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后,萬事皆空,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和方炳華舊事重演的夢,這一次,袁鵬并沒有及時的出現(xiàn),而方炳華也露出了他的丑陋嘴臉,當(dāng)著我的面就想要對狄雨娜用強(qiáng),我被殺馬特他們摁著,目眥欲裂的大吼道:“我草尼瑪,給我放開狄雨娜!”
“陳浩,陳浩!”
耳邊,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隱隱好像還有人在使勁的搖晃著我,我啊的怒吼了一聲,蹭的一下竄起,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一個可怖的噩夢給嚇得額頭冒汗,隨即,我又感覺自己渾身乏力,整個人像是要被拆散一般,到處都疼,遂連忙躺了下來。
“做惡夢了?”床邊,狄雨娜聲音沙啞的問著。
我嗯了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醫(yī)院,便問狄雨娜怎么把我送醫(yī)院來了?狄雨娜說在的士車上時我剛說完話就沒聲了,以為我暈倒了,就給我送來醫(yī)院了。
說這話時,我感覺她的聲音不對,便擰頭看了她一眼,發(fā)覺她的雙眼有些紅,就問道:“哭了?”
狄雨娜嘟了嘟嘴說:“怎么可能,夜晚風(fēng)大,進(jìn)沙子罷了。”
我可不會相信這么爛的理由,就說:“是不是被我今晚的英勇給徹底征服了?是不是被我為你的奮不顧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如果是的話,就以身相許吧,我勉為其難收了你。”
“滾!”狄雨娜嬌嗔的伸出手想要打我,興許是見我傷勢頗重,她的手還是在半空停了下來,埋汰著我說:“也不看看你長啥樣,就你想要感動我,做夢吧。”
轉(zhuǎn)而她又高傲的說:“不過你今晚的表現(xiàn)倒像個真正的男人,還不錯。”
聽到這樣的夸獎,我內(nèi)心難免有些驕傲和欣慰,因為一直以來,狄雨娜都覺得我是個土鱉,活得窩囊懦弱還猥瑣,而在相處之中,我一直努力改變自己在她心底的印象,以求有一天她能夠真正的接受我。
畢竟那么漂亮的未婚妻,我怎么能放棄呢?
況且,狄雨娜就是個外冷內(nèi)熱、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對我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別的不說,這大半夜的她不睡覺,卻滿臉憔悴的守著我掛水,如此種種,我還是有蠻大機(jī)會讓她喜歡上我的。
帶著愉悅的心情,我和狄雨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過了一會,我膀胱有點(diǎn)發(fā)脹,就讓她扶我去上下廁所。
狄雨娜啊了一聲,詫異的問我要上廁所?我說不然呢,我這會身體疼得厲害,要不就自己去了,不想,狄雨娜埋著頭,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就是不表態(tài)。
我心里一急,想她扶我上廁所這事多曖昧啊,萬萬不能黃,就催促著說:“我都快被尿憋死了,你倒是快幫我把液體取下來,扶我去廁所啊。”
狄雨娜還是低頭不語,接著她莫名的轉(zhuǎn)身離開病房,等到回來時,她手里拿著一個尿壺,說:“咯,就這樣上吧。”
我都蒙了,說好的男女廁所獨(dú)處呢,怎么就變成尿壺了,可狄雨娜也不管我答應(yīng)與否,兀自就把病床給搖了起來,還催促著讓我快點(diǎn)。我幻想了很久的曖昧,自然不愿這么輕易的放棄,便為難的說:“這坐著小便,還是用尿壺,我撒不出來啊。”
“你試都沒試過,怎么知道撒不出來?”狄雨娜滿腔懷疑,我說十八年的習(xí)慣那豈是說改變就改變的,曉之以理后,我又動之以情的說:“狄雨娜,當(dāng)初你喝醉了我還扶你上過廁所呢,你就那么心狠的想讓我被尿憋死啊?哦,我明白了,你這是在謀殺親夫,完了你就好擺脫我了,嗚嗚,沒想到你那么狠心!”
