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嚇了一跳,警惕道:“誰在哪?”
莫追聞言,從暗角處走了出來。
“是我。”
他眼眸幽幽的看著莫離,眼底滿是復(fù)雜。
莫離瞧著是莫追,頓時放松了身體。
“大半夜的,你在我樓下做什么?”
她沒好氣質(zhì)問。
莫追走近她,上下打量她的著裝,明知故問道:“我做什么不重要,你這是打算去哪?”
莫離語塞,正想找借口敷衍,莫追那邊再次追問。
“大半夜,你不休息,也不開燈,還有門不走,翻窗戶,你想做什么?”
莫離被他一連質(zhì)問得有些心虛。
“我……”
她腦筋急轉(zhuǎn),試圖為自己找個合適的借口。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莫追接過了話頭。
“你是想去找慕朝歌吧。”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讓莫離面色驟變。
“你怎么知道?”
她沉聲詢問,最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咬牙,“你調(diào)查我?”
莫追也不否認。
“是,如果我不調(diào)查你,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釀成大錯!”
他厲聲質(zhì)問:“你去找慕朝歌,是不是想把哥的計劃告訴那女人?”
莫離沒有說話,但臉上心虛的神情已經(jīng)告訴了答案。
莫追見狀,惱怒不已,更是十分失望。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在背叛哥?”
莫離聞言,輕顫了下。
“我不是要背板先生。”
她下意識反駁,聽得莫追好笑不已。
“不是背板,那你去找慕朝歌做什么?”
莫離沉默。
莫追瞧著,氣得不行,冷笑道:“好,就算我相信你不是,可先生相信嗎?”
莫離抿唇。
她自然知道先生不可能會相信。
可她就是不甘心。
莫追看著她的神色,如何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眼里滿是復(fù)雜。
他沒有點破,連勸帶警告道:“趁著現(xiàn)在一切還能挽救,莫離,別做傻事,否則等哥發(fā)現(xiàn),一切都晚了。”
莫離垂下了頭,死死的攥著手心,似乎還是不想放棄。
莫追見狀,只能使出殺手锏。
“你該清楚,哥對背叛者的手段,輕則驅(qū)逐,重則喪命,你想被哥厭棄嗎?”
“不!”
莫離幾乎是本能的否定。
同時她也冷靜下來,驚得一身冷汗。
她怎么就魔怔了呢?
以先生的性子,在得知她聯(lián)合外人背叛他,雖然不致命,但到時候肯定會驅(qū)逐她,厭惡她。
只要一想到先生會遠離她,甚至深深厭棄她,她內(nèi)心就如刀攪一般,疼得難以呼吸。
莫追看著她漸漸恢復(fù)理智,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十分不好受。
不過他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瞧著莫離神色懨懨,知道她心里難受,拉起她的手。
“你能迷途知返很好,正好,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為了不浪費你這費心出門,我們?nèi)ズ染啤!?
他說完,也不給莫離反駁的機會,帶著她朝門外走去。
卻不知道,他們的舉動都被封景堯看在眼里。
他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直至看不到人,才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再說莫離被莫追帶著去了酒吧,一落座,莫離便不停的喝酒。
她也是憋悶的很,繼續(xù)一個發(fā)泄的借口。
莫追在一旁看著,雖然心疼,卻沒有開口勸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離喝得有些微醺,她抓著莫追的衣袖,又哭又笑。
“莫追,你說為什么我在先生身邊這么多年,先生就是看不到我呢?”
莫追抿唇,“你和醉了。”
他試圖安撫莫離,莫離卻拂開他的手。
“不,我沒醉,先生他偏心。”
她哭訴著這段時間受得委屈。
莫追聽著心疼不已,“哥有了喜歡的人,莫離,你該學(xué)著放下。”
他想勸慰莫離放棄。
莫離愣了下,含淚搖頭:“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先生,根本無法控制。”
她說著,神情悲戚的望著莫追,好似在求助一般,詢問道:“你說,我該怎么辦?”
莫追看著她充滿悲傷的眼神,眼底滿是苦澀。
他也想知道該怎么辦?
而且他喜歡她,她又可曾知道?
他想著,看著莫離張口欲言,卻什么又說不出口。
最后,他壓下心中那些難以言喻的話,提議道:“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莫離好似聽懂的點頭。
就這樣,兩人在酒吧里喝得爛醉,最后相互扶持的離開。
然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引得其他人注意。
接下去的小半個月,日子照舊。
唯一不變的是,封家和慕家的追逐戰(zhàn),越演越烈。
京都眾人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看熱鬧,到現(xiàn)在淡定打賭。
他們賭這場商戰(zhàn)什么時候結(jié)束,贏方是誰。
當然,在這商戰(zhàn)中,最大的受益人還是圣德波的負責人。
因為兩家爭奪,圣德波的股價已經(jīng)從原來的二十幾塊漲到一股三十幾塊,可以說是創(chuàng)下了當前股市最高的行情。
同時,這個股價也不是最終的股價,還有上漲的趨勢。
大部分跟風的股民也是大賺特賺。
慕氏集團。
慕父自從知道圣德波的股價炒成了天價,在慕朝歌要繼續(xù)的時候,立即讓手下的人去暫停。
慕朝歌得知這個消息,立即找上了慕父。
“爸,你為什么叫我的人停手?”
她不滿質(zhì)問,在她看來,只要再加把火,她就能把封氏集團的資金套牢,驟時,封氏集團絕對會陷入資金風暴中。
慕父沉靜的看著面前最讓他得意的女兒,眼里有著失望。
“朝歌,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眼下的行情,已經(jīng)不適合慕氏再出手,就算那家公司前景不錯,可也不值三十億,而且,就算讓封家拿去,你想給他們添加的麻煩也算成功了,沒必要死磕。”
他語重心長的勸說,更是說出了心里的擔憂。
然而慕朝歌根本沒聽到心里。
“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對我來說,封景堯?qū)@個公司勢在必得,那這家公司就值三十億!”
她說完,好似想到了什么,釋懷道:“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憑現(xiàn)在兩家的情況,封景堯不可能給我們做局,所以,您只管看著!而且,我之前受得屈辱也不是白受,我要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