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陳航?”
陳航被黑爺敲暈帶走,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眼前,一個二十多歲微微弓著背的年輕人,正是被陳逸秋視為死敵的李子慕。只不過,此時的陳航卻只聽過李子慕的名字,并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所以沒有認(rèn)出來。
李子慕身旁,站著一襲黑衣面無表情的東方白。雙手交叉在胸前,死死盯著陳航?吹剿淞鑵柕哪抗猓惡讲挥傻眯纳只牛乱庾R的往后挪了挪。
再往后站著的三個人,就是剛剛跟陳航交鋒過的蕭秦、胡亮和黑爺。這三個人,要么是自己曾經(jīng)的馬前卒,要么是自己以前不可能會放在眼里的小角色!可此時,他們卻用無比輕蔑的目光盯著自己,全然沒把他當(dāng)回事。
心里,默默感嘆了一句“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喂,我們少爺問你話呢!”正出神,東方白突然開口冷冷的呵斥道。
陳航回過神來望向李子慕,“我是陳航,你,你是什么人!”
“你覺得我是什么人?”李子慕隨口反問道。
陳航眉頭緊鎖,琢磨起來,腦袋上剛才被擊打的地方依舊隱隱作痛。許久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你,你是李子慕!”
“恭喜你答對了!”李子慕打趣道。
“你想怎么樣!”陳航開始緊張,手心滲出汗水。
“我想怎么樣?我倒是夜想問問你想怎么樣,一大早跟在我老婆后面,恐怕沒安什么好心吧!”話音剛落,李子慕便瞇起眼睛冷冷質(zhì)問道。眼神中,寒芒閃動,殺氣橫生!
陳航越發(fā)緊張惶恐,不僅手心,渾身都冷汗直流。但是抱著輸人不輸陣的想法,他還是努力克制,沒有讓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慌張。
許久之后,才故作鎮(zhèn)定的高聲警告道,“姓李的,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畢竟是不是朱家的走狗!但是你可看好了,我是陳家的人,你最好老老實實把我放了!否則,我們陳家是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陳家人,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把你抓來?”李子慕幽幽的回答道,似乎對陳家毫無忌憚。
陳航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繼續(xù)叫囂道,“少在這兒虛張聲勢,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了,小心我們家小少爺找上門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小少爺?你覺得我放了你,你以為你在他眼里真有這么重的分量?口怕不是吧!”李子慕緩緩走到陳航面前,低頭看著他。
陳航稍顯慌張,連忙又往后挪了挪身子。
“別天真了,你在他眼里不過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走狗!可能,連狗都算不上!你覺得我放不放你,對他而言真的有什么影響嗎?恐怕,他心里還在默默感謝我?guī)退幚砹艘粭l毫無用處的狗吧!”李子慕言辭越發(fā)犀利,絲毫不給陳航留半點面子。
陳航本想反駁,可仔細一想自己如今的處境確實和李子慕說的沒有什么卻別!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李子慕緊跟著說道,“更何況,你們家小少爺陳逸秋這會兒自己都是熱鍋上的螞蟻,就更沒心思在乎你的死活了!”
“你,你說這么多,有什么目的,干脆點直說吧!”猶豫片刻后陳航再次開口,開門見山的問道。他能爬到如今的地位,證明他并不傻,所以明白李子慕雖然把自己貶低到連條狗都不如的地步,但肯定還是有什么目的的。
李子慕靜靜看著陳航,片刻之后露出淡淡笑容沉聲說道,“事到如今,你應(yīng)該也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對于陳家準(zhǔn)確來說是陳逸秋,對他來說你已經(jīng)是一枚毫無用處的棄子!想要活命,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歸順我,按我的吩咐去走接下來的每一步路!”
“就憑你?口出狂言!”聽李子慕有勸降自己的意思,陳航頓時冷笑,表現(xiàn)得十分輕蔑。
“就憑我,讓區(qū)區(qū)一個林家把你搞得焦頭爛額、進退無路!就憑我,還沒露面就讓你們心高氣傲的陳家小少爺坐立不滿,不敢出門!”陳航話音剛落,李子慕立刻幽幽的回道。
聽聞此言,陳航不由得一愣。
“一句話概括,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想,你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地位,應(yīng)該不甘心就這個死了吧!”
李子慕話音未了,身旁東方白便大步向前,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鋒利的軍刀。
明晃晃的刀刃散發(fā)著駭人的殺氣,陳航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將頭扭到一旁,避其鋒芒!
天人交戰(zhàn)一番后終于回過神來,一咬牙沉聲到,“我答應(yīng)你!不求別的,只求讓我留下性命,安穩(wěn)度日!”
......
另一邊,正如李子慕所言,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后,陳逸秋心懷忌憚變得格外警惕,幾乎每天躲在家里足不出戶。
當(dāng)然,他并沒有因為這樣就心生恐懼不敢再跟李子慕作對,反而對這個還沒見過的人物興趣更深,心中暗自立下誓言,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戰(zhàn)勝對方。
換句話說,已經(jīng)到了這個世界上要么有他沒李子慕,要么有李子慕?jīng)]他!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他清楚的認(rèn)識到,如果這次不徹底做個了斷,這個姓李的恐怕將纏著他一輩子。也終將成為他光明大道上,一塊避之不及的絆腳石!
當(dāng)天晚上,陳逸秋便讓歐陽獨自一人離開山水返回西河。目的明確,就是讓歐陽的爺爺,曾經(jīng)西河武道第一人之稱的歐陽老爺子出山,挑選幾個頂尖高手來山水,作為他和李子慕這場戰(zhàn)斗的馬前卒、當(dāng)頭炮!
歐陽離開之后,陳逸秋便躲在別墅里。也沒閑著,每天都尋思著還能從何處出手攻李子慕個出其不意,給李子慕制造點麻煩,以報一箭之仇。
“逸秋,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著從城北項目上做點手腳!”見陳逸秋整天眉頭緊鎖,陳清平自然也沒閑著,費盡心機終于想到了一個自認(rèn)為可行的道路。
晨陳逸秋回過神來靜靜看著陳清平,許久之后,才開口冷冷的說道,“我也曾想過這個方法,但城北項目畢竟是李氏的項目,貿(mào)然出手恐怕會惹惱李氏,給自己招不自在!”
“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覺得李氏把項目交給一個小小的鯤鵬集團可以看出,他們其實并不在乎這個項目!而且,我聽說李氏老爺子去世后,換了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主持大局,整天亂彈琴,歷史現(xiàn)在一團糟,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哪里還會對山水的事上心!”
“我們趁著這個機會,說不定不僅能給李子慕制造點麻煩,還能讓李氏對鯤鵬產(chǎn)生不滿,順勢拿下這個項目!”
聽到陳清平這番言論,,陳逸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圈,似乎覺得陳清平說得不無道理。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最后重重點頭道,“好就按叔叔說得辦!事成之后,決不虧待叔叔!”
“我不求回報!”陳清平輕輕搖頭,表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