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莫芊芊的眼淚也是一邊掉了下來。
“不要哭……”
有些心疼的開口,司馬相只是輕柔的為她抹去眼淚:“你現在還很虛弱,月子里,怎么可以這樣哭呢?”
“那你給我把那個人趕走,我不想看到他。”莫芊芊扁扁嘴道。
“好……我保證,我不會再讓他踏入這個地方一步了。”司馬相搖搖頭,看來莫芊芊這一次,是真的鐵了心的。
“你說的,要是我還看到他出現,我就跟你沒完。”莫芊芊扁扁嘴,而后便是一臉憤懣道。
“好。”司馬相堅定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呢?”
“還說呢……那會還不是你”
“休息吧。”司馬相尷尬一笑,可隨即一抹心疼也是浮現在了臉上,給她掖好被子,才是關切道:
“你這個月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吃和睡。”
“那豈不是會變成豬?”莫芊芊惶恐。
“放心……那個小鬼不會舍得你變豬。”深深的知道殷如烈對莫芊芊的心,司馬相馬上戲謔道。
“哼,誰知道那臭小鬼安的什么心。”莫芊芊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憤懣。
“呵呵。”司馬相無奈了,要是以后還參雜著小蠻,恐怕這三人就更加熱鬧了……
“相爺。”想了一會兒,莫芊芊便是將眼睛掀開一條縫縫:“我們……早點回家吧,好么?”
司馬相的全身,都涌上了一層暖流。
她在說,回家啊……
“只要你一好,我馬上可以安排。”司馬相摸了摸莫芊芊的額頭,輕輕道。
“好。”她乖乖的點點頭,感覺相爺的手好像有魔力,一如既往的,讓她安心。
就好像是家人的感覺,即便她在現代的時候,是個孤兒,可是到了這個地方之后,卻又很多很多的人,給過她家一般的感覺。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知道君無歡的每一次出現,都能帶給她沖擊,司馬相只能暗中握緊了拳頭,心中卻是發誓,下次一定不能再發生這種事情。
于是乎,他悄悄說完,便是帶上門,走了出去。
莫芊芊的心情,卻是因為相爺的話,而一下子變好了。
……
另一邊,軍帳之中。
“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黑越焦急的看著君無歡蒼白的臉:“現在誤會已深,她恐怕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原諒你的,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先養好自己的身體,日后有的是時間啊……”
“黑越……你一直是最了解我的人。”君無歡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我可以做到父王要求的,鐵血無情,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根本只是一個徹底沒用的人……”
“王爺,你不要這樣,在我們的心中,你一直是那個我們最崇敬的人啊。”黑越泛紅了眼睛,表示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了。
“可是,我卻什么都沒做好。”咳嗽了兩下,君無歡的臉色是說不出的蒼白:“我是真的很累。”
“我都明白的。”黑越怎能不心痛呢?看著君無歡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經歷的艱難險阻,想想都是不住的心疼。
“對不起,跟著我,你受苦了。”君無歡淡淡的開口,看著黑越的表情,忽的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我這一輩子,有你,跟無言,已經滿足了。”
“請王爺不要說這樣的話!”黑越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恐懼也是如影隨形。
“看起來……我已經不能再做什么了,可是,現在的我,卻還不能有松懈。”君無歡揉揉眉心:
“玉羅莎……她最近在做什么?”
“屬下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上一次那件事之后,整個后宮都是奇怪了,好像……王上的病情,也是很棘手了。”
黑越陳述著皇宮的狀態,只覺得已經是夠了。
“王上自小便是體弱多病,請遍了名醫,都只落得現在的狀態,也怪不得誰了。”
君無歡只是涼涼道,眼神卻是變得幽遠了起來:“倒是其他人……”
“王爺,小王爺一人在那邊獨自抗衡,一定也是很難受。”黑越只能皺皺眉:“咱們還是把這里的事情放放,先回去好不好?”
