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冉聞言,臉色凝滯,聲音特意壓低,“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還不懂?那種小玩意賀易生查不出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在我面前還用裝?”
陸延的視線一直都看向陽臺那邊,那邊正在指揮秦墨生火的慕初笛,陸延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陽臺那邊的氣氛很好,融洽和睦。
隨后陸延才收回眼神,落在夏冉冉身上。
早在搶救她的時候,陸延就已經(jīng)察覺到,他并不需要任何儀器做檢查。
有的時候,精明的儀器也是會被欺騙的。
所以,陸延向來只相信自己。
夏冉冉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她知道能騙的過所有的醫(yī)生,都騙不了陸延。
陸延他不是人,他是神。
夏冉冉也不打算隱瞞什么,什么秘密都瞞不過陸延的雙眼的。
“能不能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夏冉冉求道。
“不打算弄走它?”
陸延倒是多看了夏冉冉兩眼,他以為夏冉冉會求他幫忙把這小玩意拆掉的。
雖然拆這種東西是有點(diǎn)大材小用,不過看在她是慕初笛的好友份上,陸延還是勉為其難可以做這個手術(shù)。
可夏冉冉求的不是他的幫忙,而是讓他別說出去。
她打算隱瞞著所有人?
陸延沉聲道:“我沒有多管閑事的習(xí)慣,但是,我見不得我妹妹流一滴眼淚。”
就像之前夏冉冉中毒,他的寶貝妹妹可是流了不少淚水呢。
在他眼中,夏冉冉都沒有那些淚水珍貴。
夏冉冉知道慕初笛有一個超級寵她的哥哥,之前就聽說過不少事跡,可當(dāng)自己親眼所見,她才發(fā)現(xiàn)陸延這寵溺真的是過了頭了吧。
不過同時也感到慶幸,小笛能夠有這樣的哥哥,真的太好了。
這樣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有人在背后替小笛撐腰,不用像她那樣,連個親人都沒有。
心里說不羨慕就是假的,她曾經(jīng)也希望自己能夠有個疼愛自己的親人,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奢求了。
世界上并不是一定會給你疼愛的親人,也許親人這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可遇不可求吧。
“放心,這件事我能夠處理好的,不會出事,更不會讓小笛傷心。”
“我怎么還會讓他們傷心呢。”
夏冉冉的目光也看向了陽臺那邊的幾人,眼神越發(fā)的眷戀。
的確,自從得知自己中毒后眾人的反應(yīng),夏冉冉就決定她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活得長長久久。
就算她沒有疼愛自己的親人,但她有眼前的這群人,這群關(guān)心自己,能夠相互扶持的人。
她知道陸延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可她心臟的那個小東西,一旦察覺到異動,就會爆炸。
就算陸延那么厲害的人,都會敵不過的。
她自己就是一個危險(xiǎn)的人型炸彈,怎么能夠讓其他人也陷入危險(xiǎn)之中呢。
她得要從夫人那邊,徹底地拆除這個玩意兒。
此時的夏冉冉,眼神明亮堅(jiān)毅,陸延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移了。
他沒再說話,似乎用沉默表示了他的答應(yīng)。
火很快就生好了,朱小萌向夏冉冉他們招手,讓他們快點(diǎn)過去。
過去后,夏冉冉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剛才跟陸延說什么了?”
他看到她跟陸延說了挺長一段時間。
“表達(dá)真誠的謝意,霍先生,你該不會連陸延的醋都吃吧。”
霍錚沒有說話,就是一漆黑的眼珠子盯著她看。
“霍先生,你該不是醋壇精變的吧。”
陸延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跟他們?nèi)魏稳擞懈星榈臓砍兜摹?
雖然他的臉是很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但是一看到他身邊的秦墨,就會知道那是一方不可靠近的凈土。
霍錚沒有說話,只是把人按下來狂親。
“吶,可以吃了。”
小小的碟子上裝著色澤金黃的烤雞翅,散發(fā)著濃濃的肉香味,很是誘人。
陸延眉頭輕挑,秦墨似乎已經(jīng)猜到他想要說什么,接著道:“已經(jīng)把骨頭拆出來了,直接吃就可以。”
見陸延還沒有動手,他狐疑道:“剛才你不是盯著我拆的么?”
秦墨可是察覺到陸延剛才的視線在他那邊停留了許久的,雖然自己并沒有去看他那邊。
但是對于陸延的目光,他從習(xí)慣捕捉到異常熟悉。
“誰說我是在看你,我看得是我妹妹。”
他那時候明明看得是慕初笛,只是秦墨站在她身邊,他才會多看一眼而已。
秦墨耐心地哄道:“好好好,不是看我,雞翅我多加了蜜糖,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
“骨頭拆掉了,吃也不會弄臟的。”
陸延個人衛(wèi)生很是講究,不愛任何容易弄臟他的東西。
剛剛燒出來的雞翅膀特別的香,秦墨直接喂陸延吃,陸延也習(xí)慣性地張嘴。
很快夏冉冉的電話就響起來了,竟然是她以前的母校。
她不知道對方怎么會知道她的號碼,對方提及母校很快就要舉行百年校慶,想邀請夏冉冉過去。
畢竟經(jīng)歷了真假夏冉冉的事件,所有人都知道安夏之前假冒夏冉冉犯下了一些罪,而真正的夏冉冉并沒有。
此時的娛樂圈已經(jīng)替夏冉冉平反了,她的名聲也恢復(fù)過來,甚至粉絲更加的堅(jiān)定牢固。
學(xué)校也是見夏冉冉是個話題人物,再加上是個出名的藝人,所以打算邀請她的。
夏冉冉本來想要拒絕,但是對方卻提到了凌心韻。
那個學(xué)校里有很多她跟凌心韻的記憶,還有兩人埋下的時間錦囊,于是,夏冉冉?jīng)]有拒絕。
聽到夏冉冉答應(yīng)了,對方連忙給夏冉冉發(fā)郵件。
等郵件發(fā)送完畢后,電話那頭的人才擦了擦汗水。
這個夏冉冉真的不好應(yīng)對,幸好他早就被提醒了,若是夏冉冉不肯去,就提凌心韻的名字,她一定會答應(yīng)的。
果然,正如那人說的那樣。
一開始不管他怎么勸說,夏冉冉都不肯松口,可當(dāng)他提到凌心韻名字的時候,她馬上答應(yīng)下來了。
終于他完成使命了,那人交代的任務(wù)也完成了。
不管那人是什么目的,都與他沒有關(guān)系了。
夏冉冉這個學(xué)生,他記憶里好像浮現(xiàn)了一些依稀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