狄雨娜瞪了我一眼,說:“混蛋,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那件事,我都沒問你那套子是怎么來的呢。”
我自然不敢說那是我爸送來給我辦事的,就死皮賴臉的說那都不是個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扶我去廁所,要不然我真是扛不住了,最終,狄雨娜還是沒能抵擋住我的奸詐,默默的替我取下液體瓶,然后費(fèi)力的將我扶起。
剛落地的那一瞬間,我空閑的手立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钭×说矣昴鹊募绨颍硪唤@然是沒料到我會這么主動,還下意識的想要掙開我,不過最終她還是蹙起眉頭,任由我搭著。
我暗自偷笑,卻又不滿的說:“唉唉,你倒是扶我啊,不然這樣我怎么走啊?”
“就你事多。”狄雨娜黑臉抱怨一記,才不大愿意的將她修長的手臂放在了我腰間,頓時把我美得不要不要的。
將我扶到廁所后,狄雨娜問我接下來怎么辦?我眼睛一轉(zhuǎn),狡詐的說還能怎么辦,幫我把牛仔褲的拉鏈給弄開唄。
狄雨娜臉上一抹緋紅染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我心中一喜,得寸進(jìn)尺的說繼續(xù)繼續(xù),把那玩意給掏出來我膀胱就解脫了。
經(jīng)我這么一說,狄雨娜的臉越發(fā)的紅了,簡直就像天邊的晚霞,漂亮得讓人心醉,也讓我看呆了。
我心猿意馬的催促著說:“你磨磨蹭蹭個啥,快點(diǎn)啊,要不是我被打得四肢無力手都抬不起來,我可不會讓你幫忙。”
狄雨娜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體低聲的對我說:“不行,好歹我們男女有別,我是絕對不會幫你那樣的。”
肉都到嘴邊了,我自然不愿意放棄,便死乞白賴的說:“我們馬上都要同居了……”
“反正我就是不幫你那樣,你再說我就不扶你了,等你自個摔死在廁所!”狄雨娜無情打斷著我,那決絕的樣子,直叫我唏噓不已,最后,我只能無奈的自己動手,心情簡直不要太失落。
第二天,我仍舊是在醫(yī)院中度過的,雖然我只是皮外傷,但一天之內(nèi)被狠揍了三頓,就算鐵人也扛不住,索性按照狄雨娜的要求躺在醫(yī)院修養(yǎng)。
清早,狄叔梅姨帶著早餐,急匆匆的趕到了醫(yī)院,一看見我梅姨就抱怨著說:“陳浩你沒事吧,唉,你說說那些個痞子下手怎么那么重呢?”
痞子?
我有點(diǎn)發(fā)蒙,還是一旁的狄雨娜給我使眼色,完了解釋道:“也沒辦法啊,走著走著就被他們纏上了,興許是缺錢吧。”我這才明白,原來她是怕狄叔梅姨擔(dān)心,便隨意找了個借口。
由于狄叔他們過來時把狄雨娜放家里的英語教材給帶了過來,所以這天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是在狄雨娜的補(bǔ)習(xí)中度過的,她講的很細(xì)心,也很耐心,還蓬頭垢面的喂我吃飯,扶我上廁所,如此種種,不禁讓我心頭溫暖,想我們這對歡喜冤家,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事情后,關(guān)系終于稍稍改善了些。
當(dāng)天傍晚掛水完畢,在我的強(qiáng)烈要求下,總算是可以離開病房了,走出醫(yī)院后,我看著狄雨娜,動情的說:“記憶中,你還沒對我這么好過呢,總之,謝謝你的照顧了。”
狄雨娜柳眉倒豎,深吸著氣說:“陳浩,你傷成這樣我也有責(zé)任,所以我才會對你這么好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更不要因此喜歡上我,因為我不可能喜歡你這種人的。”
說完她也不扶我了,麻利的鉆進(jìn)的士,惡狠狠的說:“再不上車就自己走路回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