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叔鼻息一哼,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任長風膽戰(zhàn)心驚。
“你叫什么名字?”元叔眼眸微瞇,質問著任長風。
任長風點頭哈腰,聲音發(fā)抖的說:“元區(qū)長,我叫任長風。”
“任長風?”元叔默念了一遍,“任大剛的兒子?”
任長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嗯了一聲后,元叔面無表情道:“難怪你會如此囂張,還敢大放厥詞,原來是任大剛的兒子啊,哼,看來你爸是太平日子過多了想找些事做了。”
臥槽!
這話,元叔未免說得太霸氣些了吧。
任長風倒吸了口冷氣,知道自己闖大禍了,連聲說道:“元區(qū)長,剛才就是個誤會,你可千萬當不得真啊。”
“誤會?有這樣的誤會嗎?”元叔這下子臉上總算有了表情,不過是嚴峻的表情,他劈頭蓋臉對著任長風就是一頓怒罵,罵得任長風毫無脾氣,只能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說著自己錯了錯了,見元叔不答話,甚至急得眼淚差點都流了出來。
這時,元叔才淡淡的道:“既然知道錯了,那還不快道歉?”
任長風機械的點頭,忙不迭的跟我和狄雨娜道歉,那深刻悔悟的模樣,看得我直想笑。
我知道元叔有他的難處,畢竟,任大剛任老鬼雄踞南區(qū)多年,實力根深蒂固,絕不是輕易就能拔起的,而即便牛如元叔,也不可能真正的說翻臉就翻臉,所以,元叔能幫我到這,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我也很感動了。
“算了算了。”我見好就收,便對任長風擺了擺手,狄雨娜也看得清形勢,同樣在明面上選擇原諒了任長風。
這下,那廝才算是徹底的松了口氣。
接下來,我禮貌的問元叔來這里干嘛,元叔說一會有個會在這里開,完了他看了看時間,說得走了,我點頭后,元叔還剜了任長風一眼,對我叮囑道:“陳浩,一會你要是有事,直接上二樓來找我。還有啊,周末要是時間就來家里玩啊。”
我應承下來后,元叔才和我們告別,等到他走開后,我鄙夷的看著任長風道:“任大少爺,現(xiàn)在你還要打斷我的腿嗎?”
任長風在自家的地盤上吃癟,已經(jīng)顏面無存,現(xiàn)在,他恨我至死,卻只能悻悻的道:“陳浩,今天算你運氣好,讓你躲過了一劫,以后要是你再招惹到我,我依舊不會放過你。”
說這話,就代表著任長風現(xiàn)階段不會找我的麻煩了,至少,不會有整死我的想法了。
畢竟,他親眼看見我和元叔關系熟絡,元叔也明顯的偏袒向我這邊,要是我有事,元叔勢必要替我出頭,而元叔在忌憚任家的同時,任家又何嘗不忌憚元叔呢?
這個道理我懂,任長風也懂,所以他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和任長風互瞪了一眼,我拉著狄雨娜緩緩離開。
待得走出南街賓館后,我內(nèi)心有無數(shù)的疑惑想要問狄雨娜,但還沒開口,狄雨娜便搶先問道:“陳浩,你還沒說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摸了摸后腦勺,忐忑的說:“這幾天你很不對勁,看見我和蕓姐在一起你不生氣,聽見邢若曦和我說那些話你不生氣,甚至還主動讓我跟她們多接觸接觸,這哪像平常你能說出的話啊?而后,明明是你把我推出家門讓我和蕓姐見面的,可等到我回家后,你竟然又罵我無恥,變化實在是太快了,我便琢磨著你肯定有事,加之你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著實放心不下,就跟著出來了……”
“你跟蹤我?”狄雨娜張合雙唇,柳眉微微發(fā)緊道:“那剛才我和任長風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剛才的話我自然聽見了,現(xiàn)在想想內(nèi)心還溫暖得不行呢。
不想失去我。
哪怕和我多呆一天,那都是快樂的。
嘿嘿,狄雨娜對我這是有多么的在乎啊?
而偷聽到她和任長風的聊天后,我還明白了她反常的原因。
在保寧寺聽到狗屁和尚的話后,狄雨娜應該是想要和我分手的,也就是基于這個原因,她才會主動的將我往外推,鼓勵我跟其他的女人接觸,但她應該是在最后打翻了醋壇子,為和我蕓姐大半夜的見面約會而感到生氣,所以才翻臉罵我不知廉恥之類的話語。
好在現(xiàn)在水落石出,狄雨娜不用再擔心我什么操蛋的厄運,我也不用疑惑她的反常,這樣挺好。
“你到底聽見沒有啊。”狄雨娜甚是著急的問著我。
我心臟七上八下亂跳,知道如實回答結果肯定不妙,但還是沒辦法欺騙,只得硬著頭皮道:“嗯,聽見了。”
和預料中的一樣,剛聽見我的回答狄雨娜就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怒罵道:“陳浩,你混蛋!”完了轉身就跑。
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離開前的狄雨娜精致的臉頰緋紅無比,甚至蓋過了涂抹的粉。
哎!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想狄雨娜如此高傲的人,竟然被我偷聽到了內(nèi)心對我最真實的話,要知道,那可算作她隱藏的最大秘密了,現(xiàn)在她的秘密被我知曉,饒是她再過潑辣,也終究會臉紅羞怯,甚至是生氣,所以,這般過激的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這次,我該怎么討好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