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南眸鋒一利,聲音一沉,“早晚有一天會后悔?你倒是說說,做了什么讓我們后悔的事?”
六年不見,簡懷南早不是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商人了。經歷過生死的洗禮,儒雅被冷冽浸潤,寬容被漠然取代。
如果說六年前的簡懷南還能因為簡盈和柳青荷的一些小手段心軟,從而蒙蔽。那么現在的簡懷南似乎只一眼就能透穿她所有的心思。
柳青荷被簡懷南盯得,直直后退。
“二哥,青荷就是好強,剛剛就是胡說的!我們今天來就是參加喜宴的,你看,我們還帶了紅包。二哥,這是紅包啊!焙啈驯卑蚜嗪衫揭贿叄瑥奈餮b口袋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
簡懷北覺得他的二哥越來越像一個人,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大哥。
簡懷南瞥了那個紅包一眼,也不接,只道:“紅包就沒必要送了,我們家珠珠不缺這個。你們走吧!
“二哥,你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我就是來送個紅包喝個喜酒的。沒有什么惡意!焙啈驯笨春啈涯弦s人,心里就急了。
他瞪了柳青荷一眼:“你還站著干什么?趕緊為你以前做得那些缺德事,向二哥和二嫂道歉!”
柳青荷抿了抿唇,極不樂意,但現在有求于他們也不得不低頭,“我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和法律干什么?柳青荷,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叫人弄死你!”葉沅指著柳青荷的鼻子道。
經過六年葉沅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好說話的軟包子,橫起來也挺嚇人的。
柳青荷有被葉沅的氣勢震住,但仍不甘心地叫板,“你敢!現在是法律社會,你要敢搞我,我就去告你!”
“行了,你們走吧。再不走,我就找人把你們扔出去!”簡懷南冷道。
簡懷北聞言,立時跪下抱住簡懷南的大腿,簡懷南被簡懷北這猝不及防地一抱,驚得往后退了一步。
“二哥,你你一定要救我!我我知道錯了!”簡懷北抱著簡懷南的大腿哭。
簡懷南想把腿抽出來,可簡懷北抱得太緊,他只能示意身邊的人把簡懷北拉開。
可簡懷北就跟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死活不松手。
“二哥,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當年不應該把大哥的消息,還有你的消息告訴別人,可我我也沒有想要害你們!我就是想向你們證明,向媽證明,我也是有用的!”簡懷北哭著說。
他這一哭,簡懷南真是鬧心極了。
好不容易讓人把簡懷北拉開,柳青荷又撲了過來,她倒是直接,直往簡懷南懷里撲。
葉沅眼疾手快,將簡懷南拉開,柳青荷最后撲到了包間的餐桌上。
“懷南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殘忍!你知不知道,當年我有多愛你!我喜歡你啊!”柳青荷蓄著眼淚,深情款款地對簡懷南說。
簡懷南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真想叫人把這兩人直接從窗口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