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雨娜雖然傲嬌,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女生,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啊,就算是上次的方炳華,也完全不能和殘暴的刀疤相提并論,刀疤這廝一看就是社會混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所以她直接被嚇得失了聲。
我也很慌張,但還是故作冷靜的道:“她只是我表姐和老師罷了,又不是我媳婦,我管她干嘛?再說了,她平常老是欺負我針對我,我恨她還來不及呢,你要劃就劃唄,劃了我對你說聲謝謝。”
狄雨娜頂著蒼白的臉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那么絕情,而刀疤根本不上我的當,直接道:“行啊小子,居然敢跟我玩心理戰術,當我真的不敢劃她的臉嗎!”
刀疤微微用力,彈簧刀就直奔狄雨娜白皙的臉龐而去……
“不要!”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從我和狄雨娜的口中說出,而我們此刻的內心,都是崩潰的,我大叫道:“我說,我馬上說密碼。”
“呵呵。”
刀疤手僵在空中,玩味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就范,放心吧,這么美的女人,我還沒享受呢,怎么舍得先去破壞?”
見我慫了,刀疤已經完全不用掩飾要吃掉狄雨娜的邪惡想法了,而狄雨娜別看已經是工作的人了,說到底還是把社會想得太好,先前根本沒料到刀疤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她不傻,聽到刀疤說舍不得破壞她時,自然知道了刀疤一會會對她做點什么。
這不,她原本就蒼白的臉,現在就更是沒有一絲血色了,而她那不停張合的櫻唇,顯得她特別的無助,仿似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現狀。
“美女,你不要著急,我辦好事后,會好好對你的,你看哥這體格,肯定能讓你感受到人生的巔峰。”刀疤輕佻的摸了下狄雨娜的臉頰,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見光頭和駝背在不停的吞著口水,他又道:“你們兩個也別著急,一會在外面輪流把風,我吃了肉,也會留湯給你們喝的。”
“謝謝疤哥,謝謝疤哥。”
光頭駝背鞠躬作揖的感謝著刀疤,順便不停的看著狄雨娜,那貪婪的眼神,恨不能立刻就爬在狄雨娜身上。
“你們混蛋!”
狄雨娜氣急敗壞的想要抽刀疤,卻被刀疤一把抓住,“美女,你不知道吧,性子辣,才能更加激發男人的野性,哈哈,我喜歡。”
面對著饑渴惡狼,狄雨娜毫無辦法,刀疤張狂的笑過后,將目光轉移在我身上:“小子,該說密碼了。”
我面色鐵青,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眼下,狄雨娜在刀疤手中,密碼我是不得不說,可我萬萬不能讓狄雨娜有事,那到底該怎么辦?
突然,我靈光乍現,便商量著道:“大哥,我密碼是臟話,說出來恐怕你得打我,要不你把手機給我,我自己輸了進入云端,然后你來刪除吧。”
刀疤已經吃定我了,并沒有發現我的小心思,他將手機遞給駝背,示意駝背給我,這期間,我不停的對著狄雨娜使眼色,在駝背將手機給我的一瞬間,我趁他不備,起腳就來狠的,直接踢在了他的褲襠,而下一秒,我果斷的抄起手機就近砸在了旁邊光頭的腦袋上。
這一連串的舉動,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登時駝背就捂著襠部嗷嗷直叫起來,光頭也好不到哪去,被我砸得退后了兩步。
與此同時,狄雨娜也動了,她拼盡全力,死命的推開刀疤,刀疤察覺不對,見我在頃刻間暫時拿下光頭駝背,惡狠狠的道:“曹尼瑪,居然敢耍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他拿刀對著狄雨娜刺去,那瘋狂的舉動,看得我心驚肉跳,我下意識的用身體狠推了狄雨娜一把,而這時,我已經處于毫無防備的狀態,刀疤手中的彈簧刀,徑直插進了我的肩膀。
“陳浩!”
狄雨娜聲音中帶著萬分的焦慮和恐懼,但我沒有回應她,也沒有管自身的傷勢如何,因為刀疤捅我的同時,也是我制服他的最好機會,如果抓不住,那今晚我和狄雨娜都不會好過。
我咬著牙,回以刀疤一記下勾拳的同時,彎曲膝蓋狠狠的頂向了他的肚皮,我倆之間的距離本身隔得很近,他拿我毫無辦法,硬生生的被我頂中了,下一刻,他毫無懸念的彎曲著身體,說時遲那時快,我雙手合攏,拽著刀疤的手前傾一步來到了他的身后,順勢搶走了他手中的刀,然后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眼見刀疤身處險境,光頭和駝背都驚了,也顧不上疼痛,直接朝著我靠攏,光頭之前的刀子也再次出現在了手中,我雙眼爆紅,大聲道:“都他媽別動,再上前你們的大哥必見血!”
對于這樣的場景,我已經駕輕就熟,畢竟之前耿方斌就被我用刀抵過,所以我用刀疤來威脅光頭駝背,并不是特別的慌張。
光頭駝背一愣,隨即停下了腳步,其中光頭對我說道:“小子,你別亂來,要不然你沒好果子吃的。”
可刀疤不僅不害怕,還笑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機靈嘛,這樣都能被你翻騷,不過我雖然落在了你手里,但我不相信你敢對我怎樣。”說話的時候,刀疤貌似是在給光頭駝背使眼色,他倆悄然點了點頭,還稍稍邁開了步子。
這個時候,雙方的氣勢就像彈簧,我弱他強,此消彼長,所以我不能露出一絲膽怯之意,便狠心朝刀疤的手臂劃了一下,頓時鮮血就涓涓流了下來。
“嘶!”
刀疤倒抽一口涼氣,以此來表達他的痛意,我再次對著光頭駝背道:“最后再警告一次,要是你們還敢往前,下一刀,就不是在你大哥的手臂上了!”
一邊說,我一邊故意顫抖著雙手,那感覺,就像是隨時都會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見我這樣,光頭駝背終于不敢賭了,乖乖的停在了原地,著急的道:“別沖動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我們不上前便是。”
反觀刀疤,那廝是個經歷過世面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太多的慌亂,在初步適應了疼痛后,還不忘威脅著我道:“呵呵,你叫陳浩對吧,可以啊你,居然真的敢動我,可你難道不知道你和你朋友的資料全在我手里嗎,這事過后,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當我三歲小孩想唬我?”我冷冷的道:“今天晚上你沒能幫馬山銷毀證據,那你說我拿著拍攝的視頻去威脅馬山,他會選擇保自己的名聲、飯碗,還是選擇保你們?”
刀疤瞬間沉默,我不疾不徐道:“我一威脅,馬山必定會把你們一伙供出來,那樣一來,你若是敢找我報仇,我只需把你的姓名和信息告訴警察,還怕治不了你?”
氣氛如冰,四下涼意泛起。
良久,刀疤突然笑了,笑得很莫名,笑得很張狂:“哈哈,想不到我刀疤混跡社會多年,居然栽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里,陳浩,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膽識過人,實在讓我刮目相看,馬山萬萬不該招惹上你的,今天這茬我認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