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這個時候還是童母經(jīng)歷的比較多,她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女兒,一邊將手探向了寶寶的額頭,只不過只是輕輕一下觸碰,她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
“快送寶寶去醫(yī)院,他燒的太厲害了,必須現(xiàn)在就送醫(yī)院,不然可能會燒壞腦子。”
急急忙忙的說完這句話,童母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下一秒已經(jīng)咳嗽了起來,好像要將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一樣。
看著因為咳嗽而滿臉通紅的童若琳更加著急了,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想要為母親拍拍后背。
“快去,我沒事,先把寶寶送去醫(yī)院要緊,我這邊喘喘氣就好了。”童母阻止的童若琳的行為,急忙催促起來。
聽見童母的話,童若琳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看了看燒得小臉通紅的寶寶,遲疑了一下,便咬牙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把寶寶送去醫(yī)院,媽,您在家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告訴您,您記得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聽完童若琳的話,童母急忙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抱著寶寶往外沖去。
直到看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眼前,她這才徹底沒有了意識,倒在了床上。
童母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剛剛的著急讓她的血壓一瞬間就上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擔(dān)心童若琳這邊會因為自己分心,她可能早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另一邊的童若琳,還不知道家中的這個情況,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將寶寶盡快的送去醫(yī)院。
也是幸好,剛出門就是看到了一輛出租車,讓童若琳能夠帶著孩子,盡快的趕到了醫(yī)院。
到醫(yī)院之后,童若琳就急忙掛了號,帶給醫(yī)生檢查了起來。
此時此刻,坐在急診室門口的童若琳心里滿是擔(dān)心,生怕這個時候?qū)殞毘隽耸裁磫栴}。
現(xiàn)在她身邊已經(jīng)沒有誰了,留在她身邊的親人也只有孩子和媽媽了,她沒有辦法承受他們兩個之間有任何一個人離開自己,特別是這個還沒有好好看過世界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他和楚少揚那晚之后的結(jié)晶,她愛楚少揚,也是因為楚少揚,她才想留下這個孩子,只有寶寶在身邊,她才有希望有動力活下去。
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多久,急診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看著走出來的醫(yī)生能見,急忙迎了上去,滿臉擔(dān)心的問道:“醫(yī)生,我的孩子怎么樣了?”
原本醫(yī)生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聽到這話,就更加嚴肅了起來,一臉怒色的看著童若琳,語氣中滿是責(zé)備。
“你就是孩子的母親?你是怎么當(dāng)媽的?這么小的孩子都快燒成肺炎了,你怎么才將孩子送到醫(yī)院,要是再晚一點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
“孩子燒的太厲害了,需要住院,你先去辦住院手續(xù)吧!”
說完,甩甩過一張單子,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醫(yī)生漸漸離開,童若琳踉蹌了一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忽視,寶寶的病情已經(jīng)這樣嚴重了。
只不過,她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想別人,她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去辦住院手續(xù)。
這么長時間的省吃儉用,她還是有一點積蓄,不過這些積蓄是為了還別人錢的,她知道,這次給孩子看病,會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給搭進去。
不過對她來說,寶寶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最后她還是咬了咬牙,去交了錢。
經(jīng)歷了一個星期的治療,童若琳終于帶著健康的寶寶回了家,日子也算是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只不過,因為這次寶寶的發(fā)燒,童若琳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一下將寶寶送到楚少揚那里去了,畢竟寶寶在她這里太苦了。
之前童若琳就一直想過,自己永遠都不要和孩子分開,但是她現(xiàn)在知道了,有些事情只能是自己的奢望,她應(yīng)該考慮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孩子在自己身邊只是一個錯誤。
這次的事情,是因為童若琳打工攢了一部分錢,但是光是這一次,就已經(jīng)是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所以,如果還有下一次,難道還指望醫(yī)院可以賒賬?
童若琳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對孩子并不好,所以,她現(xiàn)在能夠做的,就是讓孩子回到自己的父親身邊,這樣,孩子也能夠得到最好的生活,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連生命都沒有保障。
不過,童若琳知道,這個孩子要是忽然出現(xiàn),楚少揚肯定是不會接受的,但是她相信楚少揚是一個好人,之后肯定會善待這個孩子。
況且,虎毒不食子,即使楚少揚對這個孩子沒有什么好感,不管怎么樣,也是他的孩子。
所以,想了一個晚上,童若琳終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把寶寶送到他爸爸那里,也就是楚少揚的身邊,不管怎么樣,寶寶都總比跟著她三餐不飽,生病都沒錢治要好得多。
不過,雖然童若琳已經(jīng)下了這個決定,但是她卻不知道楚少揚的走向,也不知道怎么把孩子送過去,這成了她最發(fā)愁的事情。
就在童若琳不知道該怎樣把孩子送到楚少揚身邊的時候,她忽然看到網(wǎng)上有人說顧暮辰要給自己的孩子舉行一個非常盛大的周歲晚會。
顧暮辰的孩子?那不也是慕晨曦的孩子嗎?
童若琳知道,楚少揚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就是慕晨曦,如果他的孩子辦周歲晚會,他一定會去的。
在那晚會開始的前一天,童若琳抱著孩子,靜靜的躺在床上,眼中滿是不舍。
這孩子是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允許,她怎么可能會把孩子給楚少揚?
只要想到自己以后將見不到孩子童若琳的心就是揪著一樣的疼。
這一夜,童若琳都沒有睡,只是靜靜的抱著孩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就像永遠都看不夠一樣。
因為她知道,明天下午過后,她就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