境以上。
太陰門,向來不殺無名之輩,修為太低的人,根本不值得它出手。
三千陰兵,瞬間結(jié)成一座大陣,放出三千道氣龍,盤旋而上,一下將五行鎮(zhèn)天印給撐住。與此同時,春秋筆也封鎖虛空,一下定住李興身形。
不過,李興肉身強橫無比,大羅真身已達第九重圓滿,他身軀一震,就聽“轟”得一聲,時空震蕩,破開了春秋筆了封鎖,但依然行動不便。
兩大圣器聯(lián)手,李興也覺得吃力,他伸手一摸,拿出那斬殺葫蘆。斬殺葫蘆之中,蘊藏三千座劍陣,若全力一擊,威力倒也強橫。
這斬殺葫蘆,早就被李興徹底祭煉,三千殺陣齊齊運轉(zhuǎn)。只見,葫蘆滴溜溜一轉(zhuǎn),射出三千道劍光。每一道劍光,都白亮如電,斬破虛空,紛紛鎖定太陰門放出的三千陰兵。
三千劍光,斬殺三千陰兵,倒也實力相當(dāng),一下子就擾亂了太陰門的圣力。與此同時,李興的天殺一擊也發(fā)力了,他大喝一聲,五行鎮(zhèn)天印一震,粉碎虛空,二度鎮(zhèn)壓下來。
斬殺葫蘆有一個好處,一旦發(fā)動,李興就不需要分神太多,就可以催動出它的全部力量。太陰門的陰兵,都被葫蘆擋下,便不是鎮(zhèn)天印的對手。
“轟!”
似乎神雷天擊,攜帶無上威力,狠狠擊中太陰門戶,打得太陰門連連顫抖。太陰少門主夜冥悶哼一聲,連連后退,嘴角流下一道血線,一時半會無法再行攻擊。
“轟!”
李興越發(fā)生猛,又一印砸向春秋筆。姬恨大驚,手持春秋筆連連書寫文字,封鎖虛空。每書寫一個字,鎮(zhèn)天印的動作就遲緩一分。
不過,姬恨的實力顯然有限,寫出兩個字,就已經(jīng)臉色蒼白,說什么也寫不出第四個字。他所寫的三個字,分別是“封”與“鎖”。
李興感覺極不自在,他盯住那春秋筆,喝道:“好寶貝,給我拿來!”居然直接伸出真形大手,朝那春秋筆抓去。
春秋筆,類似玄階造化之寶的存在,威能無雙,豈是這般容易就鎮(zhèn)壓的?它脫離姬恨之手,筆尖連連顫抖,發(fā)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家伙,你未免小瞧了老夫!”
筆尖顫抖之際,剎那間書寫三十六個文字。那些文字,居然顯示出虛影,封宇鎖宙。三道粗大的鎖鏈,也不知何物凝聚而成,一下子纏繞住李興,用力勒緊。
姬恨大笑:“混元大帝!這一下,看你如何抵擋!”
夜冥也連忙催動太陰門,打出太陰之光,射住了李興。
李興臉上毫無吃驚的表情,反而冷笑道:“你這支禿筆,有點意思。本大帝通曉上古真文,手中正缺少一只筆,今天說什么也要收了你。”
春秋筆又發(fā)出那蒼老的聲音:“無知小兒,連姬春秋也因老夫而悟道,十分相敬,你怎敢口出狂言?”語氣中,已有怒意。
春秋筆,并非春秋門主之物,它是上古時代,地界的春秋老祖煉成。春秋老祖的修為,已達圣階極境,手段通天。后來,姬恨之父姬天水得到春秋筆的傳授,改名姬春秋。并在成為大圣之后,創(chuàng)立了春秋門。
所以,這春秋筆的威力非強大。之前,由于它不屑出手,所以僅僅任憑姬恨催動。現(xiàn)如今,李興居然說要收它,立即讓這件上古大圣的兵器大怒。
李興不驚反喜,笑道:“原來你并非春秋門主之物?很好!”
“狂妄!”
春秋筆書寫一個上古“殺”字,頓時漫天雷電、刀光、劍雨、槍林,從四面八方過來,絞殺李興。
李興任那刀光劍影切割,大羅真身硬接硬抗,連皮都沒破,只笑道:“你這支禿筆,怕是年紀大了。我也寫一個字,倒要看一看,哪一個寫得好!”
李興以指代筆,往虛空中一點。他這一點,攜帶混元道意,以及天地二界的法則,這個字是“開”字。此字一出,上古玄經(jīng)之中,那個“開”字就不斷震蕩,與天地大道法則共鳴。
“咔嚓咔嚓”之聲接連響起,鎖鏈崩斷,虛空封鎖也被打破,太陰門被一下子崩飛,李興大步走出,道:“如何?”
