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后,時穎小心的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藥,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剛把藥吃進去不久,時穎就感覺一陣無法克制的困意襲來,她知道這是藥在發揮效用了,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去保持清醒,直接順著這個困意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之后,閆樂準時的進了病房,先是小聲的叫了叫時穎,然后伸出手輕輕推了幾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之后,隨后便輕勾嘴角,大聲的叫醫生進來。
而這個醫生自然也是方亞星之前收買的,所以他在被叫進來之后,只是簡單的看了看,隨后就下了時穎已經死亡的這個結論。
時穎死了之后,在場的所有警察都徹底懵了,有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給商子墨打電話了。
因為顧暮辰已經告訴過商子墨自己的計劃,所以商子墨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表現,只是說這件事情就交由醫院負責了。
既然病人是在醫院死亡的,理應先送進太平間里,所以在征求了警察局局長商子墨的同意之后,他們就把時穎送進了太平間。
時穎醒來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太平間里了,從病床上坐起來,她就看見了一直坐在自己旁邊的閆樂。
“你醒了,我都在這里等了你半個小時了。”閆樂見時穎醒來,便吐槽道。
“可能是這個藥效太大了吧。”時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
說過之后,她不想和閆樂在就這個問題爭論,就環顧四周,問道:“你之前說的秘洞在哪里?我怎么沒有看見?”
“要是你隨便一眼就能看見的話,那還能叫秘洞么?”閆樂知道時穎是在轉移話題,她也沒有打算和時穎再就那個問題糾纏下去,所以聽到時穎的問題之后,她翻了一個白眼,隨后拉開了她們附近的一個箱子。
“就是這里。”閆樂拉開箱子之后,指了指里面,說道:“從這里就能直通外面,會有人在外面接應你。”
“真的么?”時穎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太平間,但是她也知道那個箱子是用來儲冷藏儲存尸體的,所以她對閆樂的話還是有一些懷疑的。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算了。”閆樂聽了時穎的話之后,隨手就要把那個箱子給關上了。
“別,我信。”時穎見閆樂關上了箱子忙從病床上翻了下來,阻止了她的動作。
將閆樂阻止之后,時穎就探了探頭,向箱子里面看去。
這個箱子表面上看起來是用來冷藏尸體的,但是打開一看,的確是內有乾坤。從外面向里看,她竟然看不到那條通道的盡頭。
“這……”看著黑黢黢的洞口,時穎有些猶豫。
“怎么了?”閆樂看出來時穎有些猶豫,就隨意的問道。
“沒……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如果我從這個洞口出去的話,要爬多久?”雖然現在是在逃命的緊急關頭,但是時穎還是希望自己的逃命之路比較舒適。
雖然他想過自己的逃命之路會很艱辛,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要爬這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不用你爬著出去,你需要爬到這個箱子里,隨后就可以乘著這個箱子滑出去了。”閆樂想了一下之后,繼續補充道:“不過你要是想要這條通道有燈的話,那是不太可能了,畢竟這是一條逃生的道路。”
時穎聽著閆樂的話,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難以言喻。
閆樂看出來時穎表情上的變化,冷笑了一下之后,問道:“怎么,你不想從這條通道出去么?”
“這可是醫院唯一的秘密通道,你要是想離開的話,只能從這里離開,如果不想,我現在馬上就上去告訴那些人,你只不過是假死。”說完之后,閆樂就將選擇權交給了時穎,讓她選擇是離開還是回去。
“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個密道做的很有水準罷了。”時穎表面上低眉順目,但是眼睛卻總是恨恨的瞟向閆樂。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趕快爬進去吧,只需要一會兒,你就可以到達下一個目的地了。”現在時穎已經馬上要離開了,閆樂也不想和她有什么話再聊了,直接半推著將時穎塞了進去。
躺在箱子里,時穎順著密道,一直向下滑,她感覺到重力加在自己身上,讓自己越來越喘不過氣,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須承受著這些痛苦,畢竟痛苦之后,自己就能重見天日了。
“哐當!”
隨著一聲巨響,時穎感覺到自己躺的那個箱子終于停了下來,她嘗試著推了推箱子的頂部,但是頂部紋絲未動。
時穎忽然想起之前閆樂把自己關在箱子里之后,自己聽見一聲“咔嗒”的聲音,那應該是閆樂為了確保這個箱子能夠保護自己滑到最后,所以才把它鎖上的吧。
時穎想到這里,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您好,請問有人在外面么?”時穎一邊敲著自己所帶的箱子,一邊試探著問道。
說完之后,時穎就將自己的耳朵貼在箱子上,等待著外面的聲音。
就在她敲完箱子之后不久,之前閆樂鎖上箱子的那個地方又傳來開鎖的聲音。
黑幽幽的箱子突然被打開,光線一下子照進來,時穎有些不適應外面的光線,瞇了瞇眼睛。
適應了外面的光線之后,時穎這才真正把眼睛睜開,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人。
和在醫院見到的閆樂不同,這次接應自己的人是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渾身肌肉,看起來就是很強壯的樣子。
“你就是時穎?”那男人見到時穎睜開眼睛,便冷冷的問道。
“是的。”時穎咬了咬唇,她不敢在這男人面前多說些什么,她的第一感覺告訴自己,這人比閆樂要復雜的多,所以為了活命,她需要更加小心。
“我是方先生派來接應你的。”冷冷的撂下這一句話之后,那男人就不再說話。
“請問,我將怎樣出鏡呢?”時穎見那人沒有說話,就有些小心的看著他,問道。