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蒼蠅的打擾后,我和劉依柔終于得以安安靜靜的吃一頓飯,期間,我滿是歉意的跟劉依柔說著對不起,畢竟今天中午又是馬三又是猛虎的,肯定把劉依柔給嚇得夠嗆,沒想到這妮子雖然是個柔弱女生,但卻絲毫不小氣,不僅笑瞇瞇的對著我說沒事,還不停的關(guān)心著我的傷勢,問我疼不疼之類的。
在女生面前,即便再疼我也不能露出痛苦之色,就倔強的說不疼,劉依柔只是微微一笑,等到吃完飯立刻拉著我去向了藥店,買了些外傷藥找個沒人的地就給我涂抹,心思倒是蠻細膩的。
在外面呆了一中午后,我倆在下午上課前返回了學(xué)校。
校門前,我和劉依柔正準(zhǔn)備跨進學(xué)校時,視線中冷不丁的就出現(xiàn)了一對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男的赫然是潘宇軒,女的則是韓靜雯、
他倆牽著手,在人潮擁擠之中緩緩朝著學(xué)校大門而來,走路時兩人時不時的還互蹭幾下,那親密的樣子,要是馬路上沒人的話,估計恨不能馬上來上一發(fā)。、
一看見他倆,我內(nèi)心就止不住的怒火直冒,前幾天時,韓靜雯放低姿態(tài)前來勾引我,要不是我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可能就已經(jīng)中計被開除了,而事后,因為韓靜雯是一個女生的緣故,我并不能對她如何,別說動她了,連罵她我都沒有,著實很窩火。
至于潘宇軒那個老雜毛,也不知花費了什么代價,竟然跟白盟的人勾搭在一起了,甚至還要在白河君的扶持之下前來搶我的扛把子之位,就算最終他沒能得逞,他的存在也足以讓我感覺到惡心,畢竟他曾給我下跪之恥,而在定點之后居然被他溜了,我對他的大仇還未報,現(xiàn)在他又找到了靠山,并且再次出現(xiàn)在一中,這怎么能不讓我懊惱?
在我看到潘宇軒的同時,他也同樣看到了我,那一瞬間,他身體明顯顫了顫,顯得有些后怕,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目光直視著我。
我冷冷一笑,幾步上前而去,見狀,潘宇軒心虛的問道:“陳浩,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上下打量著潘宇軒,咬牙說道:“沒想到你真的有膽回到一中,不錯,不錯,這樣一來,我就不用為找你而發(fā)愁了。”
興許是韓靜雯在身邊的緣故,潘宇軒不想損了面子,就硬氣的說:“哼,陳浩,你能不能別裝逼?還找我呢,現(xiàn)在我就杵在你的面前,你又能拿我怎樣?”
我一眼就看穿了潘宇軒是在裝逼,便揚起拳頭朝他面門而去,當(dāng)即就嚇得他捂著臉哎呀的大叫了一聲:“快來人啊,有人在學(xué)校門口動手。”
潘宇軒捂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我的拳頭并沒有落在他的臉上,便緩緩的松開手,發(fā)現(xiàn)我和劉依柔已經(jīng)露出了鄙夷的眼光,甚至連身旁的韓靜雯都覺得他有點窩囊,氣得他惱羞成怒的道:‘陳浩,你無恥,竟然敢玩我!”
我搖了搖頭,失望無比的說:“潘宇軒,像你這樣的慫逼,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對手,別以為你現(xiàn)在攀上了白盟的高枝我就動不了你,告訴你,我能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將董亮連根拔起,就一定能從白盟里將你擰出來,哼,我雖然不知道外號財神的你給了白盟多少的好處才讓白盟罩你,但我保證,總有一天,連白盟都罩不住你,到時候,我對你所有的仇和恨,都要一并給報回來!”
