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強擊,只有練血五重圓滿,方可施展,李興上次強行施展受到重傷。而這一次,他再度悍然施出此重招。
李絕狂喝道:“你以為天雷強擊就能傷我?殺!”
“嗡!”
李絕這一拳,排開空氣,拳未至,一道沉悶的氣柱先朝李興擊打過來。
“轟!”李興雙腳踏地,整個人如同火箭一樣沖天而起,狠狠朝李絕迎了過去。二人一個下?lián)簦粋上沖,終于撞到一處。
接觸的瞬間,李興的拳頭,狠狠擊中李絕的拳頭,拳碰拳,硬碰硬!
這完全是實力的比拼,誰的血力強,血勁威力大,誰就贏。
李絕對于滾石勁極具信心,不過,當(dāng)他與李興的拳頭對轟之后,他改變了看法。
“崩!”
下落下李絕,被一下子崩飛十幾米高,右臂“咔”得一聲斷裂,慘叫一聲,跌落下來。
而李興,也因用力過度,微血管爆裂,變成了血人。同時他的右臂骨,也因此強橫一擊而出現(xiàn)裂紋。
“轟!”
李興雙腳落地,穩(wěn)穩(wěn)站立。
李絕也落了下來,他額頭上冷汗直冒,怨恨地盯著李興,猶豫了片刻,恨恨一跺腳,還是下臺去了。他終于意識到,跟李興這種不怕死而且實力強的人比斗,穿再多護甲也是無用!
“啊!李興又贏了!”
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小秀和李虎鎮(zhèn)定了多了,在下面不住為李興助威。
人群之中,有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甘。此二人,正是李興四叔李長遠之子,李爭和李飛。
李爭和李飛,都是練血三重,實力已遠不及現(xiàn)在的李興了。可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把李興打得半死。但今日李興咸魚翻身,二人卻坐臥不安,生怕李興會找個機會報復(fù)他二人。
“怎么辦?李興居然這么厲害!而且那個李自然也醒了,萬一他找我們麻煩,咱們不是死了?”
昨日,李自然一句話,就讓一位練血九重的老仆自挖雙眼,這等威煞,使得李爭李飛想想就怕,心驚膽寒。
“走一步算一步,李興真敢對咱們下手,父親和大伯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李飛這句話,自我安慰的成分居多,昨日,李自然就是當(dāng)著族長李英的面,懲罰了那老仆,而李英什么也未說。
李杰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早知李絕身上有護甲,可想不到他仍然敗了!
身后,管家李元低聲道:“少爺,李興受傷,下一個你上,不求勝,只求不受傷。”
一句“不求勝”,李杰聽來卻刺耳無比,他怒道:“你等著,我必殺了他!他現(xiàn)在手臂受傷,如何跟我斗?”
李元苦笑:“少爺,李興顯然有快速恢復(fù)的手段,還是小心點好。”
而臺上,宣布聲再起:“下一場,李興對李杰!”
又是李興,但人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平靜地看下去。
小秀也沒有再上臺去鬧,因為她堅信,再多的人,也無法打倒李興。
李興心中冷笑,他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這樣安排,讓練血五重的人連續(xù)上臺與他比斗,其目的顯而易見。
只有短暫的休息時間,李興的臂傷幾乎未得到修復(fù),不過他并不退縮,冷冷立于臺上。
李杰終于上來了,他臉色白中透青,遍布?xì)C,他眼角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李自然不在,頓時狂笑一聲:“李興,你想怎么死?”
李興笑了,他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盯著這個家主之子,緩緩道:“李杰,除了囂張之外,你簡直就是一頭蠢豬,就算是一頭豬處在你的地位,也應(yīng)該是練血六重了。”
李杰比李興大三四歲,又有一個練氣二重的父親,沒有理由達不到練血六重。而李杰,才剛剛步入練血五重。
聽到李興這等侮辱,李杰怒發(fā)如狂:“野種!你找死!”頓時撲殺過去。
李興目光冰寒,他雖然對于李自然和那素未謀面的生母沒什么感情,不過也絕不希望有人時時稱他“野種”。
李杰的滾石勁,顯然不比李絕雄渾,而且出手速度慢了許多。
李興身子一晃,天雷閃擊發(fā)出,筆直地沖過去,微一側(cè)身,就避開李杰一擊,然后拳頭朝李杰面部打到。
此時,李杰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他微一張口,口中露出一個黑幽幽的銅管。
“絲!”
鋼管之中,射出三枚鋼釘。
“撲撲撲!”
一枚釘入李興手臂,兩枚刺入李興胸口。
面對如此劇烈的疼痛,一般人會立即退開自保。但李興沒有,傷口血液狂涌,他的拳頭力量不減,轟上了李杰的臉。
人臉是比較脆弱的地方,李杰的臉亦然。
“撲!”
拳上的半截鋼釘,一下子扎進李杰臉上。他的鼻子被打扁,鮮血迸射。牙齒更是一下子被崩碎了,口中的鋼管也被一下子打得往后激射,刺傷了氣管。
李杰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往外凸出,其上布滿了血絲。他喉中發(fā)出“咯咯”怪響,一步步后退,眼中充滿了恐懼。
一拳打出,李興跟著又是一腳。
這一腳,施展天雷崩的力量,一下把李杰踢飛,死狗一樣落到臺下。這一腳,李杰渾身的骨頭至少斷了一半,內(nèi)腑受到重創(chuàng)!
“哄!”人群一下子震動起來,人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英第一個走到李杰面前,練氣二重手段驚人,他迅速處理了傷勢,保住了李杰性命。他陰冷的目光掃了李興一眼,命人將李杰抬下。
李興在諸人敬畏的目光中,走下了臺子。
“有后臺就是不一樣,連族長的兒子也敢重傷啊!”
“李自然的地位,不在族長之下,李興沒有理由留手。”
李興聽到這些議論,心中苦笑,他打傷李杰,其實是想證明,李自然站在他身后,他要給三義園的人造成一錯覺,那就是李自然還在。
若不是李自然站在他身后,他又豈敢打傷族長的兒子,而且是重傷?
這便是李興想要的效果。
李興走下臺,很長一段時間,再未上臺。直到三個時辰過后,那仆人宣布:“下一場,李興對陳瑞。”
陳瑞,陳家的一位子弟,他聽到要和李興打,也不上臺,在人群中道:“我認(rèn)輸!”
在見識了李興的“兇殘”之后,這位子弟心中生出的畏懼之意,居然不敢與之戰(zhàn),選擇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