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昕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她瞇起了眼睛,笑道:“時機差不多了,封家那老頭這里轉讓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我,讓我們借五億給他,再讓我們找個可靠能拿出五億資金的人,他用另外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來借。
話說到這里,顧長昕不懷好意的勾起唇角,“到時候我們隨便找個人假扮這買主,讓封家那老頭把股份拿出來,再加上我們之前收購的股份,持有股數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絕對是封氏集團控股最高的,到那時,我們可以直接讓封氏集團易主。”
“既然這樣,我立即去找人假扮買主。”
顧宏森難掩激動,作勢就要去安排這些事。
顧長昕叫住了他,“爸,不急,這件事拖上兩天,這還一天不到就找到人,封家那老頭一定會有所遲疑。”
顧宏森愣了下,也明白過來,懊惱的拍著額頭,“你說得對,這事急不得。”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顧長昕才帶著好消息再次找上封老爺子。
“爺爺,我找到同意借錢的人了。”
顧長昕激動的跑進辦公室。
“對方是什么人?”
封老爺子眼睛亮了起來。
這兩天他并沒有把全部希望都放在顧長昕身上,帶著封宿找了不少以前的好友,但能幫上忙的很少。
不過他也理解,五億資金不是一個小數目,任何一個大企業都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的閑置流動資金。
“對方是我爸爸公司的一個外企投資商,他愿意出五億出來。”
顧長昕把她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封老爺子卻有些猶疑了。
他原以為顧家找的人會是京都的,沒想到是外企的,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讓他有些不放心。
畢竟不是熟悉的企業,他擔心對方滋生出野心或者不好把控。
“對方人品可靠嗎?”
“爺爺放心,這人是我們顧氏的長期合作伙伴,知根知底的。”
顧長昕聽出了封老爺子的遲疑,眼眸閃爍的解釋,“當然,要是爺爺不放心外企,我再跟我爸找找看國內有沒有愿意借錢的,不過可能會慢點,畢竟咱們封家這次的事鬧得太大,國內不少人都怕牽連避著我們。”
她看似好意提出再幫忙找人,可話里話外都在提醒封老爺子這借錢的人不好找。
封老爺子也聽出了她的話外弦音,在一番計較后,心里有了決策,“長昕,你和你怕不用再麻煩了,外企就外企,現在時間不等人,先讓景堯出來再說。”
顧長昕得到想要的答案,滿意的勾起嘴角,“那爺爺您是現在就見人呢,還是晚點。”
“現在吧。”
封老爺子救人心切,顧長昕也沒說什么,她拿出手機便開始聯系外企的那合作商。
一個小時后,外企負責人來了。
因為顧長昕已經什么都給這外企‘說了’,封老爺子在重新了解了一番后又補充了一些要素后,就跟外企簽署了協議。
隨著協議簽好,封老爺子就收到了最后五億資金。
他把封宿叫了回來,吩咐封宿立即拿著這三十億去把封景堯保釋出來。
封宿知道老爺子借錢的事,也沒有多說什么,拿著支票就離開了。
“爺爺,既然景堯要出來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這些天景堯在里面只怕吃沒吃好,誰也沒睡好。”
封老爺子臉上帶著這些天從未有過的輕松笑意回應著,“你有心了,回去吧。”
顧長昕離開了封氏集團并沒有回到封家,而是去了顧家。
如今這最后的百分之二十的古風已經被她拿到了,她根本不需要再去封家裝什么好兒媳了。
顧長昕回到顧家,顧宏森并不在家,她逗弄了一會兒孩子,就去書房給龍御行打電話。
“御行,股份全部到手,現在你已經成了封氏集團最高的控股人,我們可以開始收尾了。”
“很好,你那邊先執行著收尾計劃,我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就過來。”
“好,那我等你!”
晚些時候,封老爺子在公司等著封景堯回來。
但最后他并沒有等到封景堯,只看到封宿垂頭喪氣的走進辦公室
一時間,封老爺子內心起了不好的感覺,“封宿,景堯呢?不是讓你接他回來的嗎?”
“爸,人沒接到。”
封老爺子一驚,“怎么會沒接到人?不是說補上了那窟窿人就可以放了嗎?”
“可是人家說這次的情況嚴重,外界都看著,要把人關一陣子,以示警告。”封宿也很苦惱擔心
封老爺子不由得著急起來,“你沒找關系嗎?”
“別人說了,找關系也沒用,上面有人盯著。”
封老爺子頹廢的跌坐在沙發上,“這要關一陣子,公司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
“撐不過去也得撐,好在稅務方面已經理清,上面對我們的禁止令已經解封,等明天我們召開股東大會,商討好后面的發展,就召開新聞發布會,把情況公布,應該能緩解一些情況。”
封宿沉著臉說出他的計劃。
封老爺子沒有阻攔,他和封宿做了細細的商討計劃,這才披著霞光回到封家。
“一會兒用餐,把長昕叫過來一起,這次能這么快籌齊資金,長昕是功不可沒。”
封老爺子一邊吩咐封夫人一邊感嘆。
封夫人有些不喜自家公公對顧長昕越來越看重,剛想說一句,結果話還沒出口就封老爺子被警告了。
“老大媳婦,一會兒長昕過來,你就不要再找茬。”
封夫人憋了口氣,悶聲道:“知道了。”
話落,她回味過封老爺子愛的話,難掩欣喜的神色,“爸,您說資金湊到了,那是不是景堯就要出來了?”
封老爺子嘆了口氣,“景堯還要被關一陣子。”
“為什么?不是說補上了漏洞就可以保釋嗎?”封夫人的臉瞬間僵凝住。
“因為這件事影響嚴重,上面要做個警告。”
封老爺子說到這,心情十分糟糕。
他們封家的百年聲譽算是在這場事故中一朝毀盡。
同時他也想不明白公司為什么會空缺那么大的稅務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