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看著殷如烈下手的穴位,馬上便是怒目圓睜。
“啊”
莫芊芊的肚子,真的馬上起了反應,抓著君無歡的手,也更是用力了點。
“女人,你給我聽著,要是再剛才那么下去,肚子里的孩子遲早也是胎死腹中,你要堅強,這一次,拼一把,要是成功,你們都能活下來,所以你要相信,沒有第二次選擇,一定要活下來!”
“啊”
沒空去咀嚼殷如烈的話,莫芊芊只知道,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要裂開了似的,果然,生孩子……真的是太痛了。
“芊兒,不要怕,我在,我一定會陪著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君無歡看著莫芊芊痛苦的模樣,其實心早就已經(jīng)一起碎了,恨不得,讓他自己來代替莫芊芊受的苦!
可是,事實證明,這樣的煎熬,簡直更是要命。
“芊芊!”
司馬相也是趕了過來,可是看著莫芊芊現(xiàn)在的模樣,眼中也是泛起了淚霧。
“你們,要是幫不了忙就給我閃開!”殷如烈簡直是覺得操碎了心,自從遇上了這堆人之后,他就真的覺得,自己就一直沒有停過。
司馬相忽然僵硬的站在一邊,看著尖叫聲,一片一片的,就好像把他的心也撕裂成了好幾片一般。
“要死了,叫你們準備的東西呢?來人啊,熱水,剪刀,酒!”
殷如烈看著盆口已經(jīng)在大了,這才想到,吩咐的東西一樣沒來!
“我去!”
司馬相深吸一口氣,馬上便是跑了出去,開始手忙腳亂的指揮小兵干活了。
“芊兒,不要怕,你可以的,就連在戰(zhàn)場上,你都永遠都是那么指揮若定,現(xiàn)在,你也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熬過去,不要怕”
一遍又一遍的不斷跟莫芊芊說著,君無歡的眼神也是分外的緊張,他真的,只要莫芊芊,雖然,這孩子對他的意義,也是非同一般……
“君無歡,你給我不停的給她說話穩(wěn)住她,不要停,我要繼續(xù)扎針了,看起來,這孩子可真是能折騰!”
忽的,君無歡按住了他的手臂,而后便是輕不可聞的開口:“保她!
殷如烈的手,瞬間一陣顫抖,可是,卻馬上還是冷冷的看了君無歡一眼:“若非到了最后一步,我一個都不會放棄!
而后,便是大聲的對莫芊芊道:“你聽到了嗎?我要給你扎針催生了,你要是想讓孩子平安落地,就給我加油,我可不希望,因為要保住你,而只能選擇犧牲掉你肚子里的這塊肉!”
“啊”
莫芊芊又是尖叫一聲,可是隨即,卻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又一下子捏住了殷如烈的手腕:“救……孩子……要是……你不救……”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莫芊芊的聲音也是無比的慌亂:“我陪她……一起……死……”
“芊兒!”
君無歡嚇得心驚肉跳,而后便握緊了莫芊芊的手:“孩子……重要,可是你在我心中,比這個孩子要勝過千倍萬倍,要是你不在了,這個孩子……”
“你走!蹦奋放Φ膶⑺﹂_:“這是我的孩子,我的”
“好好,你的,芊兒,不要生氣,殷如烈你快啊!”君無歡馬上狂吼道。
“好!”
殷如烈定了定神,終于下了最后的一針!
“啊”
一聲響亮的尖叫聲,馬上便是沖破了屋頂!
“天哪,這是什么?”忽的,在門外徘徊著的黑越,忽然看到了,屋頂上居然冒出了一道紅光!
緊接著,就是一針微弱的呼吸聲,而后便是
“哇哇”
微弱的哭叫聲,卻是一下子讓黑越喜上眉梢!
生了,他終于有個小主人了!
歡天喜地的看著司馬相帶人進門,黑越也不甘落后,鞍前馬后,恨不得馬上化身成最佳奶爹。
“啊,生了,讓我看看,寶貝兒好漂亮哦……”
司馬相一看到哇哇大哭的小寶貝,便是欣喜不已,看著殷如烈開始嫻熟的處理傷口跟做后續(xù)工作,便是小心翼翼的包起小孩子,先到一邊洗刷刷。
“芊兒,芊兒!”
沒想到,就在一級危機解除的時候,君無歡緊張的聲音卻是傳來,讓殷如烈挑挑眉,馬上不做聲了。
“殷如烈,你快看看,芊兒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她都不動了?”
沒理君無歡,殷如烈只是小心翼翼的替莫芊芊做好事情,便是再輕輕的給她號了號脈搏。
“怎么樣?”君無歡又是湊上去問。
“你真的好煩!币笕缌抑挥X得好累,“產婦現(xiàn)在很虛弱,你可以讓她安靜一下嗎?”
