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尊嚴(yán)這個問題,我這個悲催人物還是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的,畢竟耿方斌潘宇軒以及董亮都曾狠狠的打壓甚至羞辱過我,但即便渺小的我面對他們的欺凌,在原則上我也不曾彎過腰,還在事后依舊想盡辦法的報復(fù)。
耿方斌在單挑中已經(jīng)被我打成了狗樣,我堅(jiān)信,離我干董亮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遠(yuǎn)了。
所以,我還真沒跟娘娘腔吹牛逼。
娘娘腔眉頭一皺,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麻子,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掙扎的說:“我想……和你們做兄弟。”
說著,他就朝我和麻子伸出了手。
麻子聳肩一笑,一手拍著娘娘腔的肩膀,一手伸出去說:“我和耗子就是兩個惹事精,跟我們玩的人,肯定少不了打,這樣你都要來,是不是傻?”
麻子雖是這么說,臉上卻始終帶著笑意,娘娘腔不太習(xí)慣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他倆握完手后,我渾身實(shí)在軟綿無力,就直接對娘娘腔說來日方長,不用那么客氣,完了我知道娘娘腔家比較遠(yuǎn),周末基本都呆在學(xué)校,就讓他趕緊回學(xué)校吃飯,要不然一會回去就只能吃洗碗湯了。
娘娘腔也不矯情,悶頭嗯了一聲,緩緩的離開了小診所,只是他走后,我對著他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娘娘腔,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麻子同意的說:“是啊,不然那么大塊頭的人,怎么會活得如此卑微呢?也罷,收下他和我們一起挨打也好。”
跳過這個話題,劉依柔對我和麻子說:“你倆當(dāng)初幫了我,你說我該怎么謝謝你倆啊?”
我說你之前給我送藥,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麻子則大咧咧的說舉手之勞,用不著說什么感謝,隨便請客吃頓飯就行。
劉依柔沒有接茬,臉上還有著一抹尷尬之色,見狀,我連忙罵麻子是貪吃鬼,然后對劉依柔說要是真想感謝的話,就改明兒請我倆喝瓶水意思一下吧,劉依柔說擇日不如撞日,就這會去吧。
她去小賣部后,邢若曦低聲的說:“陳浩,你幫了我,我也沒感謝你呢,要不我請你和張大鵬吃頓飯?”
麻子那廝厚顏無恥,立刻替我應(yīng)承了下來,邢若曦淺淺一笑,說:“成,這頓飯先記著吧,因?yàn)槲椰F(xiàn)在必須要回家了,否則鐵定挨父母罵。”
而后她又叮囑了我一番,才拉著張雪離開了小診所。
她倆一走,我馬上質(zhì)問麻子為何要答應(yīng)邢若曦的飯局,麻子得意一笑,埋汰著說:“耗子,你腦袋是不是有包啊,這么好的機(jī)會你都不把握?”
我略微發(fā)蒙,問麻子這話是什么意思,麻子又罵了我一句傻,神情激動的說:“你默默為邢若曦做了那么多,還兩次救她出虎口,現(xiàn)在正是她最為感動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趁熱打鐵,敲開她的芳心,將這朵嬌艷的玫瑰給徹底采摘下來。”
麻子說得鏗鏘激昂,差點(diǎn)我就相信了,不過在看見他咕嚕嚕直轉(zhuǎn)的眼睛后,我破口大罵道:“放你媽的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借機(jī)和張雪吃飯嗎?”
麻子嘿嘿傻笑,說我別那么較真嘛,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他可以接近張雪,我也可以和邢若曦相處啊。
我剛想再罵他幾句時,褲包里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麻子替我掏出來一看,說:“咯,是你表姐打來的。”
“表姐?”我狐疑一記,麻子黑臉說:“就是班主任狄雨娜啊。”
麻痹,自己撒的謊都快忘了。
接起電話,狄雨娜冷冷的說:“怎么樣,是不是被打出一中了?”
我額頭三排汗,發(fā)愣得沒能及時回答,她又說:“哼,看來真滾出一中了,我這就去買鞭炮慶祝一下。”
這死妮子,嘴巴還真夠毒啊!
我沒好氣的說:“托你的福,我已經(jīng)替你省了鞭炮錢。”
狄雨娜說:“既然沒被打出一中,那還不趕緊跟我回家吃飯,是不是想造反了?”
我無奈的說還在小診所掛水呢,還有一會才能掛完,狄雨娜又罵了我一頓廢物,然后問了下我的地址,說馬上出學(xué)校找我。
麻子聽見我說了地址,就問我狄雨娜是不是要來,我點(diǎn)頭后,他說:“那我先走了,要不然你表姐在這,我壓力太大了。”
我鄙視的看了麻子一眼,心想那可是老子老婆,才不是什么表姐。
麻子走后不久,劉依柔就提著幾瓶水回到了小診所,當(dāng)她看見只有我一人時,吃驚的問人呢,我說有事都走了之后,她遺憾的說那水買多了,得拿去退了,完了她便匆匆離開。
見她這樣,我心底有些納悶,按理說,那只是幾瓶水而已,正常人多買了也就多買了,怎么好意思去退呢?還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劉依柔手中的口袋里只有四瓶水,可若是人不走的話,加上她一共是有五人啊,難道她沒為自己買?
我雖然心有狐疑,但也沒多想,等到劉依柔回來時,她給我?guī)Я似克鸵煌脬y耳湯,我看她真沒給自己買水,就問她為啥,她笑著說不口渴,然后將銀耳湯遞在了我面前。
我躺在床上,根本沒辦法喝銀耳湯,便讓劉依柔把我扶起來,可她身子骨比較柔弱,第一次扶我的時候,不僅沒把我扶起來,她的臉還差點(diǎn)和我貼上了,弄得氣氛都有點(diǎn)曖昧,最終花費(fèi)了一些力氣,她才成功的將我扶起坐著。
可問題又來了,我用勺子喝湯的時候,手就像七八十的老年人一樣顫抖個不停,嘴巴沒喝倒多少,卻灑了一褲子都是,無奈之下,劉依柔只好嘆了口氣,一口口的喂我。
說實(shí)話,長這么大,還沒哪個女生喂我吃過飯呢,況且還是這么漂亮的一個女生,當(dāng)劉依柔手持勺子靠近我的時候,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直飄入我的鼻子,加之她那張白皙且清純的臉頰近在眼前,看得我喉嚨發(fā)顫,口水直咽。
要不是我自制力好,估計也就忍不住的親上去了。
我忍著滿腹雜念,開心得忘乎所以的享受著劉依柔一口口的喂食,而就在銀耳湯快要喝完時,視線中,突然闖進(jìn)了一張陰沉如死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