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北也不掩飾了,直接表明自己要帶人走。
“論理,三叔跟三嬸對奶奶這么有孝心,還真應(yīng)該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可是,我也是奶奶的親孫女,奶奶的病怎么治,我也有說話的權(quán)利。”
“行!今天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我們就掰扯清楚!簡苒,三叔也不跟你繞彎子。你既然早晚要嫁到裴家,這以后簡家和簡氏的事情,你就沒資格管了!”簡懷北道。
簡苒給氣笑了:“奶奶把簡氏的管理權(quán)給了我,我怎么就沒權(quán)管簡氏了?再說,簡氏也有我爸一份,三叔你趁著奶奶生病,就想一口獨吞,是不是吃相太難看了。”
“簡懷山和簡懷南都死了,這簡氏的繼承人,論理就應(yīng)該是懷北。簡苒,這簡氏是簡家人的,你想帶著簡氏嫁到裴家,是不是太過分了!”柳青荷幫。
“沒錯,這簡氏應(yīng)該由我來管。今天趁著老太太在,我們索性就把簡家分了!”
簡懷北這話一出,簡老太太氣得不成樣子。
她哆嗦著嘴,使勁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只能瞪著眼睛,怒視著簡懷北。
簡老太太這些年苦撐簡氏,為的就是不想簡家人分開。她早知道簡懷北打起了簡氏的主意,所以一直用高壓手段壓制著。
如今聽到簡懷北在她剛中風(fēng)之后的第二天,就明目張膽地提出來要分家,簡直就跟拿刀剖她的心窩子一樣。
簡苒擔(dān)心簡老太太再氣出個好歹,對著簡懷北道:“三叔,你想分家我一個做晚輩的也說服不了你。這樣吧,這里畢竟是醫(yī)院,我們?nèi)ネ饷嬲f。”
“你同意分家?”簡懷北和柳青荷都十分意外。
簡苒對上簡老太太眼中同樣露出的意外,點了下頭。
簡懷北就是簡氏壞了的一部分,雖然她也很想一直保持著簡氏的完整,可從一開始,大哥簡易處理的那張訂單出事,到他出車禍,樁樁件件都有簡懷北參與。
簡懷南一出事,簡氏還有簡老太太撐著,可當(dāng)老太太一中風(fēng),簡懷北勢必再也坐不住了。
“只要三叔三嬸不欺負(fù)我簡苒沒有了爸爸,分得和平合理,我當(dāng)然同意分家。三叔你也知道,我可并不擅長管理企業(yè)。”簡苒道。
簡懷北和柳青荷對看一眼,柳青荷道:“這是自然,你畢竟也是簡家的女兒,你嫁到裴家總還是要有嫁妝的。我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給你。”
簡老太太聽到這里,急得眼珠子都快跳了出來。
“你……你……”
簡苒現(xiàn)在沒法跟老太太說太多,只道:“奶奶,你就好好休息吧。分家的事情,既然是早晚的,那就順其自然地接受這個結(jié)果。強扭的瓜不甜,我相信以三叔的能力,是可以好好打理,未來的簡氏。”
說完,簡苒讓護士把簡老太太推了進去,裴君的人把病房門關(guān)上。
一行人在酒店一個包廂坐下。
“簡苒,三叔也不為難你,我只要簡氏,剩下的,你爸給你媽買的那個院子,就給你做嫁妝。這也夠大方的了吧。”簡懷北一臉覺得自己很大方地說。
“三叔,我媽那個院子,是我媽的私產(chǎn)。不是我爸給我媽買的,所以算不上是簡氏的產(chǎn)業(yè)。”
“不可能!葉沅什么都沒有,她怎么可能有錢去買那么大的四合院!”柳青荷篤道。
“還有,我哥,我爸,死去的大伯在簡氏都是有股份的。我爸和我哥的股份,奶奶已經(jīng)讓人轉(zhuǎn)讓到了我的名下。三叔如果想要一個完整的簡氏,不如直接花錢把我手上這些股份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