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同樣錯的,錯的比白凌更厲害。李興雖已受傷,但是已經(jīng)恢復(fù),李興的拳頭不是軟弱無力,而是更加兇悍!
“啪!”
“轟!”
綿掌對上天雷崩,李興晃了晃,白冷高高拋飛,重重砸下,像一團(tuán)爛肉,摔到地上。
臺下的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李興又贏了!
一個重傷的人,怎么可能打得過白冷?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一切都是在演戲?
不少人心中開始猜測李興施展詭計的可能性,或者,李興身上一定備有傳說中的靈丹妙藥,可以使他很快去除傷勢。
不管他人怎么想,李興,再一次勝了,而且勝得十分彪悍,仍是一拳換一掌的對轟!簡單直接!
李自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李英則臉色不善,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又贏了!”陳霜表面上仍然保持平靜,內(nèi)心中卻波瀾起伏,居然壓抑不住心頭那一絲的喜悅,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微微的笑意。
女仆察顏觀色,忽道:“小姐,李興的形貌和實力,似乎……似乎也不差……”
陳霜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頓時收斂,冷冷道:“與我無關(guān)!”
女仆立即閉上了嘴。
白冷這一掌造成的傷害,絲毫不比白凌那一下輕,他強(qiáng)忍著痛走下臺子,仍去原地休養(yǎng)。
接下來,直到天黑了,李興沒有再上臺,今日的比賽到此為止。
夜晚,紫竹宛,竹樓。
李自然坐在他慣常坐的竹椅上,李興則站在他的對面。
房間內(nèi),只有這父子二人,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興兒,這些年,為父沒有盡到責(zé)任,你是不是恨我?”李自然終于開口了。
“是!”李興毫無猶豫地說。
李自然笑了,他點點頭:“很好!這才是我李自然的兒子!”他頓了頓,“你今日……很奇怪。”
李興目光微閃,知道李自然是說他受傷后很快恢復(fù)的事情。回家之前,李興就一直在思索此事,珠子的事情,到底告訴不告訴李自然?
按理說,他李興來自另外一個世界,與這李自然沒半邊關(guān)系,大可不必鳥他。但今日比斗臺上,當(dāng)李興看到李自然眼中流露出父親對兒子才有的關(guān)愛時,他卻大受震動。
李興前世是一個孤兒,未嘗感受過家的溫暖。因此,這一世哪怕只有絲毫的溫暖,李興便覺得異常珍貴不想割舍。
此時,他將荷包拿出,交到李自然手中。
李自然捏著荷包,緩緩道:“這是你母親留下的,為什么拿出它?”
李興淡淡道:“這里面的珠子,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今日比斗,我就是靠它撐到最后!
李自然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從荷包中取出珠子,盯著它看了許久,低聲道:“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李興搖頭。
“此為九陽珠,傳說與上古時代的一位強(qiáng)者,純陽祖師有關(guān)。它到底有什么功用,有什么奇妙,誰也不知。此珠,是你母親臨走前留下!
說完,李自然問起詳細(xì)經(jīng)過,李興毫不猶豫地都說了。
李自然聽說李興曾經(jīng)自殺過,他嘆息一聲:“你的性格大變,大約與那次自殺有關(guān)。一個人經(jīng)歷了生死,確實可以什么也看得開了!
李興也很想知道,九陽珠為什么可以修復(fù)傷口,于是問:“父親,九陽珠難道專門用于療傷?”
誰知李自然卻搖頭:“這珠子也曾經(jīng)在我身上留了幾年,那時我也曾受傷,卻未發(fā)現(xiàn)它有療傷的作用!彼粗钆d,“興兒,為父推測,此珠子只對練血層次的人有效果。你可以,李虎可以,只因你們都屬于練血層次!
李興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又問:“父親,母親去了哪里?”
這是李興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時至今日,此李興非彼李興,他問了出來。
李自然臉上的肌肉微微一跳,淡淡道:“以后,我會告訴你,現(xiàn)在不是時候。”
李興便不再問。
李自然把珠子放入荷包,交到李興手中:“好好保存,此事不可告訴第三人,包括李虎和小秀。”
“是!”
李自然沉吟道:“此珠子居然可以提升你的資質(zhì),是件絕世之寶!你一定好好保存,說不定,日后借助它,可以達(dá)到一個連我也無法企及的層次。”
李興聽了一番教誨,又問起李自然前幾日外出的原因,李自然道:“興兒,為父當(dāng)年縱橫青云城,憑得不僅僅是練氣三重的修為,還有一群手下。”
李興道:“原來父親是去尋找昔日的下屬?”
“不錯,十幾年了,他們大部分都還在,只是隱藏于市井之中,沒有我的命令,就會永遠(yuǎn)蟄伏下去!
李興暗暗吃驚,這個李自然,實力已經(jīng)如此強(qiáng)了,偏偏又弄了一群人在外面,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李自然拍拍手掌,一縷清風(fēng)吹入竹樓,然后三條黑影站到了李自然面前,仿佛沒有重量似的,未發(fā)出一點聲音。
“參見二爺!”三人躬身行禮。
李自然微微點頭,眸子里透出一種殺伐之氣,一指三人,向李興介紹:“他們是為父手下的三位使者,分別是錢財使、殺伐使、消息使!
三位使者拜見李興:“參見少主!”
李興點點頭,又聽李自然道:“他們手下,都掌握一批資源,你日后有什么事情,可吩咐他們。他們?nèi)齻,都是練氣一重的修為,若非遇到絕頂人物,一般可以應(yīng)付。”
聽李自然口氣,似乎即將離開,李興忍不住問:“父親是不是有事?”
李自然:“明天,我就要離開,去做我以前不敢做,現(xiàn)在必須去做的事情。興兒,為父不在,你要自己保重。我走的消息,不要告訴以外的任何人!
李興明白,李自然的意思,是想借他的威名,震懾那些敢打他主意的人。
“我走之后,三使者完全聽命于你。記住,在你成為強(qiáng)者之前,不要過于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