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因為狄雨娜生氣而被她丟下車,再一次看著她揚長而去,我整個人有點木然。
哎,這個死女人,對我翻臉無情,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讓我?guī)斩Y物,這就是個難題了。上次為了給她買裙子,我已經(jīng)花光了積蓄,眼下我爸又不給我錢,那我該選點什么禮物才好?
我站在馬路上,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的剛接起,就聽見耿方斌咬牙切齒的說:“小雜碎,你他媽在哪?”
他的聲音中,帶著萬分的怒火,倒是讓我有些詫異,不過想來也能理解,他為了在今天報那一刀之仇,不僅提前尋找?guī)褪郑勞師動眾的兵分兩路堵我,可結(jié)果呢,我不僅沒被打,還借助狄雨娜的幫助,于驚險之中逃脫圍困,他不生氣才怪呢。
我心中竊喜,淡淡的說:“在學(xué)校外面呢,怎么,找我有事?”
“草,你居然跑了?”耿方斌怒不可遏,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惡狠狠的威脅道:“沒關(guān)系小比崽子,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等你回校后,有你好受的。”
我心里咯噔一聲,知道耿方斌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我尋思著隔著電話自己可不能認(rèn)慫,便回嗆著道:“今天是月底,早他媽過了十五,你他媽是傻逼么?”
說完,我趕緊掛斷電話,眉頭緊成了一團。
這會我雖然嘴上逞能耍威風(fēng),但國慶節(jié)一過,回校后可該怎么辦啊?
我正焦頭爛額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我以為是耿方斌又想要威脅我,便打算不理睬,可我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麻子的,便接了起來。
“耗子,今天你可得感謝哥們我了,要不是我通風(fēng)報信,你肯定沒好下場。”一接通,麻子就興高采烈的道:“怎么樣,打算怎么謝我呀?”
“謝你妹啊,耿方斌和卷毛兵分兩路,卷毛在圍墻下面堵我呢。”我翻了翻白眼說道,麻子聽后詫異的說:“我草,居然玩兩面夾擊,那你沒被他們給打死吧?”
我沒好氣的說去你媽的,老子運氣好,沒被耿方斌逮住。麻子驚嘆一記,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那么多人堵我,我怎么可能逃得掉?我說吉人自有天相,然后和他扯了半天犢子,就是沒說是狄雨娜幫了我,完了他才沒多過問。
“既然逃過一劫,不如來我家玩玩,開心一下?”麻子好心的建議著。
麻子家條件不錯,他爸開了家小酒吧,收費不高,所以生意一直不錯。我心想我這也煩著呢,倒不如答應(yīng)麻子去他那里放松放松,再說了,他人有點小聰明,說不定還能為我和耿方斌的矛盾出點主意呢。
我一口應(yīng)承下來,坐上公交車趕去了麻子家,在他家吃完晚飯后,天色漸黑,我倆勾肩搭背的去向了酒吧。
我從小在北方長大,耳濡目染下,酒量自然不成問題,我拿著酒瓶,和麻子坐在吧臺吹牛,聊至興起時,我突然感慨的說道:“哎,麻子,耿方斌今天雖然沒堵到我,但他已經(jīng)揚言,國慶收假后一定不會放過我,你說我該咋辦?”
“人家是班霸,你居然用刀滅了他的威嚴(yán),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你,至于怎么辦嘛……”麻子皺眉做出一副思考狀,卻是久久不語。
我在一旁看得著急,便催促的問他到底有沒有辦法,他讓我先別急,然后掏出根自個煙抽了起來,并且再次做出裝逼的思考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深沉的道:“耗子,我覺得吧,現(xiàn)在你和耿方斌算是徹底卯上了,可你孤家寡人一個,怎么和他斗?”
一句話,讓我心情都沉入到了谷底,我不傻,自然知道這一次返校,一旦落在耿方斌的手里,他絕對不會只是打我那么簡單,可正如麻子所說,我屌絲一個,怎么斗得過有兄弟有實力的耿方斌。
我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失落的說:“難道事情真的沒有轉(zhuǎn)機了?”
麻子搖了搖頭,說:“辦法倒是有,不過可能有點困難。”
我激動的問他什么辦法,他吐了個煙圈,眼神迷離的說:“要想讓耿方斌放過你,在我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一個比他更牛逼的人出來保你。”
“我不認(rèn)識那樣的人啊?”我有些苦惱。
麻子幡然一笑,脖子高高昂起的說道:“你不認(rèn)識,我認(rèn)識啊,那誰,董亮你知道嗎?他是咱們年級的扛把子之一,地位比耿方斌高了不知有多少,手下兄弟也多,如果他能出面幫你在耿方斌面前說幾句,肯定能保你平安無恙。”
我焦慮的說:“那他會幫忙嗎?”
“應(yīng)該會的,董亮經(jīng)常來我家酒吧玩耍,和我還算比較熟悉,我開口的話,他應(yīng)該會賣面子的。”麻子篤定的說著,轉(zhuǎn)而改變口風(fēng),說:“不過董亮那人可是白眼狼,從不會做沒好處的事,這點你可得做好準(zhǔn)備。”
“只要不管我要錢,其他的事我都能接受。”我附和著說,麻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成,改明兒我?guī)闳ヒ姸烈惶恕!?
接下來,我背負(fù)的包袱暫時拋下后,心情好上了不少,又是幾瓶啤酒下肚,我和麻子都喝得有些眩暈,借著酒精,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狄雨娜的生日,可送她的生日禮物卻還沒落實,就問麻子說該送什么生日禮物給女生?
麻子知道我發(fā)傳單買裙子做生日禮物的事情,卻不知道我要送給誰,他好奇的問道:“我說耗子,你自己都快顧不上了,卻還想著給人送禮物,到底是哪個女生把你迷成這樣啊?”
他這么一問,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狄雨娜,那個女人,漂亮得一塌糊涂,卻總是不讓我好過,可不知為何,就算她接二連三的針對我,我在內(nèi)心底也并沒有反感她這個未過門的媳婦,還很在意她說的每一句話,真是奇了怪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酒喝多了的緣故,我臉居然有點發(fā)燙,我碰了下麻子,說你別管那么多,只需給我提建議就行。
麻子癟了癟嘴,問我是不是喜歡那女的,我支支吾吾的說是,他又問那女的漂不漂亮,我閉上眼想了一番狄雨娜的模樣,說非常漂亮。麻子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看著我,又問那女的性格如何?
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狄雨娜人挺高傲,在學(xué)校除了點和馬山的緋聞外,并沒有什么過火的一面,不對,一想起當(dāng)初在賓館門口她穿深V齊B的情景,我就氣得牙癢癢。
“她性格開放,蠻騷的。”我?guī)е硪猓鸸バ牡恼f著。
麻子哈哈大笑一聲:“哥們我知道該送什么禮物了,那啥,你沒錢,也不用破費了,這禮物我私人贊助給你,明天你來我家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