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冽追殺,宋青葵躺在地上,求他救她。
車上,段清和腿上放著平板正在辦公,但是他的一只手卻始終將宋青葵的手緊緊牽著,是十指緊扣的狀態(tài)。
宋青葵也任由他去了,畢竟都答應(yīng)要跟他去加拿大了,在這種事情上再矯情那就太沒必要了。
段清和一邊看著平板上的報(bào)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宋青葵幾句閑話——
諸如:以后家里要不要增添一個花房,就像賀家莊園里的那樣,又或者咱們養(yǎng)只貓或者養(yǎng)條狗,我查過了,懷孕是可以養(yǎng)的……
他說的話很多,宋青葵偶爾應(yīng)答一聲,但是只有再提到懷孕這個事情的時候,宋青葵才會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
段清和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繼續(xù)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對宋青葵似乎沒什么要求,只覺有個聽眾就行。
砰——
變故發(fā)生在瞬間。
這一瞬間,宋青葵只能感受到自己手指被猛然死死緊扣的痛感,像是要將她手指骨頭都勒斷了一般。
輪胎抓地刺耳的聲響,司機(jī)不停的打死著方向盤,最后車子總算是停在了路邊。
有人將段清和的車子給截停了,沒有下死手,只是很富有技巧的別了一下車尾。
咚咚咚——
有人走了過來敲了一下段清和的一旁的車窗,正當(dāng)宋青葵抬頭想要看是誰的時候,段清和將外套罩在了宋青葵的頭上。
一片黑暗籠罩,隔絕了視線。
段清和將她扣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不要怕,我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段清和下車的時候,讓司機(jī)關(guān)死了車門。
空曠的路段上,只有幾輛車橫亙在其中,段清和下了車,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耳垂上的黑曜石耳環(huán)彰顯了幾分乖張野性,眼里卻帶著笑意,一種奇異的矛盾感。
他看著來人,似乎一點(diǎn)意外的情緒都沒有。
來人自然是顧西冽,他依舊是Lot的模樣,寬肩窄腰,整個人站在霧蒙蒙的路途里,帶著幾分肅殺。
“你認(rèn)識我?”他第一句話問得突如其來,還很富有技巧。
他對段清和有種模糊的印象,霧里看花,水中望月。
只依稀記得是西城段家的人,其他的應(yīng)當(dāng)是沒什么交集的,一個西城的少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讓他有那么一點(diǎn)好奇。
說來也只是個因果之事。
顧西冽找上段清和,不是因?yàn)槠渌膊皇且驗(yàn)樗吻嗫谒恼J(rèn)知里,那位嬌氣的葵小姐現(xiàn)在還被鎖在屋子里,指不定已經(jīng)氣到把小木屋砸得稀耙爛了。
他的懷里還揣著一份馬卡龍蛋糕,準(zhǔn)備拿回去哄哄她。
“當(dāng)然認(rèn)識。”
段清和也答得自然,像是老朋友見面的閑話家常。
“畢竟你身上那些槍傷還是我送你的禮物。”
顧西冽的眼眸漆黑深邃,與段清和可稱瑰麗的眼眸不同,有種睥睨的淡然。
他聽到這樣的話都絲毫沒有怒氣,而是非常平和的問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只是覺得你很礙眼。”
段清和答得也很快,脫口而出的完全不需要思考的答案。
哪里礙眼呢?
跟前跟后的礙眼,無時無刻都在沾染著宋青葵的礙眼,擁抱過她,觸碰過她,甚至還讓她愿意帶著一起走的礙眼。
憑什么呢?
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只是一條狗而已,憑什么呢?
段少爺自己不高興了,那就只能讓別人來付出點(diǎn)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