說話的時候,我一直輕輕的拍打著潘宇軒的臉,而和我想象的一樣,慫貨的他根本就不敢反抗,哪怕氣得臉都脹紅了,也只能任由我羞辱。
接著,我轉(zhuǎn)頭看向韓靜雯,一字一句的說:“韓靜雯,你是一個女生,我并不能拿你怎樣,但身為一個女生,就應(yīng)該有自己的底線,像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看得起和可憐。因為,你不配!”
話畢,我也不管潘宇軒和韓靜雯那像吃了屎一般的難堪表情,帶著劉依柔轉(zhuǎn)身回到了學(xué)校。
在教學(xué)樓告別后,我一回到教室,麻子他們看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馬上圍了上來,連聲問我怎么回事。
今天我能有如此下場,完全是拜任長風(fēng)和馬三所賜,而鄉(xiāng)村客運的事情在沒有最終落實之前,我并不想將麻子他們牽扯進來,所以就隨口敷衍了幾句,說是中午在外面吃飯的時候碰到幾個小流氓,然后打了一架,并沒有多大的事情,他們這才就此作罷。
下午第一節(jié)是狄雨娜的英語課,她走進教室也看見了我的慘狀,當(dāng)即蹙起了眉頭,面色還隱隱有些陰沉,等到下課之后,她緩緩踱步走到我面前,敲了下我的課桌,示意我跟著她走。
無奈之下,我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豐滿搖擺的臀部,不甘不愿的走向了辦公室。
砰!
在我剛走進辦公室的那刻,狄雨娜就狠狠的將辦公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不滿的問道:“說吧,這次又去勾搭哪個女生被人家男朋友給打了?”
我腦門拉出幾道黑汗:“你怎么老覺得我是勾三搭四被人家男票打的啊?我有那么賤么?”
“你可是有犯罪前科的人,你要是不賤的話,那還能是誰賤?”狄雨娜翻著白眼對我埋汰,又說:“行了,別鬼扯了,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被誰打了。”
看狄雨娜那著急忙慌要要問清楚情況的樣子,明顯是在問我擔(dān)憂,這番模樣,不禁讓我心頭一暖。
但說出實話的話,恐怕原本就擔(dān)憂的她情緒會更加復(fù)雜,所以一時間,我倒是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不知道該不該對她說。
興許是看穿了我的猶豫,狄雨娜就嘆了口氣道:“哎,陳浩,也不是我說你,自從你上高二以來,就成天惹是生非,還弄得自己遍體鱗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獨立的思維和行事方式了,可你成天胡作非為還跟別人打架,這真的是一個成年人所為嗎?你是一顆學(xué)習(xí)的好苗子,要是將精力完全放在學(xué)習(xí)上的話,將來考一所好的大學(xué)完全不在話下,可你在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身為班主任的我失望,甚至是讓你父親和我父母都感到失望?”
我沒想到狄雨娜會噼里啪啦對我說這么多,而聽見她如是說,我內(nèi)心不覺間就有點愧疚,因為上高二以來,我的確經(jīng)常跟人打架,可細細一想,我又不是暴力狂,我也不想和人打架,更不想被人打到受傷,但人在江湖,實乃身不由己啊,而獨善其身更是無比奢侈的事情,我就算不惹是生非,別人也會找上門來啊。
狄雨娜眼睛一瞪,“怎么,還不說?”
“我說我說。”我無顏面對,只能老實的將中午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當(dāng)然,跟劉依柔在一起以及和猛虎的小插曲并沒有說,只是著重說了下任長風(fēng)的陰險。
聽完后,狄雨娜緊鎖著眉頭說:“沒想到任長風(fēng)會那么陰險。”
“豈止是陰險,完全就是卑鄙啊。”我義憤填膺的道:“為了搶我手中的壩子,竟然設(shè)計來騙我一個學(xué)生,還找人來陰我,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極品渣滓,娜娜,這樣的人,以后你還是少接觸為妙。”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多嘴。”狄雨娜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又警惕的道:“對了,那今天任長風(fēng)沒有得逞,接下來他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會對你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