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情況,去市里哪里來得及。我看還不如讓老李給處理了。”
旁邊的看熱鬧的鄉親說道。
柳青荷本來就急得六神無主,這會兒聽簡老太太一說,雖然知道簡老太太是不想花,但也清楚,現在去市里根本就來不急。說不定,時間拖久了,還會把傷情加重。
于是,只能妥協道,“老李,你有多大的把握。你一定不能讓這孩子留疤!救救你!”
“我也不想啊!這么小的孩子,誰也不樂意,她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留不留疤不是我說了算,得看這孩子的傷勢。我剛剛就跟你說了,這孩子的臉燙到了里面,不想留疤是不可能的。”
“那,那怎么辦?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不行,我一定要上醫院!”柳青荷說。
“柳青荷,你別在這里鬧了。先讓老李給處理了。”簡老太太喝道。
“確實啊,青荷,你讓老李先把傷口處理了。回頭有事兒,再去醫院不遲。”
鄉親你一言我一語,再加簡老太太的威懾,柳青荷默認了讓老李處理傷口。
其實老李就是一個赤腳醫生,要說處理這種燙傷的經驗,說沒有吧,也有。
他之前就給小孩子處理過手背上的燙傷,不過面積小,燙得也沒有這么深。
可這畢竟是在臉上,老李心里沒底。可如果向大家說實話,說自己不會處理,那以后估計村里人,也沒幾個會找自己來看病了。
這看病得到的要么是一小袋白面,一小斤白糖,雖然看著不貴重,可在這個年代就是值錢的東西。
那是比錢還實用的東西。要是因為他不給簡盈處理傷口,就壞了這以后營生,他當然不樂意了!
老李在心里想了想怎么處理這傷口,找出備用的白酒,他這里平時消毒用的就是白酒。
然后再找出平時家里老娘用來扎鞋的大頭針,喝了口白酒,噴在簡盈的傷口,再用大頭針在火上烤了烤,就直接下手了。
他直接挑破了簡盈臉上的水泡,一下子水泡里面的像白水一樣的液體留了出來。
他找來棉花一擦,找來點清熱降水的草藥在嘴里嚼了嚼就直接敷到了簡盈的臉上。
簡盈身上其他地方的燙傷,也是這樣處理的。
大概是那草藥有清熱的作用,敷上去冰冰涼涼的,所以簡盈在敷完草藥之后,并沒有再哭了。
后面直接睡了過去。
老李見簡盈睡了過去,道,“這草藥,現在起了作用。孩子的臉應該不疼了。不過這草藥的藥效有限。明天記得帶孩子過來換草藥。還有,傷口不要碰水,也不要去揭。過一陣兒,等長了,讓它自動脫落。”
柳青荷聽到這里,禁不住問,“你說,傷口會自動脫落?那傷口好了之后,不會.......”
“這可我不敢保證。我都說了,這傷得挺嚴重的。肯定會留疤。你這平常一個小燙傷就針留下一片印子。何況是燙的面積這么大。自己帶孩子,就得用心點!哪有像你這樣做媽的。”老李知道柳青荷又說會不會留疤的事情,事先截住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