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聽著蘭斯年的問話,腦海里一片紛亂。
人都是自私的,宋美穗的記憶深刻的映在她的腦海里,可是在顧西冽數(shù)年的將養(yǎng)下,那塊記憶卻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鮮明。
她是沉醉在溫柔云朵里的小花,只想要陽光雨露,不想要重回黑暗腥臭的泥土里。
“可是顧西冽養(yǎng)了我,我不會讓他死的,哥哥,我不會讓他死的。”
她的言語破碎而又混亂,不再聽蘭斯年的話語,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她抱膝坐在床前的地毯上,喃喃自語,“我不會讓你死的,阿冽,我不會讓你死,你會活得好好的,你會長命百歲。”
她只能選擇最笨的辦法,只要不讓顧西冽靠近,他就能活得好好的。
至于她后面能怎么辦,她不知道,也沒有心力知道了。
有手有腳,她總不至于餓死的。
如果蘭斯年要來找她算賬,那就算吧,他是哥哥,總不會真的要了她命的。
彼時,她就是這么想的。
單純無比的想法,一點都沒有窺視到暗里的涌動。
即使身懷秘密,她也只是個才成年的女孩兒,在顧西冽精心的保護(hù)下,她的任性也僅僅限于自我的范疇。
第二天顧安打電話叫她去參加林伯父的家宴。
雖然她和顧西冽分手了,可是她對顧安卻還是有感情的,顧安是真的將她當(dāng)女兒一般,顧雪芽的有的,她也一定會有。
他還悄悄帶她在天文館里用望遠(yuǎn)鏡看星星,出海在游艇上看海豚,他真的做到了父親的角色。
顧安的要求她是無法拒絕的。
況且,她也一心認(rèn)為,她和顧西冽的事情,顧安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的,那就這樣吧,就將這段錯誤的感情變成時光掩埋的秘密,她不提,誰也不知道。
以顧西冽的驕傲,他也不會提的。
不然,他就不會從來不將她帶在身邊,只是藏起來,藏起來給他一個人看。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了一下就去往顧安給的地址,顧安和汪詩曼已經(jīng)早早到了,顧雪芽穿著時尚品牌的當(dāng)即最新款,正在給她的好友炫耀她新買的包包。
顧安看到宋青葵來了,輕輕拍了一下顧雪芽的腦袋,“快叫姐姐,姐姐來了。”
顧雪芽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的叫了一聲,“姐姐。”
宋青葵應(yīng)了一聲,眼眸看了一眼其他地方,顧安笑著道:“西冽他有事,待會兒才來,你先自己和她們玩一會兒,都是年輕人,應(yīng)當(dāng)是有共同話題的。”
“哦……我沒有再找他。”宋青葵小聲的有些欲蓋彌彰的回答。
很快,汪詩曼和顧安就去跟其他人寒暄上了,顧安囑咐宋青葵,“好好看著雪芽,她盡喜歡瞎胡鬧,別讓她沾酒啊,果酒也不行。”
宋青葵點頭應(yīng)下了。
顧安的要求,她是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等到顧安和汪詩曼一走,顧雪芽就毫不客氣的瞪了宋青葵一眼,“我可告訴你啊,你別管我。”
宋青葵對顧雪芽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只是扯了扯唇說道:“待會兒你哥哥也會過來,你不要到處亂跑。”
顧雪芽誰都不怕,就怕顧西冽。
她當(dāng)即轉(zhuǎn)身,不再理會宋青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