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這么一說,整個教室瞬間嘩然一片,同學們還紛紛用那種難以揣測的眼神看著潘宇軒。
這種局面之下,潘宇軒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他矢口否認道:“放屁,我只把雪兒當作妹妹看待,怎么可能會那么齷齪?”
轉而,他上下打量麻子,冷冷的道:“你這只癩蛤蟆,誠心找麻煩是不是,剛才還差點推倒雪兒,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
說著,潘宇軒直接一拳朝著麻子砸了過來,可麻子后發先至,身體一側就躲開了潘宇軒的拳頭,順便回敬一拳,頓時打得潘宇軒捂起了臉。
“草泥馬,你自己心懷不軌還反咬我一口,看我不整死你個狗日的。”
麻子大吼一聲,果斷撲向了潘宇軒,由于兩人的一連串舉動發生得太快,眾人都不太搞得清狀況,更不明白麻子怎么會突然變得如此暴虐。
我站在一旁,并沒有上前去阻攔麻子,畢竟他暗戀張雪許久,眼見潘宇軒想要占張雪的便宜,他自然不能容忍,這般暴虐也在情理之中,反觀潘宇軒,他就是個小白臉,論打架,根本不可能是麻子的對手,這不三倆下,他就像上次一樣鼻子被打開了花。
“哎喲我草泥馬的癩蛤蟆,你居然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
潘宇軒倒在地上嗷嗷直叫,這下張雪她們才反應過來,連忙一面大叫著別打了,一面著急的上前拉著麻子。
被眾人拉開后,麻子仍舊指著潘宇軒喋喋不休的叫罵著,潘宇軒則被張雪給拉了起來,他擦著鼻血,目光仇視的鎖定住麻子,面龐猙獰到了極點。
想來他在高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外號財神的他,在袁鵬那一伙人當中,地位僅此于袁鵬,可不想,他來我們班竟然被暴打了一頓,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只螻蟻暴打,這樣的遭遇,又怎么能不讓他憤怒?
在面子作祟下,潘宇軒輕輕推開張雪,也顧不得自身實力強弱,暴跳如雷的就想要跟麻子糾纏在一起。
這會拉麻子的人太多,要是潘宇軒真的對他動手的話,可能他沒有反擊之力,我便抽身擋在麻子前方,犀利問道:“潘宇軒,想動麻子,你確定能過我這關?”
我的話,讓潘宇軒回到了現實,他睚眥欲裂的看了我一眼,悻悻的停下腳步,眼睛咕嚕嚕轉著:“傻逼,你以為這樣我就動不了你們了嗎?”
說話間,他擰頭看向耿方斌,快速的指了下我、麻子以及杜飛揚,大聲命令道:“斌子,我被打了,你還他媽在那發愣個球啊,快,立刻給我把這三個小雜碎給滅了!”
我心中一驚,想若是耿方斌帶著人出手的話,恐怕不妙。
“別鬧了,今天是雪兒生日!”
這時,邢若曦氣鼓鼓的站出來勸著,身為主角的張雪也隨聲附和,畢竟麻子和潘宇軒的矛盾是因她而起,導致她也很為難。
但高高在上的潘宇軒損了面,又豈是那么容易善罷甘休的?
他對著邢若曦和張雪說:“邢若曦,按理說,我一個外班人,絕不應該在你們班鬧事,還是當著你的鬧事,但今天有人冤枉我,我當然要討一個公道,還有雪兒,我處理好這件事后,會給你道歉和你補一個生日的!
話畢,他走到耿方斌面前,搖頭示意趕緊拿我們開刀,一瞬間,我就繃緊神經,小心戒備著耿方斌的勢力。
可出人意料的是,潘宇軒那么明顯的示意,耿方斌居然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你他媽是不是傻,老子叫你動手!”潘宇軒頂著滿臉鮮血,大聲的發號施令。
耿方斌露出一抹為難之色:“軒哥,上次單挑我輸給了陳浩,然而并沒有如約的給他道歉,現在你讓我動他們,我……”
我聞言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耿方斌居然會如此大義凌然,但轉瞬我就明白了,他一向以班霸自居,上次更是當著全班的面接下我的單挑,還賭注如果輸了的話要給麻子杜飛揚我們三道歉,后來當他真的輸給我時,卻并沒有道歉,惹得班上的同學都有點鄙夷他,若是他現在再背信棄義的動我們,估計他在我們班的威嚴也就徹底的消失殆盡了,所以他才會如此顧慮。
潘宇軒可不會管這些,他臉色一變,沉聲質問道:“耿方斌,你什么意思,想要違背我的意愿?”
“不敢不敢!惫⒎奖缶瞎饕镜牡溃骸爸皇俏也荒軇邮职≤幐,我……”
啪!
不等耿方斌的話說完,潘宇軒直接重重的扇了他一耳光,破口大罵道:“草泥馬,平常我沒少照顧你吧,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居然掉鏈子,真是白養你這條狗了,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給我動手,你忤逆我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潘宇軒話語強勢,幾乎逼得耿方斌沒有后路可言,但最終,耿方斌還是搖頭說:“軒哥,我……”
“去你媽的!”潘宇軒不傻,已經看出了耿方斌的決定,他氣急敗壞的又扇了耿方斌一耳光,像是要將在我和麻子這邊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在他身上一樣,打得他也流出了鼻血,方才怒罵道:“行了耿方斌,以后你也不用再跟著我和袁鵬了,要不然我他媽見你一次干你一次!
潘宇軒又一一指向麻子我們三人,兇神惡煞的道:“你們三在一中給老子小心一點,以后有你們好受的!”
說完他轉身狼狽而去,只剩下威脅的話語聲飄散在教室之中。
經過這么一鬧騰,張雪的生日算是徹底搞砸了,委屈的她甚至眼中都含起了眼淚,蛋糕都不切,直接跑出了教室。
等到大家四散后,我見耿方斌一臉鮮血和頹敗,隱隱覺得他有些可憐。
照理說,他也算混得不錯,但潘宇軒毫不留情的把他打成這樣,還撂下狠話撇開關系,導致他現在猶如一條喪家之犬,除了還有卷毛他們三個兄弟外,處境并不比四處樹敵的我好多少。
而一下子從云端摔落到谷底,恐怕一時間他還接受不了,所以才會顯得如此萎靡。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面前問道:“耿方斌,你沒事吧?”
“干你何事?”耿方斌沒說話,他的女人韓靜雯卻說話了,她一邊滿是復雜的給耿方斌擦拭著鮮血,一邊敵視的對我抱怨:“要不是你們,耿方斌就不會被打成這樣,你個掃把星,又何必在這假惺惺呢?”
耿方斌也呵斥道:“滾,就憑你,還沒資格來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