“你的意思是,她沒事了?”君無歡馬上喜形于色。
“是危機是暫時解除了!币笕缌移v的洗手,有些黑漆漆的血液,昭示著毒血什么已經(jīng)慢慢的在排了出來。
“太好了!本裏o歡是生平第一次,這般的感謝上蒼,沒有帶走他的芊兒!
“不過你也不要太開心,照顧她,現(xiàn)在可比照顧一般的產婦要艱難的多,現(xiàn)在的重要任務,就是要好好的幫助她恢復身體。”
“好,只要你說,我什么都做!”君無歡馬上點點頭。
“是么?”殷如烈終于懷疑的開口,而后便是一臉迷惘的看著另一邊的相爺,居然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小娃娃的世界里了。
“司馬相!新生兒需要好好睡覺!你到底會不會帶孩子!”看和司馬相又是捏又是晃的,殷如烈又是碎碎念的開口。
“哪有,我們小美女可精神了,你說是不?”司馬相簡直是愛不釋手,看著手上歷盡千辛才蹦跶出來的小寶貝,更加露出了一抹寵溺的感覺。
“放下來,讓她跟娘親一起,對了,先找個奶娘,不然她會餓肚子!
“我說小神醫(yī),我覺得吧……你可以改行,去一個很流行的職業(yè)了。”司馬相干咳兩聲,便是尷尬道。
“什么啊。”殷如烈忽然云里霧里。
“你這……哪里還是神醫(yī),分明就是成功的月嫂嘛。”
也不怪司馬相能想到這個詞,而是因為,他們穹蒼里,還真的是有月嫂這種說法。
“司馬相!”
殷如烈馬上便是吼道,可卻被司馬相馬上怒視:“輕點!”
“等等,君無歡呢?”原本應該是話最多的,可是卻一下子沒了他的聲音,讓他們都有些不太習慣。
“王爺!”
隨后進來的黑越,這才是驚恐的發(fā)現(xiàn),君無歡竟是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送他走吧!毙⌒囊硪淼膶⒑⒆臃诺侥奋返纳磉叄抉R相又恢復到了冷臉狀態(tài):
“芊芊才剛生產,情緒不宜激動,要是你們真的是為了她好,就請你們自己離開,現(xiàn)在屬于非常時期,孩子又是早產,本相實在是沒有辦法分心照顧這么多人。”
“明白!焙谠揭膊皇潜咳,看著司馬相其實也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才是重重的點點頭:
“若以后有用到我羅剎國的地方,還請相爺開口便是!
說罷,他便是看著自家的主子,飛速的消失。
“咦……”
殷如烈卻是,忽的蹦出了一個疑問句。
“又怎么了?”司馬相皺眉道。
“你不覺得……那個人,這兩天的舉動,實在是太怪了嗎?”殷如烈想到他吐的那一口血,感覺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想表達些什么呢?”司馬相冷冷道,示意殷如烈出門說。
兩人輕輕帶上了房門,只剩下莫芊芊跟小家伙,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
門外。
“你是說,君無歡……本身就已經(jīng)不對勁?”簡單的表述了一下今天看到的東西之后,司馬相馬上便是反應過來了。
“是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直到我看到他傷口的血,居然是泛著黑色……”
“所以,是毒氣。”殷如烈慢慢開口,而后便是神情有些復雜的看了司馬相:“他應該是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了!
“所以,他這次才拼了性命,也要來見莫芊芊?”好像是有所悟了一樣,司馬相的表情也是復雜了起來。
“不管是什么樣,總之,就算是他再想要彌補,但是也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傷害既然已經(jīng)造成,莫芊芊的個性……還會有后路么?”
殷如烈只是淡淡的開口,每次說到君無歡的話題,總是非一般的沉重。
“不管怎么樣,等莫芊芊醒了之后,對于那個男人,只字不許提。”司馬相只是涼涼的開口,看著殷如烈,馬上下通牒。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殷如烈只是搖搖頭,“但是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是我們可以阻止什么東西了!
“聽天由命吧。”司馬相只剩下嘆氣的份:“我先去看看他們找人找的怎么樣了,現(xiàn)在,咱們嚴重缺人!
“是。”殷如烈只是搖搖頭!耙粠痛罄蠣攤,當然是不可能伺候好產婦。”
于是乎,司馬相只能硬著頭皮走開了。
“但愿……這一場風波能早日過去!笨粗锩婺奋返姆块g,殷如烈只是感觸的開口:“死女人,你又欠了我一次,知不知道,為了你,我損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