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情坐在位子上,低垂著頭,小心掩飾著異樣。
直到喉間的火辣習慣后,她才抬起頭,而四周已經的人都已經聊開。
她并不打算參與,因為他們都是在喝酒。
只要喝酒,她必定會露餡,所以她安靜的埋頭默默吃菜。
誰知,這樣也躲不了敬酒。
也不知道是誰中途又開始帶節奏敬酒,她連著喝了好幾輪,慢慢的酒勁上來后,面上雖然不顯,但她的頭開始犯暈了。
顧長情自覺自己應該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不然晚些時候散場,她估計就得趴在這回不去。
這樣想著,她也行動了。
“抱歉,我去趟衛生間。”
她說完,徑直離席朝門外走去。
衛生間里,她站在水池旁掬著冷水洗臉。
只是平靜了好半晌,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一股熱氣反而在她頭上火燒火燎起來。
顧長情察覺到不禁暗叫糟糕,只怕她這是真醉了。
這會兒要是回去,恐怕也是暈,到時候只怕露餡了。
她想了想,這聚餐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結束,打算在外面找個休息室,先休息一會兒,等她緩和過來再回去。
就在她打算出去,不想迎面就遇到陸詩語。
顧長情原是不打算理會她,裝作沒看到想從她身旁離去。
結果被攔住了去路。
“陸詩語,你又想做什么?”
不得已,她只能停下腳步,冷聲質問。
陸詩語看著她,噙著冷笑嘲諷道:“做什么?顧長盺,你以前不是張牙舞爪的嗎?怎么現在看到慕朝歌那女人,就跟病貓一樣,那女人那么明目張膽的勾引景堯哥哥,你竟然都沒反應,這還是你顧長盺的性子嗎?”
顧長情聽到這話,雙眼微米,心中已經猜到她的意思,故作不解的笑道:“你在胡說什么?人家慕小姐可是為了工作。”
陸詩語冷哼,諷刺道:“裝什么裝,那慕朝歌打得什么主意,我就不信你看不不來?”
顧長情聳肩。
“就算我看出來又如何,怎么,你著急了?可我并沒有陸小姐這么著急吶……”
她最后一個字帶著尾音,似不屑,又似嘲笑,陸詩語氣得渾身發顫。
顧長情并不理會,轉身打算離開。
她如何不懂這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挑撥她去對付慕朝歌。
她有那么蠢嗎?
陸詩語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過她也被顧長情這輕蔑的態度徹底惹怒。
只見她猛地扯住顧長情,厲聲質問:“顧長昕,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顧長情被她抓住,也是又驚又怒。
“放手!”
她掙扎呵斥,可陸詩語卻越抓越緊。
“顧長盺,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不是景堯哥哥,你以為你能贏得了我,如今出現個慕朝歌,我等著看你被景堯哥哥拋棄的下場!”
她癲狂的發泄著。
顧長情卻一瞬間愣住。
原本她不曾在意過慕朝歌,不過被她這番話說得心里起了一圈漣漪,心更是不知為何刺疼了起來。
只是還不等她深想,陸詩語發現她的異樣,得意道:“怎么,現在你也知道怕了,呵,顧長盺,你就承認吧,沒了景堯哥哥,你什么都不是!”
顧長情看著她,眼里一片惱意。
“陸詩語,我看是你有病吧,真是日下風化,如今這小三還有人上桿子當,你這一副得不到又不甘愿的嘴臉,麻煩請別在我面前露出來,我看著惡心,而且我也沒時間和計較,也懶得跟你這種三觀不正的人計較,真怕我自己被你帶壞。”
陸詩語聽著她左一句小三,右一句得不到,氣得失了理智。
“賤人,你說誰是小三,誰得不到又不甘愿?”
她戾聲呵斥,眼看就要一巴掌煽到顧長情臉上。
顧長情雖然頭還有些暈,但還是條件反射的躲了過去,不過去踉蹌了好幾下,直到扶著水池才勉強站穩。
她惱怒的看向陸詩語,譏諷道:“陸詩語,你也就敢沒人的時候露出你的真面目,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景堯為什么不喜歡你,如此兩面三刀,只怕景堯早就看穿了你,活該你得不到。”
陸詩語被她這話刺激的不輕,咬牙切齒的等著顧長情。
“呵,我兩面三刀,你不也是跟我一樣,之前景堯哥哥不在,也不知道誰天天泡夜店,跟男人鬼混,如今景堯哥哥回來,你倒是會裝!”
話到這,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露狠意道:“顧長盺,你也別在我面前這裝什么清高,很快,就有人來收拾你,我到時候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景堯哥哥面前解釋!”
她說完,不懷好意的掃了眼顧長情,旋即冷笑的走了出去。
顧長情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回想著她剛才的話,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怕這女人又做了什么算計她的事。
可不等她聲響,門外鎖門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連忙跑到門口開門,卻發現衛生間大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不用猜,都知道這杰作是誰干的。
“陸詩語,你給我開門!”
陸詩語聽著她的叫喊,根本不理會,在門口放了個維修的牌子,轉身就離開。
顧長情拍了許久的門,漸漸沒了力氣,加上醉酒,整個人都無力的蹲坐在門口。
……
包廂里,依舊熱鬧。
封景堯坐在主位上,此時的他褪去了不少冷意,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迷煞了一干女職員。
而他卻不自知,一心二用的一邊應付著慕朝歌,一邊關注著門口。
這個時候距離顧長情去衛生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可那女人還沒回來,讓他不禁蹙眉。
“我出去一趟。”
他歉意的看了眼慕朝歌,旋即起身離開。
慕朝歌自然知道他出去做什么,她并沒有起身,而是神色莫測的坐在原位與前來敬酒的人談笑。
再說封景堯離開后,沒多久便遇到了陸詩語。
他瞧著她出來的方向正是衛生間,不免把人叫住詢問:“你出來的時候,有看到顧長盺嗎?”
原本陸詩語看到封景堯很是開心,卻不想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笑意瞬間斂下。
只見她眼眸一轉,指著走廊的方向說道:“我剛才就從那邊過來的,并沒有看到,可能長昕去了另一個方向的衛生間了。”
封景堯看了眼她指的方向,也沒有多想,頷首就走了過去。
陸詩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算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