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記錯的。”裴九安說。
“那照你這么說,我和你的爺爺,還有那個叫簡懷山的早就認識。至于葉三兒,還有一段師徒緣。”釋覺大師接道。
裴九安重重地點頭。
“果然是大千世界。你走吧。”釋覺大師突然對裴九安道。
裴九安很意外釋覺老和尚,居然就這么放過了自己。
他怔怔地看著釋覺老和尚,“你真的放我走?”
“自然。”
“那我就走了。”裴九安道。
話落,他興奮地往外飛,但沒多久,他又轉了回來。
他重新盯著釋覺大師,“我們第一次在酒店見面,你是不是就看到了我?”
“是。”
“那你說,珠珠天命不過五載,是什么意思?”裴九安追問。
“字面意思。”釋覺大師道。
“字面意思?你是說珠珠活不過五年?呵,可珠珠從考上大學到現在研究生畢業,早就不止五年了。”
“五載,確實是五載。你不信,就去看看。”釋覺大師莫測高深地說。
裴九安才不信,他撇了撇唇,“你少在這里糊弄我!裝逼有風險,小心自打自臉!”
“走吧。”釋覺大師揮揮手,裴九安就被一道金光彈了出去。
他離開釋覺大師所在的寺廟,有些茫然地往外走。
剛剛他應該再問一下釋覺老和尚的,至少先問清楚珠珠在哪里,他就能直接找過去。
現在他只能飛著,去珠珠讀博的中醫科學研究院。
珠珠平時不在那里,就在裴氏醫藥研究中心。
他循著對這座城市的記憶,回到了珠珠讀表的中醫科學研究院,他穿過高墻木門,在珠珠的宿舍等著她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裴九安在珠珠的宿舍等了兩天。
可就是不見珠珠回來,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趕忙離開宿舍去了裴氏醫藥研究中心,在那里也沒有看到珠珠。
而且還從那些人嘴里聽說,珠珠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沒來這邊給裴九安針灸了。
珠珠是鐘院長的學生,又專門負責給現實中的自己針灸,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把這個工作丟給其他人。
畢竟,這不是一般人就能接手的工作。
現實中的裴九安也很反常,珠珠掌握的針灸手法及中藥配方,攸關他的身體健康,他不可能會表現得那么漠不關心,一臉無所謂。
而且,現實中的裴九安對珠珠明明是不一樣的,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珠珠這么長時間不出現,他會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他很清楚自己,在沒有愛上珠珠以前,他是一個要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人。
絕對的掌握,是他的處事原則。
裴九安本來想跑過去質問現實中的自己,發現自己除了釋覺老和尚之外,根本就沒有看得到他,聽得到他。
他只能回簡公館尋找珠珠,可就算是在簡公館,他也還是沒有找到珠珠。
裴九安急了,他以前是不能離開珠珠太遠的,現在卻連珠珠在哪里都不知道。
難道珠珠是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