春秋筆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又揮毫寫了一個“定”字。
這一下,李興頓時動彈不得,真形于是瞬間縮小,然后猛烈膨脹,這才撐破束縛。表面上,李興十分輕松,其實方才寫一個“開”字,以及這一掙脫,消耗了他大量的氣力,比天殺一擊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人走出之后,李興正色道:“你叫春秋筆?”卻不再出手。
眼看李興這般,夜冥不死心,又要催動太陰門。卻被李興用目光一掃,那目光似閃電般,一下鎖定了他,使其心中大恐怖,動作一下子僵硬。
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即使雙方聯(lián)手,也殺不死眼前這個人。相反,如果真激怒對方,說不定要受重傷。二人此行,還有重大責(zé)任在身,不可能為了殺一個人而放棄。
李興不理夜冥,回身對春秋筆道:“春秋筆,本人參悟上古玄經(jīng),精通上古煉器之道。我若沒看錯的話,你應(yīng)該受過重創(chuàng)。若你愿意奉本大帝為主,我可以將你徹底修復(fù)!
一聽這話,姬恨慌了,連忙道:“春秋筆前輩,萬萬不可聽此人的!”他可是知道,春秋筆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就是恢復(fù)修為。
上古時代,春秋筆能夠與上境大圣抗衡。而如今,他的實力只能與初境大圣相比,實力下降了兩個境界,淪落到與太陰門為伍,內(nèi)心十分不甘心。
春秋筆沉默了很久,現(xiàn)場安靜下來。姬恨也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個春秋筆極有地位,連父親都沒有祭煉它,只是給了它一個供奉長老的位置。
“你有把握?”終于,春秋筆說話了,他顯然心動,卻并不完全信任李興。
李興笑了,只要對方心動,他就有辦法,說道:“我又何必騙你?不妨,你且先隨伴隨左右,等修復(fù)之后,再決定是否跟隨于我。以你的修為,我又不能強行留你。”
這般一講,春秋筆便放下心,筆身微點:“好,老夫答應(yīng),只要你能夠幫助老夫恢復(fù)當(dāng)年實力,愿奉你為主!
姬恨臉色都黃了,這下可好!自己的圣器成了別人了,他不禁叫道:“春秋筆前輩,您不能這樣!”
春秋筆淡淡道:“老夫一路指點你父的修行,讓他成為大圣,怎么,這還不夠?姬恨,你應(yīng)當(dāng)明白,老夫不欠姬家什么。相反,老夫成就了春秋門!
姬恨不說什么了,沉著臉不知如何是好。沒有了春秋筆,鐵定斗不過混元大帝。
春秋筆道:“混元大帝,請你放過姬恨。”
李興微微一笑,他也知此人是大圣之子,真殺了也不好。況且,春秋筆的面子還是要給,他點點頭:“好,今日我不動他。不過,來日再見,生死各安天命。”
姬恨一跺腳,盯著夜冥道:“姓夜的,你走不走?”
夜冥盯著春秋筆,臉色連連變幻。剛才春秋筆與太陰門聯(lián)手,都壓制不住混元大帝。如今春秋筆反水,那還怎么打?他終于嘆息一聲,收起太陰門,默默地跟姬恨一起離開。
李興也沒有阻攔,夜冥有太陰門在手,想逃并不難,留下他的希望不大。
這一場危機就此化解,姬恨與夜冥同時離開。李興微微一笑,向春秋筆道:“前輩,請!”
“慢著。”春秋筆道,“你放走姬恨,老夫承你的情,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李興一愣,“什么秘密?”
春秋筆道:“姬恨與夜冥此行,主要目的是為了開啟邪祖墓地,尋找邪祖遺留的寶藏!
說起古墓,李興心中一動,細細詢問之下,確定所謂的邪祖古墓,正是那座擁有天地八兇大陣的墓地,他皺眉道:“此墓是邪祖的?此人什么來歷,我怎從未聽說過?”
“邪祖,上古第一奇才。此人的修為奇高,但行事狠絕邪異,一旦隕落,天下人多不愿提起。此人修為之高,傳說曾與純陽祖師坐而論道!
純陽祖師,那可是萬古傳奇人物,天人榜上第一人。邪祖居然能夠與祖師論道,可見實力同樣深不可測。
“上古之時,邪祖似乎從天而降,出世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他曾經(jīng)挑戰(zhàn)過純陽祖師,據(jù)說略勝一籌。”春秋筆說起古史,“上古之時,老夫的主人,曾經(jīng)進入過龍象大世界,親眼見過邪祖其人。”
聽至此處,李興一喜,連忙問:“不知貴主人,可否見過純陽祖師?那純陽祖師,到底是何來歷?如今又去了哪里?”
純陽祖師,對他來說一個是個謎,不由得立即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