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簡森簡易因為要去受教育,也不可能把妹妹一個人扔在東屋,所以就帶上妹妹去劉村長家里受教育。
教育他們的是生產隊劉隊長的兒子,劉大傻。
劉隊長叫劉青松,是村長劉長根的兒子,劉大傻是劉長根的孫子。
別看劉大傻平時游手好閑,那可是上過高中的,書是讀得一溜兒一溜兒的。
如果不是興隆國取消了高考,這劉大傻說不定就通過高考,考出去了。
外號叫劉大傻,那也是讀書讀出來的。
“來了,既然讓我教育你們,那以后,我就是你們的先生!行個禮吧。”劉大傻道。
簡森簡易相互看了看,這劉大傻還挺會擺譜啊。
還要行個禮,可是他們以前上學那會兒,最多就是起立說一聲老師好。
哪會行什么禮啊!
“快點啊!你們不行禮,我怎么教你們!”劉大傻道。
“我們不知道怎么行禮?這不是就教育一下我們嗎?要行什么禮啊?”簡森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劉大傻嘆了口氣,“要不是看你們兩個還過得去,我還真不樂意教。跟我做,雙手作揖,放在胸前,然后向我問好。”
簡森和簡易照著劉大傻的動作,向劉大傻鞠躬,“劉大傻好!”
“好,好你個毛線!我是你們的先生,你們應該叫劉先生!什么大傻大傻!”
“哦哦,劉先生好!”
“劉先生好!”
簡森簡易改了稱呼又行了一次禮。
劉大傻這才滿意了,他站在簡森簡易面前,“鄙人姓劉,單名一個則,字靈均,都取自《離騷》。以后你們可以叫我劉先生,或者劉則先生。”
簡森和簡易都聽不懂,什么《離騷》,只呆呆地看著劉則。
劉則覺得自己肩上的重任太大了,這兩個小少年,看著年紀不小了,居然連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難怪會去挖土豆,藏起來。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家里吃的少,人口多的時候,大家或多或少都會去外面找補點吃食回來。
誰不是要過日子!
可惜啊,有些人沒那么幸運,被抓住了小辮子,搞不好連命都得搭進去。
“行了,跟你們說這么多,你們也不懂。所以今天就教你們《離騷》得了。”劉則道。
珠珠被簡易抱在懷里,她本來以為這教育,就是背背領導人語錄呢。
沒想到這劉大傻居然正兒八經教起書來,她是不是得說,他的兩個小哥哥真是幸運啊!
有讀書識字的機會了!
而且看劉則這樣子,讀得書應該不少,完全就是以前的文人啊!
她前一陣兒還憂心兩個小哥哥的學業,沒想到陰差陽錯就來了這么一件好事兒。
只是不知道這個劉則能教小哥哥們多久,三天嗎?
那肯定是不夠的。
“從這個《離騷》里面,你們學到點什么了?回去好好想想,回頭去寫一個心得給我。如果寫得不深刻,那就算是不過關。還得接受教育的。”劉則說。
簡森抿了抿唇,“先生啊,什么才叫寫得深刻。”
“什么叫深刻?當然是要聯系興隆國的領導,感謝祖國的培養?連這些都不會,你還真是欠教育!”劉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