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中,李英神采飛揚,自從得到回復之后,他就突然覺得李興可親可愛起來。以前他厭惡李興,是因為李自然的關系,同時擔憂李興會成為第二個李自然。
不過現在,李興的地位已經遠遠超越了三義園,不再是三義園權力的爭奪者,反而能夠提供巨大利益。
“進入奔馬城之后,第一步,就是要搜集奔馬城中的高手,培養實力。雖然有李興坐鎮,但沒有實力,三義園不會成為真正的奔馬城主人。”
李杰也在廳中,一聽說關于李興的事情,他心中就十分不爽,忍不住道:“父親大人,李興跟咱們可都有仇,他真會幫三義園?”
李英怒視李杰:“你以為人人像你一樣短視沒出息!李興能夠成為城主,扔有今天的實力,就證明他是一個聰明人。你也不想一想,我們和李興之間,難道真有解不開的仇怨?”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只要有共同利益,他為什么要與我們為敵?你這樣斤斤計較,萬事都記在心中,難成大器!”
李杰被說得不敢吱聲,但心中頗不以為然,心忖:“李興不過是運氣好一點,修煉快一點,有什么了不起?”
看到李杰的表情,李英心中嘆息,他打理三義園幾十年,是一個智慧的人,所以在態度上,會對李興有如此大的轉變。
壓下火氣,放緩了聲音,李英說道:“杰兒,以前為父犯了一個錯誤,希望你不要再犯。”
李杰一怔:“父親,你犯了什么錯誤?”
李英苦笑:“以前,我把你二叔李自然當作敵人和競爭對手去看。”
“這樣錯了?”李杰很好奇,李英一直是個要強的人,難道后悔與李自然為敵了?
李英點頭,嘆了口氣:“是錯了!因為,李自然從來沒有把我視為競爭對手。”他注視著李杰,“你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李杰傻傻地問。
“因為他認為我不配。”李英的表情很奇異,“直到最后一次見到李自然,我才發現,他從來就沒把我當成真正的對手。而我,只是白白擔憂了他幾十年啊!”
李杰眉毛一揚:“父親,李自然瞧不起你,是他的失策!”
李英搖首,笑容有些苦澀:“你錯了,他是正確的。我的眼光,只放在三義園之上,而他的眼光,卻放在更大的地方。”
李杰明白了李英的意思,心中很不服氣,卻不敢爭辯。
李英頓了頓,他知道李英的想法,冷冷道:“我今日告訴你,李興的眼光比李自然更高!更遠!他不會威脅到三義園,只要我們釋放善意,他將是我們的最大助力!”
陳勁松也道:“正是!可惜陳雪、陳霜被擄去了飄渺宮,不然的話,我一定讓她們嫁給李興。”
白平渡看了女兒白瓊、白晶一眼,表情很復雜,他已經知道李興對兩個女兒沒興趣。少了這樣一個拉攏的機會,他內心頗為遺憾。
次日,三義園派出的,由八十人組成的隊伍出發前往奔馬城,準備與李興接洽,籌備建立奔馬城三義園的事情。
三日后,隊伍抵達奔馬城,李興從百忙中抽出時間,出來迎接。
三義園帶隊之人是白平渡,以及陳俠、白冷等年輕一輩。雙方再次相見,對待李興的態度大異往常,人人都十分恭敬。
李興招待之后,派出風一鳴負責安排。
忙碌之時,奔馬城中突然多了一些不凡之人,他們多是練氣國士,其中不乏練氣三重的強者。
李興雖說初為城主,但并不代表他耳目不靈。相反,借助奔馬城內原班部下,他可以知道奔馬城中發生的大多數事情。突然出現這么多眾多高手,立即引起李興的注意。
這天夜晚,李興與天邪大帝商議應對策略。
李興:“師尊,出現的這些人,一定是覬覦徒弟的兩件法器,輕電靴和天罡匕。想必是黑豹和靈蛇兩個故意放出消息,想引人前來殺我。”
天邪大帝“嘿嘿”一笑:“你害怕了?”
李興也“嘿嘿”一笑:“師尊,他們的出現未必是壞事。”
天邪大帝大笑:“不錯!你有輕電靴,又有天罡匕。而且如今突破練血,成為練氣國士,且有九陽珠救命,很少有人能殺你。”
李興瞇起了眼睛:“天殺刀法,只有在戰斗中才會提升融合。”
天邪大帝道:“也不可大意,敵明你暗,大不利。”
“師尊的意思,讓徒弟隱藏起來?”
“換一個身份動手,直到清除危險。”天邪大帝的聲音異常冷酷,“你是天邪傳人,應該是揚名立萬的時候了!”
隨即,李興秘密召集了前鋒營下屬,一番商議之后,便突然間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李興去了哪里,不過,奔馬城的一切事情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
奔馬城中居住的人多達十萬,經濟繁榮。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也是最好的一家酒樓,名叫三味居。三味居中,有三道最美味的菜,故名三味居。
三味居酒樓高達五層,每日都是住宅盈門,今日也不例外。
此時,一名黃衫少年,濃眉大眼,表情愣乎乎的,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三味居。黃衫少年其貌不揚,穿衣也平常,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少年大步上了五層,居高而坐。
三味居的第五層,上面居然只坐了五名客人,都是氣勢沉穩,仿佛一座山定在那里,讓人不敢靠近。所以,第五層上,沒有普通人敢來,數來數去,也只有五位客人。
不過,黃衫少年似乎感覺不到那種壓力,他沒事人一樣坐到靠近窗戶的桌子。他的對面,已經坐了一名少女。
少女面上蒙著紅紗巾,雖看不到臉,但她的眼睛十分清亮,額頭光潔。再看她的形體,妖嬈多姿,勾人神魂,想必一定是位絕色麗人。
黃衫少年一坐下,酒樓的店伙計送上茶水。伙計左右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絲畏懼,低聲問道:“客官要點什么菜?”
黃衫少年把眼一瞪,“啪”得一拍桌子,將茶水都震得飛起來,濺了那少女一臉。少女一驚,隨后朝黃衫少年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