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可不簡單,你確定你弟弟能夠應付。”
“我們住的地方是個普通居民樓,周邊都是監控,你們能過來的人數量不會超過三人,而且只能是這些年新進的成員,有點資歷的估計都不敢露面。
就算有稍微厲害些的,不過就一兩人,我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好了,大家時間都有限,我們還是聊點有用的吧,比如合作的細節。”
“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你吧?”小頭兒子依舊沒有松口。
“簡單,一會兒,讓你的隊員會告訴你感受的。”李貪歡愉快地揮揮手,說了聲再見,直接離線了。
睜開眼睛,屋子里便橫七豎八地躺了兩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滿臉警惕的刀疤男人,正站在門口,和李闌珊互相警惕地看著對方。
似乎陷入了僵局。
李闌珊的醒來,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李闌珊第一時間來到了李貪歡身邊。李貪歡一手摸著李闌珊的腦袋,提醒了一句:“離我近一點,一會兒如果難受,就抱緊我,乖。”
刀疤男子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感到屋中突然暗了下來,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然后是鋪面而來的絕望之感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整個人被丟進了大海中,沒有人支撐,只能在一個又一個的海浪中,不停地淹沒和起伏。
在臨近死亡的前夕,周遭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只有那若有似無的水聲,一滴一滴,然后身體里僅僅存的熱量,就這樣被一點一點奪走。
下一秒,自己變成了即將要掉下懸崖的人,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邊緣的石塊,本來以為可以得救,卻被敵人搶先找到。
在他惡意的注視下,將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只留下最后一點支撐,而敵人正在一旁欣賞他茍延殘喘的模樣。
在失去最后力量,落入永久黑暗的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解脫了。
可是下一秒睜眼,他又回到了起點,再次感受到溺水,起伏,最后又從懸崖下墜落。在一次次地輪回中,他變得癲狂。
他痛苦地發出慘叫聲,這一次他聽到了久違的聲音,眼睛中終于不再是黑暗。他還在剛才的房間,還是剛才的那個兩個人。
女人面色有些蒼白,但表情很是得意地說道:“感覺不錯吧,這只是1分鐘體驗套餐。回去將這份感受好好告訴你們家頭頭。”
只有一分鐘,他不相信,在剛才的情景中,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輪回了無數遍。知曉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后,他將地上兩人,左右手分別提起,然后直接離開。
確認周邊已經沒有人了,李貪歡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大爺的,腦袋里就像展開了一場榴蓮運動會,千萬根針扎般的痛苦。
靠,這共情果然是個高難度技術活。怪不得十年級的課本上只是簡單答提了一下,要不是我死記硬背的東西這多,恐怕連這個一分鐘都撐不下來。
從開始為那些孩子復仇開始,李貪歡就開始考慮自己能拿得出手的籌碼。共情,就是她的最后選擇。
這個東西,對精確度的要求沒有那么高,只要感受過,就能通過模擬,將其展現出來。所以就算李貪歡沒有辦法百分百模擬出孩子們的感受,但是讓人痛苦的感覺,多的是。
孤獨,死亡,還有不斷地重復,和延長的時間,這一切都能讓那些人好好感受自己做的好事。
真正累人的還是要用自己的精神力,突破對方的精神防御,然后進行構造和搭建。好在這個城市的人,只是能生和長壽,沒有精神力和武力一說,大腦防御基本等于沒有,這才給了李貪歡機會。
有了這次試手,她對后面的事情信心提高了不少。李貪歡跪倒在地,李闌珊則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個是頭疼,一個則眼中含淚地說道:“歡,心難受。”
“沒事嘍,剛才那個都是假的哈。”李貪歡趕緊哄孩子,沒辦法誰讓她精確度不高,只能加大力量使用,所以一定的誤傷肯定會有。
不過好在李闌珊的精神力防御不錯,只是感應到了部分難受的心情,哭一會兒就好了。
這次的體驗效果是有效的,李貪歡很快收到了一張資料館贈送的超級VIP的圖書卡。資料館中所有資料全部可以查詢,而且還開放了一間特殊的小房間。
那里面的書是各種奇志異聞,上到宇宙外星人,下到雞毛蒜皮,什么都有。李貪歡從小對這些東西特別感興趣,立刻上線查看,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一直到自己離開那件屋子時,才發現小頭兒子給她留了一封信:“一月后,城主生日宴。”
李貪歡看完后將信件徹底刪除。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
一份華貴的邀請函由機器人送上門口,這可不是發到智腦上的那種留言板一般的邀請可以比擬的,而是有足夠階級或者貢獻特殊的人才能拿到。
李貪歡和李闌珊搞了兩身正裝,去參加晚宴。李闌珊換上藏青色的西裝,不顯老氣,配上那張正氣的臉龐,顯得正義感十足,很有精英氣質。
黑色的重瞳卻滿是稚氣,不得不說,和這身的衣服還真是不和協呢。
李貪歡拿了一個白色的華麗面具帶上,這樣一來,就整體都很和諧了。她愉快地挽著李闌珊的手,邁著優雅的步伐,昂首挺胸地出了門。
在一番觥籌交錯后,宴會到了高潮。持有特殊邀請函的人被帶到了一個神秘的房間,這里有層層守衛保護著,看得出來戒備森嚴。
有大事要發生呀,李貪歡小心地打量了周圍一圈的人。根據后來的約定,起義者的面具都有特殊的印記,而小頭兒子的位置剛才已經通過暗號確認過了,他竟然是城主大人寵愛的一位夫人。
順便提一句,這位活了四百多歲的城主大人,是一位皮膚緊致,腰肢纖細得美女。從女性的角度來說,面對如此會保養的女子,她是羨慕的。
但是她的保養手段,讓她又是厭惡的。這里似乎也在進行一種儀式,他們自發地圍成了一圈,每人手里發了一個盤子和刀叉,周圍的人眼神里滿是興奮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