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立刻就變得冰冷了起來。
十道三人全都用灼灼的目光注視著他。
肖桐卻是絲毫不退讓,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們,語氣強硬地說道:
“背棄約定?我是和你們結盟了,但不要忘了是你們主動找我結的盟,當時可是什么都沒說,我可沒有義務聽你們的指揮。”
“反倒是我們穆伽王學院的人在試煉前就已經約定好了,不會先對同門動手。”
“你!”吉旦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肖桐倒是繼續說道:“該我出力的地方我一定會出手,但是讓我去打同門,不可能。”
十道眼神陰沉地看著他,低聲道:
“那么我出手收拾這個家伙,你不會攔我吧?”
肖桐攤了攤手,語氣輕松地說道:
“請便。”
他的話剛說完,十道的眼神就瞬間一閃,氣息驟變。
下一秒他就伸出了手掌沖向了對面。
楊光雖有準備,但還是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當他反應過來想要躲閃的時候十道的手掌已經狠狠地拍在了他的右肩膀處。
楊光瞬間遭遇沖擊,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十道沒有任何停留,直接一部踏出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在飛行的過程中楊光想要掙扎著穿上戰鎧,但是根本來不及。
十道立刻出手,將他狠狠再次砸了地上。
楊光這次身體徹底受創,一口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
十道再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楊光撞在了一塊巨石上,全身疼痛。
他的目光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十道,又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肖桐,咬緊了牙關:
“肖桐,我不會給你制造麻煩的,事已至此......”
下一秒,他拿出了自己的【搖籃】直接啟動。
白色的光芒裹住了他的身體,將他朝著海灘的方向拖去。
十道看著逐漸遠去的楊光,冷哼一聲,轉身回到了隊伍的位置。
他冷眼看著無動于衷的肖桐,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肖桐也是一聲不響,跟著他們繼續前進。
現在還有資格的學院有二十多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人已經分散在整個黑巖島中,相遇的幾率很低。
所以他們也可以開始探索島上的洞穴和通道了。
在逛了大半天后,肖桐他們就在一處石柱下發現了一個深邃的入口。
“老大,這應該是通往地下通道的入口。”
吉旦在察看了一下后就轉身朝著十道說道。
一旁的陳天制也看著他問道:
“怎么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十道思索了一會,然后看了一眼肖桐,隨即下令道:
“走。”
就這樣,他們四個人走進了洞穴,開始朝著深處前進。
他們從自己的戒指中拿出了光核,然后摸索著在洞穴中前進。
在前進了將近二十米后,洞穴里的空間就開始縮小,只剩下了容納單人通行的狹窄路徑。
他們就這樣在路徑中前行了一會,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藍色的亮光。
走在前面的肖桐第一個走近那道亮光,豁然發現自己居然走入了一個寬闊的溶洞之中。
這個溶洞的石壁都非常光滑,四處還長著許多藍色的蘚類物質,發著藍色的光芒。
整座溶洞看起來非常魔幻。
在他進來后十道三人也很快走了進來,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這里就是黑巖島的地下空間嗎,果然讓人嘆為觀止。”
十道走向了洞穴的中間,在哪里有一塊淡藍色的核礦。
“這是什么礦石?”
就在他準備蹲下來察看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幽香。
“什么味道?”
他立刻向后轉頭,卻發現周圍的空氣中此時彌漫著一種有藍色的熒光粉末,散發著陣陣幽香。
“這是什么?”
十道在幾次呼吸之后就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心里頓時一驚,連忙有袖子捂住了口鼻。
“不好,這種物質有毒!”
他立刻看向了肖桐他們,卻見陳天制和吉旦兩人已經搖搖晃晃,隨后就倒在了地上。
肖桐也用手捂著鼻子,但是剛剛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了太多這種物質,此時也已經意識模糊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啟動白給系統的時候,終于他的意識終于繃不住了,緩緩倒了下去。
...................
一陣巨響和耀眼的藍光在一座破敗的房子里迸發而出,攜帶著肆虐的氣流一瞬間就將早已殘破的玻璃摧毀殆盡。
巨大的沖擊力讓整座房子開始顫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終于,就在這座小屋的支撐力快要突破極限的時候,藍色光芒逐漸暗了下去,房內的躁動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房內,逐漸褪去的藍色光芒中一個少年半睜著雙眼,此時的他頭發和雙瞳都被染上了一層藍色,這也使他原本就俊朗的面容添加了幾分神威。
而這個少年正是肖桐!
肖桐迷離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然后又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一道駭人的紅色傷口橫穿著他的手腕,還有大量的鮮紅色液體從中流出,地上早已被這血液染紅了大片。但奇怪的是在金光的包裹下,這還在滲著血珠的傷口竟從兩邊快速地愈合起來,片刻就徹底愈合消失,皮膚白皙得如同嬰兒般,絲毫看不出痕跡。
“這里是......哪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到底......”他逐漸回復了意識,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想起來了,我在黑巖島的溶洞中,吸入了那種幽藍色的物質,然后就失去意識了。”想著,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現在還覺得有些昏沉。
房內的藍光已經完全散去,他也看清了周圍的一切,一間狹小的屋子,在他的右手邊堆放著一堆木柴,一把已經生了銹的柴刀躺在他的腳邊,面前是還沒開始凝固的一灘血跡。
“這里好像是一間堆著燃料的屋子,這場面,怎么像是我剛剛在這里自殺了......”肖桐喃喃自語道。
說著,他伸手撿起了地上那把柴刀,上面的刀刃處還沾著新鮮的血液。正當少年把弄著柴刀時,一個人用力地推開了柴房的門,著急地沖了進來:
“沐澤,你沒事吧!剛才的響聲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拿著刀啊,這灘血是哪來的,難道你......”
只見那個人兩個箭步走上來拿走了沐澤手上的柴刀,拉起他的兩只手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割脈的傷口后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