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時,我拳頭驟然一緊,額頭青筋暴出,恨不能馬上沖進去打爆馬山那張淫蕩的老臉。
這樣的念頭在我腦海愈演愈烈,幾乎讓我抓狂,麻子見我這樣,使勁的將我拽到一邊,說:“耗子,千萬不要沖動啊,如果現在你翻窗進去的話,狄老師也不用替你求情了,馬山絕對會直接開除你的。”
對啊,狄雨娜之所以愿意上樓來,肯定就是想要和馬山商量不要開除我的事情,如今馬山在一中可謂是一手遮天,只要我敢沖進去破壞他的好事,他絕逼會拿我開刀,那樣一來的話,狄雨娜豈不是會很失望?
可我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馬山占便宜嗎?
“馬校長,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蔽以俅螌⒍滟N在門上,便聽得狄雨娜如是說著,馬山哼唧著說:“狄老師,那我就和你談談正事吧,你也知道,我們一中對紀律要求非常的嚴格,陳浩當著那么多老師的面拿刀子,那是多么惡劣的行徑啊,一中實在難留下他!
狄雨娜心里一急,說:“可是事情總是有原因的啊,陳浩被打成那樣……”
馬山打斷著說道:“無論什么原因,陳浩犯了那么大的錯,都逃不了被開除的命運,這結果我懂,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狄雨娜沉默了,我在外面也沉默了,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我好像真的難逃一劫。
馬山順勢說道:“狄老師,還是上次那句話,開除陳浩與否,都在我的一念之間,陳浩是你的親戚,難道你真的愿意眼見著英語考年級第一的他被開除嗎?”
“這個……”狄雨娜神色猶豫,馬山眼見有戲,頓時竊喜的說:“狄老師,你捫心自問一下,自打你來一中后,我是不是對你特別的照顧?我之所以對你那么好,是因為我真的愛慕你啊……”
“啊,馬校長,你放開我的手!钡矣昴群鋈淮舐暭饨。
麻痹,敢情是馬山這個老雜毛開始動手動腳了啊。
“唉唉,狄老師,你別跑啊!瘪R山厚顏無恥的說:“只要你陪我一次,我保證陳浩沒事,同時,我還可以保證以后你在一中會有諸多的方便,評職稱的時候也會優先考慮你的。”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看馬山那猴急的樣子,應該是不把狄雨娜這朵玫瑰摘到手不罷休啊,照這樣下去,如果狄雨娜不從,估計馬山要來硬的了。
想到這,我心里一緊,如果不翻窗進去救狄雨娜的話,她肯定要出事。
就在我躊躇著該不該翻窗時,我腦中突然靈光乍現,一個計謀涌上心頭,便馬上讓麻子去把邢若曦給叫來,順便把教室后面裝飲料瓶的麻袋給偷來,麻子雖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聽話的去了。
這時,狄雨娜慌張的說著:“馬校長,你是一校之長,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呢?”
聽她的口氣,想必是有了畏懼之色。
馬山也沒了耐心,直接露出丑陋的嘴臉說:“你也知道我是一校之長,那就應該明白我的權力,今天你要是不陪我的話,陳浩一定會被開除,到時候我還會在他的檔案上做手腳,讓他在攀城念不了任何的高中!”
“什么?”
狄雨娜大驚失色,我也身子一震,狄雨娜是因為沒想到馬山會如此的惡毒,我是沒料到馬山為了拿下狄雨娜,會如此齷齪的拿我做要挾。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坐視不理,狄雨娜刀子嘴豆腐心,不知不覺間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心中自知愧疚,發誓一定不能讓她吃了虧。
趁著狄雨娜錯愕之際,馬山舔了舔嘴唇,一個虎撲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惡心至死的說:“寶貝,我來了!
“馬校長你放手,再這樣我就要叫了……”狄雨娜驚慌失措的說著,馬山則滿是猴急的說:“這里可是頂樓,根本沒有人,你叫啊,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親耳聽到狄雨娜的無助和馬山的無恥,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能將馬山挫骨揚灰,好在這時,麻子終于將邢若曦給拉上了頂樓。
一看見邢若曦,我就像看見救星一下,激動不已的上前拉住她,著急的說道:“邢若曦,馬山那個老色狼以我為要挾,想要占狄老師的便宜,現在狄老師處于極度危險之中,你愿不愿意幫忙救救她?”
“啊,馬校長怎么能這樣?”邢若曦先是驚詫一記,又疑惑的說:“我當然愿意救狄老師了呀,可我只是一個學生,該怎么救狄老師那呢?”
