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也經(jīng)常聽到裴九安去澳洲的消息,但卻從來不知道他去澳洲干什么。
裴九安從醫(yī)院離開的那天,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裴九安那么緊張,那么著急的樣子。
失態(tài)到上一秒還在漫不經(jīng)心地捉弄她,下一秒就變臉離開了病房,連聲告別也沒有說。
大概是她走神太過,居然手一滑撥通了裴九安的電話。
簡苒手忙腳亂地想把電話摁了,卻在摁掉電話之前,一聲震動之后被接聽。
她整個人僵在那里,拿著手機掛掉也不是,不掛掉也不是。
幾秒后,手機那邊的人開始回應(yīng)。
“您好,找哪位啊?”
傳來的是一個清脆的女音,聽她接電話的語氣,似乎跟裴九安很熟。
簡苒就像被點住穴道一樣,僵得跟木偶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喂?你在嗎?你怎么不說話啊?”那邊的女音繼續(xù)問。
“誰的電話?”
很快簡苒在電話里聽到了裴九安那磁沉低緩的聲音。
“我哪里知道啊,反正我又不認(rèn)識。不過,九九你怎么不把頭發(fā)擦干了再出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洗完澡一定要擦干頭發(fā)……”
簡苒摁斷了電話,她拿著手機的手微微發(fā)抖,一股鋪天蓋地的冷意從受傷的右腳洶涌而至全身,迅速滅頂。
她死攥著掌心,感覺胸口被填了什么,悶得緊緊的,直接讓她喘不上氣。
裴九安去澳洲,就是為了接電話的那個女人嗎?
“大小姐,你還好嗎?”劉秘書一直有注意簡苒的狀態(tài)。
當(dāng)發(fā)現(xiàn)簡苒的雙唇發(fā)白時,他立即讓司機將車停下來。
簡苒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她雙唇抿得緊緊的,腦門冒出一層一層冷汗,神色十分痛苦。
“大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再一次詢問簡苒無果之后,劉秘書果斷讓司機直接去醫(yī)院。
簡苒摁著胸口,嚅了嚅唇,才說了一個痛字。
隨即,她眼前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漆黑一片。
簡懷南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劉秘書已經(jīng)守在急診外面。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會突然暈了過去?”簡懷南急得要死。
簡易沒出事之前,他就對簡苒很愛護,現(xiàn)如今簡易出事了,加之簡苒又因為簡易的事受了不少委屈,他對簡苒就更加上心。
“大小姐應(yīng)該是心情不大好。今天上午,她跟顧昊宇見了一面。回公司的途中,我發(fā)現(xiàn)大小姐臉色不對,想送她回家,結(jié)果大小姐就暈了過去。”劉秘書說。
“顧昊宇?他找苒苒干嘛?”
本來簡懷南就對顧昊宇完全沒有好感,此刻聽到簡苒因為顧昊宇才暈過去的,就更加厭惡了。
劉秘書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簡苒沒有告訴他。
簡懷南在急診室外來回走動,簡苒一直不出來,他就一刻也沒法安心下來。
“把顧昊宇的電話給我!我要問問他,到底對苒苒說了什么!”簡懷南氣極敗壞的。
能把苒苒氣暈了,肯定是顧昊宇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