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們幾人給狄雨娜寫過保證,又挨了一頓批評后,牛肉館的事情才算風平浪靜.
不過因為狄雨娜跟我翻臉的緣故,我的心情一直算不得好,莫名的感覺有些浮躁,細細一想,還感覺她和鄧濤的關系有些蹊蹺.
這童年時期,對照顧自己陪伴自己的男生有好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時過境遷,狗屁玩意都能物是人非,狄雨娜十多年未見鄧濤,這重逢的短暫數天,就能舊情重溫?
我不大相信.
當天下晚自習,大家正準備離開教室時,邢若曦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說明天是張雪十八歲的生日,正值上課期間,也沒辦法去校外慶祝,大家下晚自習后留下來給張雪唱個生日歌唄.
校花發話,大家又豈能不給面子,況且成年生日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生日,身為同班同學,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好,義不容辭的要留下來捧場.
走出教室,麻子蹭了我一下說:"耗子,你說張雪過成年生日,沒有蛋糕和蠟燭,該多可惜啊."
我跟麻子的關系可謂是穿開襠褲一般親密,他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我說你是不是想給張雪買蛋糕?
麻子嘿嘿直笑,說陪我唄.
無奈之下,我只能讓杜飛揚先回寢室,我則和麻子溜出學校,去到外面的蛋糕店預定蛋糕.
照例還是南街,由于上周麻子借給我兩百塊,導致他身上也沒幾個錢,就隨便定了個百來塊的小蛋糕意思一下,還約定好服務員明晚下自習的時候送到一中校門口來.
搞定后,當然是立即返校,這時,我突然看見路邊的一個女裝店門口正有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朝著里走,其中女的身影很陌生,男的卻比較熟悉,側身一看,赫然是鄧濤.
此時,鄧濤摟著那個陌生的女生緩緩進入服裝店,兩人親密且笑意盎然的樣子,儼然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這情形,當即讓我皺起了眉頭.
狄雨娜不是喜歡鄧濤么,那出現在鄧濤身邊的女生,為何不是她,反而是其他人?
我心有狐疑,聯想起狄雨娜的反常,腦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我讓麻子稍等片刻,自己則徑直的朝著女裝店走去.
"濤哥?"我熱情的叫著.
鄧濤轉身看見是我,笑著道:"是陳浩啊,你怎么在這?"
我為難的說:"我這偷偷的跑出來買點東西呢,你可千萬別對娜娜說."
"當然當然."鄧濤點頭答應,說:"陳浩,要不你等會吧,我這跟我女朋友看件外套后順路把你送回學校."
“好啊。”我笑瞇瞇的問道:"濤哥,看你跟嫂子很親密的樣子,你倆應該在一起蠻久了吧?"
"一年多了,也算蠻久的."
我試探的問:"娜娜知道么,她知道的話,肯定會替你感到高興."
鄧濤實誠的說:“娜娜知道的,還老嚷嚷著讓我抽時間帶她見見嫂子呢。”
聽到這,我已經完完全全的驗證了內心的猜測。
狄雨娜果然和鄧濤沒那種男女朋友的關系,而鄧濤的談吐之間,也一副把狄雨娜當作妹妹的樣子,那狄雨娜,為何要把我騙得那么慘,還讓我吃醋到怒火中燒,甚至已經在心中憎恨上她?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故意而為!
她在見到我和邢若曦喝交杯酒后,不僅對我們態度惡劣,還當著我面對鄧濤各種好,更是在辦公室一口咬定自己喜歡鄧濤,如此種種,看來都是她報復我的手段啊!
因為吃醋,所以報復!
想清楚后,我感慨著笑了笑,尋思著女人心海底針,狄雨娜啊,她老是不愿在我面前低頭,故作那么高傲,難道不累嗎?
看來我有必要戲耍她一下了。
……
鄧濤將我和麻子送到學校門口后,我倆很快回到了寢室。
快要熄燈休息時,一個人突然走了進來,直奔杜飛揚的床而去,頤指氣使的道:“娘娘腔,快去給我洗干凈,明天晾干了給我送上來。”
說話的人話語囂張,我忍不住的轉頭一看,發現是財神潘宇軒。
一看見這雜碎,我眉頭就在悄然間顫抖,當初我和麻子返校,就是被他整得下跪唱征服,那一幕,我至今難忘!
他說完后,直接將手中提著的塑料口袋丟在杜飛揚腦袋上,由于力道過大,口袋里的衣物凌亂的散了開來,其中一條烏漆嘛黑的內褲不偏不倚,剛好貼在杜飛揚的臉上!
草尼瑪,簡直欺人太甚!
我和麻子幾乎是下意識的攥起拳頭想要跳下床幫杜飛揚,可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個試探杜飛揚性格的機會,便朝麻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動手,他瞬間明悟,和我一道將目光投向杜飛揚,想要看看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按理說,一個正常之人要是被人用骯臟的內褲砸臉,想必都會暴跳如雷,但杜飛揚之前被耿方斌和潘宇軒他們欺負得太慘,恐怕心中都已有了陰影,以至于這刻,他居然發愣得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隱隱有些擔憂,杜飛揚不是早就決定要改變么,面對欺壓,這么慫可不行啊。
“潘宇軒,你這樣做,未免太過份了吧?”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皺著眉頭問道。
麻子附和著說:“是啊,杜飛揚也有尊嚴,你如此踐踏他,恐怕不好吧?”
潘宇軒掃了我和麻子一眼,邪笑道:“怎么,我不找你倆麻煩,你倆倒先逼逼叨起來了,是不是覺得當初跪著唱征服不過癮,還想要重新試一次?”
麻子一聽這話眼睛都紅了,潘宇軒無視他的憤怒,又轉頭對我說:“陳浩,別以為你打贏了斌子就能牛逼轟轟了,想要整你,老子信手拈來!”
見我倆偃旗息鼓,他越發的得意,命令著杜飛揚說:“你這個娘炮,記得洗的時候別太用力,老子的內褲能頂你一個月的生活費,要是洗破了,我整不死你!”
說著他轉身欲要離去,我則對著被內褲遮臉、完全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的娘娘腔說:“杜飛揚,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如果記得的話,你應該知道怎么做的。”
聞言,潘宇軒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陳浩,你還教娘娘腔反抗?別逗了,就他這慫逼,老子把他當狗使喚了一年多,從來他都是乖巧無比,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還……”
“夠了!”
突然,杜飛揚一下站了起來,聲若洪鐘的打斷著潘宇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