我說很簡單,會議室旁邊就是微機室,我會翻窗進微機室,然后你也跟著進來,在里面像情侶那樣配合我叫一下,叫得越大聲越好,一定要把馬山給吸引過來,到時候我和麻子悶頭給他來一頓,狄老師就安全了。
“臥槽,耗子你牛逼啊,現在我算是明白你為什么會讓我拿麻袋和叫邢若曦過來了。”麻子豎著大拇指夸贊我,我卻沒空搭理他,兀自希冀的看向邢若曦。
邢若曦低著頭問我:“陳浩,我懂你的意思,可那個情侶……該怎么叫。俊
額,我說她怎么不敢對視我的目光呢,原來是羞怯啊。
我拍了下麻子,說你個雜碎經常看片,是難得的老司機,快教教邢若曦,麻子知道現在是緊要關頭,也不敢含糊,直接就在走廊上騷逼轟轟的叫了起來,別說,閱盡無數島國片的他,雖然是個愣頭青,但叫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只是邢若曦剛聽見麻子叫,就下意識的扇了他一耳光,怒不可遏的罵道:“你……無恥。”
麻子懵逼的捂著臉,委屈的說邢若曦,我們現在是在救狄老師啊,邢若曦這才俏臉羞紅的說:“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見他倆有點想笑,但又笑不出來,我對著邢若曦鼓勵了一番,讓她抓緊學習,要不然狄雨娜就慘了,她嗯了一聲后,我矯健的爬上窗臺翻進了微機室,然后把門打開招呼麻子和邢若曦進來。
關上門,我和麻子分工明確,他在門口套麻袋,我和邢若曦則配合著大叫。
由于不能讓馬山看見我們的臉,我和邢若曦就選了個背對大門的課桌,我眨著眼睛讓邢若曦躺下,邢若曦紅著臉搖了搖頭,好像有點不愿意,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穿的是一條裙子,要是躺下去的話,肯定得走光。
反正都是演戲,只要不讓馬山看見臉就成,因此,我也沒強求她和我假裝做那種動作,只是讓她和我一起背對大門,完了催促著她:“行了,快叫吧。”
邢若曦翻著白眼,氣鼓鼓的叫了一聲:“啊。”
或許是因為害羞的緣故,邢若曦這聲音叫得比蚊子還要小聲,而且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就像是平常說話一般,我著急的說你這樣可不行啊,回想一下剛才麻子是怎么教你的,放開一點,我們這里沒有外人,況且,咱們是在做好事救自己的班主任啊。
邢若曦見我嚴肅正色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后輕啟朱唇叫了起來,一開始,她還是有點扭捏,但在我的鼓勵下,這妮子越叫越像那么回事,當然了,原本羞怯的她,臉卻是紅得更加的厲害了。
眼見她都如此賣力了,我自然不能拖了后腿,于是乎,我也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一時間,連麻子都傷不起的塞起了耳朵,可見威力之猛。
我相信,我和邢若曦的表演,一定能吸引到隔壁馬山的注意,雖然他現在正打算干著大事,但聽到一墻之隔的我們在做著如此不恥的事情,他一定會裝逼的發揮他副校長的威嚴,而且,狄雨娜也不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果然,片刻后,會議室就沒了聲音,我知道馬山要來了,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對著麻子使了個眼色,他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后,我讓邢若曦小心自己的臉,然后踱步趕到了麻子身邊。
砰!
下一秒,微機室門被一腳踹開,馬山狼行虎步,大罵著道:“草泥馬,誰他媽在微機室亂……!”
他還在逼逼叨亂嚷嚷的時候,麻子早已將準備好的麻袋套在了他腦袋上,頓時他就大叫了起來。
眼瞅著機會來臨,我也不會客氣,馬山這老雜碎,三番四次打狄雨娜的主意,上次要不是我偶然聽到他和狄芳芳的詭計,可能狄雨娜早已落入他手,今天他又借我來要挾狄雨娜,如果我沒有提前知道他的齷齪防備著他,今天同樣不堪設想。
那對于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我又怎么可能輕饒了他?
我對準馬山的腦袋就是一拳轟去,接著竄起膝蓋一撩,重重的頂在了他肚子上,頓時他就彎下了腰,哎喲喲的直叫:“誰,是誰,我是校長馬山,誰他媽敢動我?”
“草泥馬,動的就是你!”