知道所有的癥結的確都在于莫芊芊,黑越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了。
“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回不去了。”
君無歡只是閉上眼睛:“我的身體,我也很清楚,現在的我……”
“王爺。”黑越只是輕輕道:“你好好休息……該去還是留,黑越還是聽王爺的。”
“恩……”
慢慢的應了聲,君無歡終于滿臉沉重的睡了過去。
……
另一邊。
從康朔那邊的房間出來,殷如烈的臉色都不是特別好,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些什么似的。
“小神醫,您這是去哪啊。”旁邊經過的人們,都是笑著打著招呼。
“去找點東西。”
一邊往外跑,他一邊是輕輕道:“康副將那里,麻煩加多點人手看護,要是有什么變數,要馬上跟我匯報。”
“好。”
幾人難得看到殷如烈心思這么沉重的樣子,那幾人馬上便是點點頭道。
殷如烈一個旋身,一下子去了大門口的方向。
“這個小神醫最近怎么都神神叨叨的,到底是想做啥?”三三兩兩的士兵走了過來,表示都是一臉的神奇。
“有時候真的是不敢相信,那是一個小孩子呢。”
搖搖頭,身后幾人也是走開了。
而一邊的殷如烈,一出門便是奔向了峽谷的東邊,相對來說,那邊有多一些的,對他有用的東西。
走到了山坡底下,殷如烈小小的手掌,開始有些奇怪的捻了捻上面的土。
“果然是濕的。”殷如烈的表情倏地了然了起來,而后便是循著這一片土,慢慢的走了過去。
“應該在這里。”殷如烈摸了摸,而后就像是有感應似的,手指往那邊輕輕一按……
“啪嗒”的一下,果然,這一塊東西是凹的,抓準了,里面鏤空的部分就冒了出來。
“不知道有沒有……”
焦躁的繼續挖土,殷如烈的神經也是緊繃,而后便是將手伸進去,仔細的摸索著。
可是隨著這條小道越發的深入,殷如烈的腳步卻是越來越艱難。
“沒理由摸不到。”殷如烈的表情也是一陣難以形容的憂郁,“難道還有什么玄機?”
“你是在找,這個嗎?”
忽的,一道女聲慢慢的飄來,讓殷如烈全身都是一震!
“你是誰?”
看著那人的手中,竟然有他想找的東西,殷如烈的瞳孔都放大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上,有你要的東西。”那女人只是冷著臉,從殷如烈的角度看去,直接是冷冽不已的架勢。
“說,你的目的?”
殷如烈皺皺眉,知道這個東西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很重要,索性,也不拐彎了。
“真是爽快。”女人只是冷颼颼的開口:“要是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答應,把這個東西給你。”
“你要我做什么?”
殷如烈只是狐疑的看了看那個奇怪冒出的女人,想不透,這種地方,難道還真有陌生人能認識他么?
“你以為你能做什么?”女人只是冷笑:“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
殷如烈的眉頭皺的更緊:“說吧,是誰?”
只要不是太過夸張的,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君無歡……”女人的表情,稍稍起了波動。
“你確定?”殷如烈石化了,隨即便是慢慢的開口:“你到底是誰?跟君無歡是什么關系?”
“你可真是會問。”女人的表情也是瞬息萬變:“現在是你有求于我,所以,你不應該聽我的先么?”
“不好意思,我出診,向來是從來需要代價的。”殷如烈只是瞇起眼睛,即便是小孩子的身體,也愣是有了一些氣勢似的東西。
“難道這個還不夠?”她只是涼涼的開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以為,我來到這里,只是單純找你說說話。”
“那你肯定知道,君無歡他現在人在哪里。”殷如烈環起胸,而后便是郁悶道。
“自然……跟我走。”女人的聲線也是放松了一下,而后轉身便想走。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怎么想都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手上的那株植物對他來說很是重要,而且,就這種地方,估計方圓百里,是找不出第二棵了。
咬咬牙,殷如烈還是選擇跟了上去,可是緊接著那女人的身子,殷如烈卻是一陣奇怪的感覺。
“你身上,到底是什么粉,為什么這么沖鼻?”后退了好幾步,殷如烈馬上警惕道。
“不會毒死你的。”
沒想到,那女人頭也沒回,只是冷冷的說道。
“喂,你怎么這么說話,難道不知道,很沒禮貌么?”殷如烈最煩這樣的,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完全不好對付。
“再廢話,就直接半路上把你了結了。”
凌厲的眼刀一下子飛來,讓殷如烈直接縮了縮脖子。
“真是兇得要死,怪不得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