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我是百口莫辯,無論怎么說好像都洗刷不了自己的冤屈,畢竟,字是我親手寫的,情書是我親手送的。
但眼下的情況,我要是不解釋,天知道我會面臨怎樣的后果呢,請家長被我爸狠揍一頓不說,狄雨娜對我的態度肯定也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迅速調整情緒,盡量用最真誠的話語說道:“娜娜,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但我會老實的給你講清楚這件事的經過。”
“哦,是嘛?”狄雨娜嘴角一咧,我忙不迭的點頭道:“是這樣的,這封情書是我寫的,但是是替別人寫的。”
隨即,我迅速的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了一遍,中間沒有任何的遺漏,也自認為很完美,狄雨娜是個聰明的人,相信她聽完后,能夠分辨其中的真偽。
好在狄雨娜并沒有讓我失望,在我最后一個字蹦出口中時,她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將信將疑的問道:“真是這樣?”
我果斷的點頭:“真是這樣。”
“可我不懂的是,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元子耀?”狄雨娜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微微發怔,轉瞬就深沉的嘆了口氣,低沉的道:“是這樣的娜娜,還記得陽光水藝那晚么,你走后,其實任長風那狗東西還找了我的麻煩。”
“什么?”狄雨娜大吃一驚,憂心忡忡的問我怎么回事。
見她已經上道,我連忙又將當天晚上任長風故意停車讓我們撞上去,然后聯合警察將我和元子耀逮進去、以及最后形勢反轉被元子耀強勢打臉的事情給重新敘述了一次,至于敲詐了任長風,還有元子耀分了我十五萬的事情,機智的我自然是絕口不提。
聽完后,狄雨娜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了起來,心有余悸的道:“沒想到任長風那么卑鄙。”
我附和著說:“是啊,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任長風就是一條瘋狗,逮著人就咬,太可怕了,要不是元子耀有個當區長的爹,可能這輩子我都會毀在監獄里面了。”
狄雨娜感嘆的說是呀,我則說道:“就因為這件事,我欠了元子耀的人情,而他又喜歡邢若曦,你說他叫我幫忙,那我能不幫嗎?”
“這倒是難以拒絕。”狄雨娜終是理解的說著,不過我還沒松氣呢,她又板著個臉道:“可你要替他寫情書,也不能用這種風格啊?”
說這話的時候,狄雨娜的聲音有些低沉,貌似是沒多大的底氣,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敢情她的意思是這種風格的情書只能寫給她呀,便馬上拍著馬屁道:“娜娜,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會給別人寫情書了,就算寫,也不會用這樣的風格了,因為,這種風格的情書,是專屬于你。”
狄雨娜瞄了一眼地上的紙張,“可我還是生氣了。”
“啊,那你要對我做什么?”
“很簡單。”狄雨娜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要罰你在辦公室站到放學,順便還要為這件事寫一份檢討書。”
檢討書,可不就是情書么?
這妮子原來是打的這個心思啊。
“沒問題。”我拍著胸脯,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隨后,狄雨娜有個年級組的會議要開,就將我獨自留在了辦公室里,等到她不在時,我連忙跑到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媽蛋,做了那么多的下蹲還有跑步,我整個人簡直累壞了,要是再不休息一會的話,感覺都快要廢掉了。
我一面休息,一面優哉游哉的寫著‘檢討’,很快,一封能讓人看得直臉紅的‘檢討’便呈現了出來。
寫完后,我坐著發呆,腦中不禁想起了邢若曦那悲傷的模樣,便打算等放學后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這個誤會,要不然她一直都那么傷心的話,我倒是蠻自責的。
可狄雨娜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等到放學她走回辦公室,對著我招手就道:“陳浩,跟我去個地方。”
我納悶的問狄雨娜要去什么地方,她跟我解釋了一番,大意時岳父岳母最近在為旗下的員工搞輪流聚餐,今天是在野外吃飯,類似于野炊那種,反正就是需要自己動手,就打算帶我一起去吃。
這種增加情感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拒絕,就很快的答應了下來。
坐上白色寶馬后,狄雨娜啟動車,出校門,然后朝著野炊地點駛去,而就在這時,某家酒吧之內,一個黑臉大漢走到一個嘴角帶著邪笑的人面前,畢恭畢敬的道:“任少,經過我這幾天的搜查,終于是不負眾望的搞清楚了陳浩在學校中的狀況。”
任長風背著雙手,一副裝逼模樣的道:“哦,你說說。”
他的保鏢說道:“是這樣的,陳浩現在念高二,在之前的一年多,他根本就不認識元區長的兒子,而和元區長的兒子相識,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況且,我多方打聽之后獲悉,他倆的關系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好,更談不上是什么兄弟了。”
“草泥馬!”
聞言,任長風當即氣急敗壞的爆了一句粗口,而后,他緩緩的冷靜下來,“陳浩,元區長的兒子或許我不敢惹,但你這個癟三卻三番四次讓我難堪,那就恕我饒不了你了!”
保鏢問道:“任少,那你決定怎么做?”
任長風緩緩的從吧臺拿過一支飛鏢,然后對著墻壁上的靶就是一扔,瞬間正中靶心,而不偏不倚的是,那靶心中間,竟然有一張照片的存在,等于說這一飛鏢,正中照片中的人的腦袋!
“怎么做?”任長風冷冷一聲:“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陳浩既然有膽惹我,就休要怪我冷血無情,我怎么對待陳浩的照片,你就怎么對付陳浩!”
“我懂了任少。”保鏢彎腰點頭,任長風不忘叮囑道:“這件事情做干凈一點,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就算不能一次性成功,我也要讓陳浩付出慘痛的代價。”
保鏢應承下來后,默默的退了出去,而任長風則陰笑了兩聲,按捺不住的道:“陳浩,即便弄不死你,我也要將你活活的玩殘廢,總之,我一定要讓你永遠失去跟狄雨娜在一起的資格,狄雨娜,也終究會誠服在我任長風的胯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