麻子也是機智,知道不能用本色聲音說話,就用攀城的方言罵了一句,然后一頓拳打腳踢招呼在馬山身上,我同樣沒有心軟,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沒幾下,馬山就在我和麻子的聯手之下打得躺在了地上,嗷嗷的說:“哎喲,別打了,別打了。”
這個雜碎就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和麻子好不容易逮到了他,萬萬不能輕饒,我一面打,一面示意邢若曦趕緊走,她小心翼翼的避開我們從大門走出去后,我和麻子徹底的放開了手腳,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在了馬山身上,打得他像條野狗一樣蜷縮著哼唧我倆才默契的收手。
出了微機室,我和麻子忙不迭的下樓逃跑,一路上,麻子都在哈哈大笑,說:“耗子,太他媽爽了,一中的校長都被我們打了,咱倆牛逼透了。”
我高興的接過話茬,說就是,馬山那個鱉孫沒事老愛瞄狄雨娜,簡直色得流油,老子早他媽想干他了,真解氣啊。
說著,我倆就來到了樓梯口,這時,眼前突然映入了狄雨娜的臉頰,她陰沉著臉,深沉的說:“好你個陳浩張大鵬,你倆膽子還真夠大的啊,竟然連校長都敢打!”
被狄雨娜教訓,麻子馬上就低下了頭,邢若曦拽了拽狄雨娜的手說:“老師,陳浩張大鵬都是為了救你才那樣做的……”
“我知道,但打人是不對的知道嗎?”狄雨娜又教訓起邢若曦來:“還有你啊,一直都表現得那么好,怎么就被陳浩給帶壞了呢,還跟他……”
狄雨娜不好意思開口,便哼了一聲,我見她正在氣頭上,就偷偷的讓麻子和邢若曦先走,然后才說:“狄雨娜,麻子和邢若曦都是被我拉來幫忙的,他倆是無辜的,整件事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怪我得了。”
“你……”狄雨娜氣不打一處來,稍稍冷靜后,她上下掃了我一眼,略顯懷疑的說:“你怎么跑來頂樓了?”
我翻著眼皮說:“我要是不來,你今天豈不是出了大事?”
狄雨娜柳眉一撇,低聲的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攤了攤手說:“馬山那個老雜毛,從一開始就對你不懷好意,上次和狄芳芳聯手灌你酒失敗了,以他的操行,肯定不會放棄,反而是想法設法的尋找機會,我這次沖動的犯了大錯,你居然還能在馬山那邊周旋,白癡都能想到他是在借機想要對你圖謀不軌,所以我就讓麻子悄悄的盯著你咯,還好今天我及時趕來了,要不然你出了事,我肯定得內疚一輩子!
說得興起,我也沒管狄雨娜是不是我的班主任,不假思索的又說:“還有啊狄雨娜,我覺得你就是一個白癡,你至于為了我去求馬山么?我犯了錯,大不了就被開除唄,攀城那么多學校,難道我還不能去念?再不濟,就算馬山真的在我的檔案上做手腳,我還能去念職高,或者重新念高一啊,這世上,辦法總比困難多,你犯不著去求那個老雜毛,也得虧我狠干了他一頓,要不然還真解不了氣!
這些話,都是發自我的肺腑,因此我說得無比的真誠,以至于讓狄雨娜都是腳步一停,眼神中還無比的復雜。
見她這樣,我忍不住的調侃道:“喲,是不是被我的行為感動得一塌糊涂啊,要是真感動的話,親你未婚夫一口唄?”
說完我撒腿就跑,等到狄雨娜反應過來后,她憤怒的跺著腳,差點沒把鞋跟給踩斷,直到我迫于她的淫威,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被她收拾了一番后,她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下樓的路上,狄雨娜恢復正常,略微擔憂的說:“陳浩,你說今天這事,馬山會不會發現是你和張大鵬做的?”
我搖了搖頭,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我和麻子用麻袋敲悶棍,他絕對不可能發現。”
且說馬山那邊,他被我和麻子用麻袋套住一頓暴打后,像個孱弱的老人趴在地上許久才緩緩的爬了起來,然后他扯下套住的麻袋,并沒有立刻去醫務室檢查傷勢,而是直奔監控室,趕走值班的人,自行將微機室的監控給調了出來。
秒秒鐘后,馬山盯著屏幕上那熟悉的人,憤恨的雙眼都快瞪掉在了地上,他咬牙切齒的說:“陳浩,居然又是你!上次酒醉你把狄雨娜帶走,我以為那只是個巧合,但從今天來看,你小子應該沒那么簡單,哼,你不是想要保護狄雨娜嗎,那我就不開除你,看你能保護她多少次,還有,你把我打得這么慘,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