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帶著葉政離開,別墅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珠珠坐在客廳里,心里開始咚咚狂跳。
她幾乎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讓自己安靜下來。
永夫人看出她的不安,“葉小姐似乎很緊張。”
“我當然緊張,他們一個是我的親人,一個是我的丈夫。大寶和小二還在永夫人手里,無論作為什么身份,我現(xiàn)在都不應該平靜才是。”
“葉小姐放心,以葉少爺?shù)哪芰Γ瘸鲆粋裴九安絕對綽綽有余。”永夫人道,她似乎為了安珠珠的心似的,又接著說:“葉小姐的兩個孩子天真可愛,雖然受到了催眠,但我也讓人給兩個孩子進行了治療。葉小姐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兩個孩子的。”
“我沒記錯的話,剛剛永夫人還打算把大寶小二的位置告訴賀家人呢。”
“那不過是給葉少爺加點壓力。”
珠珠抿了下唇,“你是裴九安什么人?”
永夫人沒想到珠珠轉話題轉得這么快,她不急不徐地接道,“裴九安是我最愛的男人,留下來的唯一的點兒血脈。我如果不救他,到了地底下,怕是沒臉去見他。”
“那永夫人,可聽說過一個叫冷蕓的人?她是裴九安的親生母親,也是裴之河的妻子。”珠珠盯著永夫人問。
她直直的視線,讓永憶蓓無處可逃。但她多年修練出來的平靜和涵養(yǎng),讓珠珠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破綻。
“冷蕓嗎?這個人我認識。”
“我還以為永夫人并不認識。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對裴之河一往情深,又怎么會不認識冷蕓?”珠珠笑著說。
永夫人緩緩接道,“是有過幾面之緣。”
“那永夫人,知道冷蕓在哪里嗎?”珠珠追問。
“不知道。”
珠珠看著永夫人沒有絲毫破綻的面孔,越發(fā)覺得永夫人在撒謊。
因為太鎮(zhèn)定了,那鎮(zhèn)定就像是粉刷墻的油漆一樣,沒有一點兒表情,也沒有一絲波動。
“永夫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珠珠問。
“是真不知道。她這個人性子比較弱,就像菟絲花一樣兒。當年之河選擇她,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比我更需要之河。她弱不禁風,又楚楚可憐。之河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永夫人像是陷入了回憶。
“永夫人剛剛不是說,只跟冷蕓有幾面之緣,又怎么會那么熟悉冷蕓呢?”珠珠繼續(xù)問。
永夫人對上珠珠探究的眸子,“因為我足夠了解裴之河,所以我知道他會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不過可惜,冷蕓那種性子,就是不經(jīng)事。所以一聽說之河出事,就離開了裴家。”
“那她會去哪兒?”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者她會找個地方偷偷躲起來大哭一場,又或者實在太難過了,直接投河尋死,上吊自殺。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會做一些沒用的事情,還能做什么。”
“聽永夫人的口氣,似乎對冷蕓帶著很重的怨氣。”珠珠道。
她對冷蕓并不了解,只知道裴之河和冷蕓的感情很好。所以,并不能確認永夫人口中的冷蕓與現(xiàn)實中的冷蕓到底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